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云帶頭走了進(jìn)來,一身藍(lán)色華服,頭戴金冠面色布著奇怪的紅暈,步子中帶著急迫。
那個該死的女人,以為有武功就能逃得過她的手掌心嗎!他會讓她知道惹怒他的后果!
院子凄慘的仿佛一吹就到,但黎年沒有半點羞愧之心,道:“慕容賢侄,你也看到了,這小破院藏不住人,我們還是去別處搜搜吧,賢侄放心,那死丫頭如果被我們逮到,一切任由慕容賢侄發(fā)落?!?p> 慕容霄云溫和的笑笑,道:“伯父說笑了,你是長輩,這些事理應(yīng)由我們這些小輩來解決?!闭f罷,自行走進(jìn)去。
黎翎在樹上好笑的看著兩人,狼狽為奸?還起了內(nèi)訌?
黎年臉色陰冷的看了慕容霄云一眼,隨即恢復(fù)如常。
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子,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如果不是這小子還有用,他至于受這份氣?說起來也怪他的寵溺讓這些孩子都失了精明。
黎年無奈想到。
他膝下十七個孩子,五男十二女,活到現(xiàn)在的就只有三男五女了,他也是疼愛這些孩子,畢竟他也沒多少時日了,可他還有怎么多家產(chǎn),絕不能淪落到他人手中!其中最為喜愛的便是幼子黎勿,不僅是那是他最寵愛的女人的兒子。
老來得子的心情自然不一樣,也看透了很多事,但年十的黎勿卻連他也看不懂,時而傻兮兮的,時而有精明的讓人佩服,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對于其他幾個哥哥來說,黎勿也是經(jīng)營家產(chǎn)的最好人選。
他知道那幾個女人的想法,為了穩(wěn)定黎勿讓他成長到真正可以接管這個家,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成長中進(jìn)步,同時有可以大過那群女人的靠山!
而慕容霄云,就是一個最好的對象。
黎緋研這個死丫頭從未告訴過他,慕容大公子有龍陽之癖!雖然有事會碰女子,但那都是家人安排的,草草了事罷了,而且,聽說還是下面的那個,雖然委屈了他兒子,但為了穩(wěn)固他黎家產(chǎn)業(yè),這點又算得了什么!
黎年越想越心奮,似乎已經(jīng)看到他黎家輝煌的樣子了,但面上依舊是一片平靜。
“伯父,你確定黎緋研未歸的這幾天,從來都沒人來過嗎?”含著瘋狂的聲音傳來,黎年驚醒,反射道:“從未有人來過,會有空來怎么個破地方?!?p> 黎翎一驚,已經(jīng)開始想等會怎么脫身了。
慕容霄云喜,哈哈大笑幾聲道:“黎緋研啊黎緋研,你還是被我抓到了吧!”說罷,手一揮,一群精裝侍衛(wèi)傾巢出動,開始的搜索。
黎年抬步走進(jìn),看著被褥上的皺褶,驚異道:“那死丫頭回來過,這怎么可能?她怎么進(jìn)來的,她有什么膽子進(jìn)來!”
黎翎在樹上冷笑。
黎緋研是沒有膽子,但不代表她沒有!
慕容霄云眼中含著狠意道:“伯父有所不知,我們都被騙了,那黎緋研一身好武藝不知從何偷學(xué)而來的,不然我怎么會被襲擊成功!”
黎翎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這怕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就算有一身武藝也無計可施,對于她的進(jìn)攻只有閃躲的份,那狼狽的樣子也不知道黎緋研怎么看上的。
黎年大驚,后咬牙切齒道:“沒想到,這死丫頭竟然真?zhèn)鞒辛怂锏奈鋵W(xué)?!币粡埨夏樕系陌櫦y皺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顯得猙獰恐怖。
慕容霄云眸子閃了閃。
他對黎年的情史舊賬還是略有耳聞,黎緋研的母親曾是江湖上的人,后要死要活的嫁給了黎年,黎年對黎緋研母親極為寵愛,甚至遣散了一幫侍妾,獨寵一人,讓眾人大開眼界,這段時光在維持了四年后就中斷了,也就是黎緋研出生的第三天,黎年震怒,再不見黎緋研之母,母女的地位一天天下降,最終一年后,也就是他與黎緋研相識的前年,她的母親去世了,黎年在聽了消息后就像沒事人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重獲了無情公子的稱號。
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個迷,但卻從未有人解開過,或許連當(dāng)事人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報告,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侍衛(wèi)的傳報打破了平靜,慕容霄云立即回神道:“確定都搜完了?”
侍衛(wèi)點點頭。
慕容霄云眉頭皺起。
不該啊,他明明感覺到了淡淡的余溫,說明人為走遠(yuǎn),雖然黎緋研會武功……
會武功……
慕容霄云眸子一亮,指著院墻處一顆巨大的老樹道:“這棵樹上面呢?”
侍衛(wèi)一愣。
樹上?
慕容霄云迫不及待的走到樹下,一個飛躍跳上去。
他等不及看那張精巧的臉露出恐懼的神色了!
樹枝被一層層的破開,漸漸露出神秘的內(nèi)部。
慕容霄云愛極了這種慢慢挖掘出內(nèi)部的感覺。
“黎緋研!我逮到你了吧!”慕容瀟云興奮的吼道,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茂密的樹葉中,空無一人……
怎么會?
她怎么會不在?
此時,黎翎正從一家服裝店出來,換了一身衣裳的她越發(fā)美艷動人,紫色的貓咪站在黎翎肩頭,不時盯著人群,不知在找什么。
店小二也被驚艷到了,久久不回神,店主一見立馬從樓上走下來道:“姑娘真是貌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這是這件衣服的價格,你看看……這?!?p> 黎翎剛進(jìn)來時形如乞丐,若不是抬手就是一袋銀子,他根本都不會放進(jìn)來。
黎翎從懷中掏出幾腚銀子,道:“不用找了?!闭f罷,徑直走去,錢自然不是她的,她之前順手將慕容霄云的錢袋順了過來,東西不少。
店主笑瞇了眼,忙在后道:“姑娘下次再來啊?!?p> 坐在雅間中,黎翎摸著雪尾的皮毛,思量著自己該怎么回去。
既然能來到這,那就一定能回去。
只是占了黎緋研的軀殼,要走也得給她留個體面。
黎緋研的父母早年恩愛,但卻在她生下后的第三天感情破裂,黎緋研對此耿耿于懷,但她母家被人滅門,她無權(quán)無勢,母親也在離去前千叮嚀萬囑咐莫要調(diào)查莫要恨。
一去十幾年也沒弄明白。
若是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了,也算了卻黎緋研的一樁心事了。
記憶中的黎母性格陰沉,跟眾人口中的灑脫性子天差地別,但對黎緋研也算是盡了親情,黎父在黎緋研的記憶里從未來過她們的院子。
黎翎手一頓。
怎么感覺黎父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