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么情況?”
剛剛有了意識的胡東感覺腦袋沉沉的,四肢也有些許的麻木,我這JL光明小區(qū)之虎的酒量不至于這么差勁吧?
三瓶綠棒子就這德行?
勉強坐起身子,渴,很渴。
這種感覺宿醉的小伙伴應該懂。
胡東起身,晃晃腦袋,揉揉太陽穴,眼睛也是朦朦朧朧的,一片模糊。揉揉眼睛,看看四周。
頓時錯愕。
“這是哪?這是豬窩么?我的天,這幫小子喝完酒把我扔垃圾堆里來了?”胡東內心當中有著少許的疑問。
周邊環(huán)境不忍直視,塑料水瓶,快餐盒,臟衣服,襪子,內褲,四處隨意的在這個房間的各個角落。
一張小破床,唯一有點不同的是這張床好像有點長,但也只能勉強保證腿都在床上,腳卻還在凌空。分不清到底是黑色還是白色的床單,還在身上的毯子,也有一股令人難以形容的味道。
自己的手好像也變大了不少,身子上也是一身的腱子肉,體格變壯了,原先自己瘦的像根桿,現在自己壯的像頭牛。
一扇破舊得小窗戶透進來些許的陽光,能讓人分辨出大概是白天,但屋子整體的黑暗,潮濕的環(huán)境,還是讓胡東有些許的不適。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蘇醒,會有好心情的。如果有,就想說一句,杠精死遠點。
“哎,有人么,這哪?。拷o我整口水。”本身就有點昏沉的胡東,再加上這么一個環(huán)境,語氣自然也是不怎么令人舒服,大聲喊道。
“小兔崽子,大清早吵吵什么,要死啊。天天除了打架、喝酒有沒有點正事,早知道你是這個狗德行,我才不帶你這個拖油瓶,耽誤老子的大好青春?!崩虾贿呎f著,一邊遞上了一個水杯。站在了“垃圾堆”中間。
“嘿,誰啊,來勁是不?敢打老子。還反了你了?!焙鷸|雖然聽著聲音有點耳熟,但是天老大,他老二的個性,還是讓他上來就跟來人對噴起來。
“兔崽子,反了你了,你是誰老子?!崩虾幸粋€優(yōu)點,從來不慣別人毛病,對于自己的兒子更是上來就一個來自父親的親切問候,腦拍。
老胡的整只手不算黑,但有些發(fā)紅,手的紋絡很深,手指與手掌相連的地方有好些老繭,歲月和生活給他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這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動作,熟悉的言語,讓胡東頓悟了,明白了對他進行了一系列親切的問候的人,正是自己的老爸,也是最好的兄弟,老胡。
至于為什么大逆不道和自己的父親稱兄道弟也是因為自己母親改嫁,扔下了父子倆。兩人就此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而因為很小就沒有母親在身邊的父子二人也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老爸即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也是自己最親的親人。
也因此兩人很少父子相稱,通常老胡都管胡東叫小胡,自己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管胡東叫胡哥。
而胡東也會在大部分的時候稱呼老爸為老胡。
在胡東決定從中學輟學去大城市打工的當天,父子倆喝了頓酒,兩人酒量都不怎么好,準確得說是很差,差到什么程度呢,兩人有過一個傲人的戰(zhàn)績就是,兩人出去吃飯,四個菜沒喝完三瓶啤酒。
可在輟學那一晚卻是父子倆第一次喝多了,兩人喝完了足足5瓶綠棒子,喝到興起,兩人勾肩搭背,結拜為同姓兄弟,鑒于年齡相差過于巨大,兩人沒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偉大誓言。
“老胡?你咋在這?”胡東腦袋雖然很疼,但是意識卻清醒了,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揉揉剛才被老胡問候的地方,疑惑的問道。
“小胡,你是不是喝傻了,自己家都不認識了?”老胡看著喝水的胡東,眼睛里滿滿的疑惑。
“啥,這是咱家?”正在喝水得胡東差點被嗆到,拍拍胸口連忙反問道。
“嗯,沒錯?!崩虾幕卮鸬?。雙手卻不自覺放到胸前,呈抱臂狀。
胡東放下水杯,站起身子,宿醉和腦拍得后勁,讓他站起身來還有點搖晃。
“幾點了。”胡東穩(wěn)住身形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但剛站起身卻讓他有種滿滿的錯愕感。
老胡站著呈抱臂狀,卻將將到他的腰,屋子得微暗的光照在了他布滿皺紋的臉上。
自己什么時候這么高了?原來自己也就一米七十多的個子,現在怕是得有兩米多了吧。
胡東在自己的心里預算道。
“十點多了,怎么,顯你長得高啊,老子這個子,你這兔崽子長這么高,老子真懷疑你是不是老子的種。趕緊起來吃飯?!?p> 見胡東站起來,這巨大的身高威懾也讓老胡頓感不適,放下了擺造型得雙手,招呼胡東起床吃飯。自己也走出了房間。
哎,不對吧,記得原先是跟老胡相仿的個頭啊,怎么突然高了這么多,胡東內心充滿了疑惑。
不過胡東也是個沒心沒肺性格,肚子里傳來的饑餓感更是讓他沒心思思考那么多,順著老胡的步伐像屋外走去。
不過胡東忽略了一個點就是,身高猛然突變的改變就是,他出門還沒習慣低頭,然后,就悲劇了,咣當一聲,頭撞在了門框上,人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