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南分部
佚愁雙膝盤坐在樓頂,面色平淡,雙眸輕閉,靜靜等待著什么。
空氣在這時似乎有些凝固,有人推開了天臺的門。
佚愁沒有回頭,依舊盤坐在地,蘊養(yǎng)著炁。
“許佚愁?我弟弟就是死在你手里吧?!?p> 佚愁聽到這聲音,才緩緩睜開了雙眼,起身打量了下這個男人。
面部和乞顏僧格有幾份相似,但卻沒有絡(luò)腮胡,棱角分明,給人一種干練的感覺。
雙臂露出的膨脹的肌肉,似乎有橫練的痕跡。
這個男人單手將一件外套搭在肩上,整體看上去英氣十足。
佚愁毫不解釋,平淡地說道:“嗯,是我。”
那個男人聽到佚愁的承認,卻沒有佚愁想象中的狂暴。
那個男人不急不緩地說道:“乞顏孟和。”
“今日想見你一面的目的很簡單,想跟你打一架?!?p> “他的情況我也了解,但僧格死在你手里是事實,家里人的安排與我無關(guān)?!?p> “我只是想見識見識殺死我弟弟的人的手段?!?p> 佚愁想了想乞顏孟和的話,似乎感覺到這個男人有點不太對勁。
佚愁拱了拱手,說道:“請!”
二人隨后來到了比較寬敞的場地,各站一邊。
佚愁突然動了,先手吹出了大量的泡泡,飄浮在周圍的空氣之中。
佚愁開啟了幻身障,悄悄布下流霜炁。
“黃金家族血脈,強在命上,洶涌澎湃的氣血,我的攻擊甚至可能突破不了他的肉身?!?p> “我只有用流霜緩慢消耗他,一旦陷入纏斗,我可能招架不了多久。”
乞顏孟和動了,以雷霆之勢沖向了開啟幻身障的佚愁。
佚愁眉頭緊鎖,開啟了霜障和毒障,向后暴退,和乞顏孟和保持距離。
可是沒有開啟土木流注的佚愁幾乎就是在瞬間就被乞顏孟和貼近了身。
簡單干凈的一拳包裹著勁風(fēng),砸向佚愁的身體。
佚愁這時開啟土木流注,才勉強躲過這一拳,佚愁幾個翻身,和乞顏孟和拉開了距離。
場面上的布置已經(jīng)接近完畢,佚愁嘴中輕念道:“霜瀑!”
周圍的流霜匯聚成水柱狀從乞顏孟和腳下轟出。
乞顏孟和快速反應(yīng),饒是如此,雙腿依舊沒有脫離流霜瀑布。
與此同時,佚愁心神一動,迅速做出判斷,流霜形成內(nèi)刺,刺中乞顏孟和的雙腿。
“霜碎!”流霜這時從刺入的地方不斷匯入。
乞顏孟和意識到了這股炁的特點,迅速將血氣向雙腿灌去,忍著麻木,沖向佚愁。
佚愁用盡最后的力氣,輕念道:“霜繩!”
兩條霜繩纏向乞顏孟和的腿將他向后拽去。
乞顏孟和硬生生地用中了大量寒霜的腿拽斷了霜繩,繼續(xù)向著佚愁沖來。
佚愁已經(jīng)避無可避,用手刺刺破了身邊的氣泡,引爆了周圍的氣泡。
頓時乞顏孟和失去了視線,他被炫光之炁閃中了,但他依舊沿著原來的軌跡沖刺。
佚愁扭轉(zhuǎn)身體,錯開一個角度,但依舊被乞顏孟和犀利的拳風(fēng)擦中,橫飛出去。
乞顏孟和視線仍未恢復(fù),佚愁艱難地跪在地上,將場中剩余的流霜收集起來,匯聚成一根手刺。
在乞顏孟和恢復(fù)視線的那一瞬間,佚愁將流霜手刺刺向他的后頸。
但是乞顏孟和并沒有產(chǎn)生雜念,依然專注,用手護住了后頸。
以一條手臂中招的代價,轉(zhuǎn)身一拳擊中佚愁腹部。
佚愁再次被打飛,躺在了地上。
乞顏孟和用氣血沖擊著體內(nèi)的毒素,但對流霜的作用甚微。
而佚愁此時躺在地上打了個響指,乞顏孟和身上的流霜都被解除了。
佚愁有些疑惑地問道:“最后為什么留手?”
“如果你不收力,這一拳就能讓我完全喪失行動力,甚至有生命危險?!?p> 乞顏孟和半跪在地上說道:“我只是和你切磋,而非生死之爭。”
乞顏孟和揮了揮手臂,站起身來,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外套。
向樓頂入口走去,邊走邊問道:“我弟弟最后說了什么?”
佚愁眼神中充滿了回憶,說道:“他想家,想回家。”
乞顏孟和停住了腳步,沉默了一會說道:“謝謝!”
“我一直在華北歷練,聽說他出事了,我也去找他了?!?p> “等我找到他的時候,我卻下不了手。”
“盡管那時他已經(jīng)迷失了自我,但他畢竟還是我的血親,與其滿身罪孽,懺悔余生?!?p> “我想我那個傻弟弟,更愿意選擇死亡吧。”
佚愁艱難地坐了起來,聽完乞顏孟和說的這些話,心中五味雜陳。
佚愁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逐漸和之前那個身影重合。
“下去找配合我工作的特殊醫(yī)療小組解余毒吧,他們可能更專業(yè)。”
乞顏孟和聽了佚愁的話,愣了一下,轉(zhuǎn)頭詫異地看了佚愁一眼,說道:
“許佚愁,我記住這個名字了,我們后會有期?!?p> 乞顏孟和推開頂樓入口的門,走了下去。
佚愁依舊躺在原地,喘著粗氣,享受著激戰(zhàn)后的一份安寧。
……
三天后
這次戰(zhàn)斗,讓佚愁體驗了和橫練高手的對決。
因為身體極度疲憊,佚愁幾乎是睡了整整兩天才緩過神來。
“乞顏孟和,真是個有趣的人呢,我并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大家族的味道?!?p> “反倒是給我一種在圈里摸爬滾打的老練的家伙?!?p> “希望以后有機會,自己依舊能再次和他動手。”
這時,突然有人推門進來,“哥,好像公司門口有人指名道姓地要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