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佚愁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盯著下面自滿滿兩排的探子,笑了笑,說道:
“我打算挑選一名幸運觀眾,讓他告訴我你們背后的雇傭者,你們覺得誰更幸運呢?”
“奧對了,幸運觀眾可以免受我的毒,我暫時只挑選一名。”
陶桃這時戳了戳許佚愁小聲說道:
“他們背后肯定不止一人吧,你這樣,只能抓住一個人吧。”
許佚愁搖了搖頭,故意放出聲音說道:
“這段時間也沒空處理那么多事,所以才是挑選一位幸運觀眾嘛?!?p> “其他勢力都揪出來到臺面上反而麻煩太多,倒不如賣個面子,給他們些提點。”
“殺雞儆猴,殺一只倒霉鬼就行了?!?p> 許佚愁此時轉(zhuǎn)頭,面帶微笑地看著地上五花大綁的人們,問道:
“有人覺得自己比較幸運嗎?”
……
許佚愁說完之后無人應答,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之中。
許佚愁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大家運氣都不好,那我就不挑了,全部拿來試毒好了?!?p> 許佚愁瞬身到一個看起來最硬氣的人身邊,嘴角露出了微笑,說道:
“試試這個吧?!?p> 許佚愁從噬囊中拿出一根針管,將一條試管中的液體注入進去,對著硬氣男一針扎下。
黑色的毒素在男人的手臂皮膚下迅速擴散,硬漢的表情也從輕松變成了猙獰。
盡管手腳被束縛在了一起,捆成了一個粽子,但還是像蛆一般,在地上不停扭動。
許佚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唉,可惜了,這毒下去,你可能就廢了?!?p> 許佚愁手中凝聚出一顆霜珠,繼續(xù)說道:
“諸位接這活,想必也聽聞過我的手段,既然你們愿意接這種活,那就理當考慮過后果吧?!?p> 許佚愁的聲音中壓抑著怒火,仿佛一只即將失控的野獸。
眾人依舊沒有開口的趨勢,但眾人的額頭都已經(jīng)開始冒汗,表情十分凝重,似乎在權(quán)衡著利弊。
許佚愁搓了搓手,從噬囊中重新取出針管和試管,走向下一個人,干凈利落地一針下去。
那個人面部青筋暴起,意志力完全沒有那個硬漢強,發(fā)出了哀嚎,嘶吼。
過了一分鐘,
許佚愁用霜珠將毒素吸出,搖了搖頭說道:
“這種毒的痛苦程度也就一般,完全比不上丹噬,可惜要留你們一條命,不然我真的挺想把你們?nèi)拷鉀Q了呢?!?p> “說不定你們中間就有一些他們直系的人,就這么放過了的話……”
“算了算了,下一個吧?!?p> 許佚愁注意到他們的表情已經(jīng)開始恐懼,額頭已經(jīng)大汗淋漓,許佚愁就知道他們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了。
許佚愁拿著針管對著下一個人一邊操作,一邊說道:
“唉,你們也有家人,要是這毒下去,你們以后養(yǎng)家糊口的本事就都沒了哦?!?p> 在針管就要刺破些人皮膚之時,這人大聲吼道:“不要,我說,我說。”
許佚愁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說道:“悉聽尊便?!?p> 那個男人嘆了口氣,說道:“王家。”
許佚愁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你很幸運?!?p> “不過接下來剩下的人我就沒有必要繼續(xù)問下去了?!?p> 許佚愁揮了揮手,手中流霜涌動,逐漸沸騰。
“流霜里的毒應該比剛才的毒還要猛烈吧,不過諸位運氣太差,那就只好這樣了?!?p> 許佚愁的流霜逐漸變成一張網(wǎng),籠罩了所有人。
這時有不少人嘶吼道:“別,我說,我說。”
許佚愁嘴角露出了微笑,流霜打入了那些沒有開口的人身上,其他人看著那些嘴中嘶吼著,一心求死的同伴,心中不禁有些慶幸。
許佚愁凝聚成霜珠飛向那些中了毒的人說道:
“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開口的人們都報出了一些勢力的名稱,
“耀星社,王家,江湖小棧,全真……”
許佚愁嘴角抽了抽,心里想道:“這么多勢力,不一定都是真的。”
“但有些勢力就算不是真的,我也會去對付他們?!?p> 許佚愁轉(zhuǎn)身對著陶桃說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下一站清河村。”
陶桃點了點頭,問道:“這些勢力都要一一對付嗎?”
許佚愁搖了搖頭,說道:“不必,對于那些小勢力,我們就像達摩克斯之劍,懸在他們頭上就可以了?!?p> “對付其中一部分就可以了?!?p> 二人轉(zhuǎn)身離開,消失在了眾人身前,還清醒著的眾人松了口氣,紛紛開始反饋情報。
……
許佚愁開車,對著副駕駛的陶桃說道:
“清河村那邊的情況應該和這邊差不多,不必問得太詳細,把探子清理一下就可以了?!?p> 陶桃點了點頭,仔細鑒別著這些勢力,說道:
“這幾個應該不是真的,這些勢力沒有對付我們的理由。”
“應該要么是偽裝了身份雇傭這些人,要么是這些人是其他對付我們的勢力的直系,說了假話。”
許佚愁點了點頭說道:“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把消息傳給那些被誣陷的勢力,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陶桃點了點頭,手鐲光芒閃爍,進入了內(nèi)景之中。
……
清河村附近,
二人花了兩個多小時,將附近樹林內(nèi)的所有探子都清理了,有些手段很高明,清河村本身的防衛(wèi)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
許佚愁和陶桃坐在一棵樹上,看著地面上躺著的七八個探子,許佚愁說道:
“走吧,我們進村吧?!?p> 陶桃臉上泛出一抹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