看著偌大的校區(qū),卻冷冷清清,只有一個看門大爺在門口掃著地。
佚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又看了看牌匾,才走向門衛(wèi)大叔。
“大爺,怎么人這么少啊,現(xiàn)在不是招生季嗎?”
看門的大爺,悠閑的掃著地,抬起頭瞥了眼佚愁,說道:
“現(xiàn)在不招生了,明年再來吧?!?p> 大爺也不管原地石化的佚愁,轉(zhuǎn)頭接著掃起了地。
“大爺,能通融下嘛,我這千里迢迢來,就是為了拜在唐門門下啊,您看有啥法子沒有?!?p> 大爺聽到“唐門門下”四個字時,才再次抬起頭望了眼佚愁。
雙眸中有一道精光一閃而逝,“有底子嗎,有意思?!?p> “這事我做不了決定,我們現(xiàn)在是唐門武校,可不是什么門派,小娃子說話可要當心啊。”
佚愁表情自然,聽到門房的回答,就知道自己剛才的暗示起了作用。
“大爺,那能麻煩您跟上面的人說下嘛?!必钜荒樥鎿吹谋砬?,隨手從包中掏出一瓶酒。
“大爺,我這家鄉(xiāng)自釀的好酒,要不您先拿去嘗嘗。”
門房大爺露出一副你小子上道的表情,順手接過酒,說道:“我?guī)湍闳枂枺胁恍??!?p> 低聲說道:“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是人精啊?!?p> 孰不知,在佚愁說出“唐門門下”四個字的時候,大爺就已經(jīng)通知到了負責(zé)招生的高層。
而發(fā)現(xiàn)了佚愁身體里強烈的炁之時,佚愁一舉一動便都在張旺的觀察之下了。
“唐明,你覺得這個孩子怎么樣?!睆埻高^監(jiān)控打量著佚愁。
“很精明,不像個八九歲的孩子,而且他時不時地看向監(jiān)控,估計時知道我們在盯著他了。”
“也不像是個探子,表現(xiàn)的太過精明,而且來的時間也太晚了,若是探子的話,就是擺明用來犧牲的吧?!?p> “嗯,接觸下吧,就算是別有用心之人安插的棋子,唐門也要查個水落石出?!?p> “好的,老爺子?!碧泼麟S后就給門衛(wèi)大爺指示,讓他放佚愁進來。
大爺看了看佚愁,“你小子運氣不錯,今年人沒招滿,進門直走,上二樓,右手第一間教室?!?p> 大爺打開門,指了指方向,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門房。
佚愁嘴角抽了抽,心里盤算道:“看來是浪費了瓶酒啊,這監(jiān)控從我暗示起,一直盯著我看啊?!?p> “這老頭還擺出一副,多虧有我的樣子,一瓶好酒啊,人老成精啊?!?p> 佚愁心臟不禁有些抽搐,徑直走向主教學(xué)樓。
“二樓右手第一間,是這里啦?!必畋3种斏?,推開了門。
“咻—”三根包裹著紫色炁的鐵器向佚愁打來,封住了佚愁所有的退路。
佚愁眼珠一凝,嘴角抽搐,心里吐槽道:“這陣仗有點大了?!?p> 同時調(diào)動流霜之炁,凝聚成一塊正好擋住面前鐵器的炁盾,鐵器刺入不深,便停滯下來。
“哐當”佚愁身前的鐵器落在了地上。
佚愁面帶微笑拱拱手,說道:“多謝先生留手?!?p> 張旺看向眼前的小子,“先天異人,能力有點像金光,但強度比金光差不少?!?p> “有些陰寒,倒是像陰五雷?!?p> “小子,來這什么目的?”
佚愁抬頭,看見眼前的說話的人,回憶起來,這就是那個暴脾氣張旺,唐門的高層。
“小子仰慕唐門已久,特前來拜師學(xué)藝。”
張旺一拍桌子,對著佚愁吼道:“你給我說實話,你底子很扎實,別告訴我你是自學(xué)的?!?p> 佚愁一頭黑線,果然是暴躁爺爺啊,張口閉口都要吞人一般。
面對這些人精,可不能打馬虎眼,要是說了假話,估計第二天就成后山上的肥料了。
“回先生的話,我叫許佚愁,從湘西清河村來,是大蠱師推薦的?!?p> 張旺死死盯著佚愁,對唐明擺了擺手,估計是示意他去落實查證。
“大蠱師?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佚愁也看著張旺,沒有絲毫緊張害怕,回答道:“我是婆婆領(lǐng)養(yǎng)的的孩子,小時候村子被燒了,婆婆救了我?!?p> 張旺打量著佚愁,似乎在尋找著佚愁的破綻,突然對佚愁說:“把你的本事對我使一次?!?p> 佚愁也不含糊,抬手就對著張旺甩去流霜之炁。
隨著流霜的靠近,張旺運轉(zhuǎn)起毒障,感受流霜的特性。
“好了,可以了?!睆埻聪蜇睿壑杏袔追謵鄄诺纳駪B(tài)。
心里想著:“這種程度的土木二炁,怪不得那個老太婆會把他推到這里來?!?p> “是個煉毒的好苗子啊,他說的話八成是真的。”
忽然間,唐明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張旺的身邊,對著張旺點了點頭。
佚愁心里一緊,這么快,看來村子里,或者是村子附近也很有可能有唐門的眼線了。
“小子,拜入唐門有規(guī)矩,你得和清河村劃清界限?!?p> 佚愁沉默了,他也設(shè)想到這個結(jié)局,拜入唐門可以,但和村子劃分界限,這不可能。
“爺爺,恕我拒絕,如果是這個條件,那我和唐門可能就無緣了?!?p> 佚愁一副吃定你了的表情,擺了擺手。
“放肆!”張旺周身毒障翻涌,忽然大喊道:“唐門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