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望著這雙深沉如潭的眼眸,董思思還是不爭氣的心跳加速,或許,她不受控制的愛著他,只為他而心動,這才是她心底最大的秘密。
董思思偏過頭去,不想受到這雙眼睛的干擾,只淡淡道:“我去酒吧,是為了給嵐嵐慶祝啊,她完成了一個艱巨的工作任務(wù),得到了董事會的認(rèn)可,我們都替她高興?!?p> “我們?”穆謙君著重的重復(fù)了這兩個字。
“就是我們一群朋友啊!”
“哦!”穆謙君點點頭,而后又問:“你們一群朋友,都有哪些人?”
“有......”董思思剛想掰著手指頭給他說道說道,忽而又覺得,自己這樣子,簡直就像是被誘導(dǎo)口供的犯人,便止住了話語,轉(zhuǎn)而道:“我的朋友,你大多數(shù)都不熟,說了也是白說?。 ?p> “......”穆謙君想要反駁,卻一時語塞,她說的不錯,她的朋友,他的確不熟,他對她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你問完了吧?問完了就放開我!”
董思思推開了男人的手腕,掙開他的桎梏,站起身,轉(zhuǎn)而坐到了床邊,這下子,他們之間的距離,恢復(fù)了正常,她,也可以免受他的干擾。
手心里的溫?zé)岣畜E然消失,穆謙君有些失落,董思思的行為,是一種顯而易見的排斥和拒絕,似乎,她并不想跟他靠近。
而這種感覺,讓他莫名的覺得不爽!
“你和那個李默,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穆謙君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這句話,悶在他心底一整晚,不吐不快。
雖然,酒吧里眾人的話語,還有李默看自己的敵對眼神,已經(jīng)讓穆謙君心中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要親口再問一次。
“他是我認(rèn)識很多年的朋友?!倍妓嫉幕卮?,毫不示弱。
穆謙君冷哼了一聲:“朋友,什么朋友?”
還認(rèn)識很多年,這種回答,并不讓人滿意。
“你,你管那么多干嘛?”女子有些不耐煩,她垂下眼皮,不再去看穆謙君。
有時候,讓男人適當(dāng)?shù)牟乱沙源?,并不是一件壞事,她若是像以前那樣,上趕著跟他表明心意,或許,他還會跟以前一樣不屑一顧呢。
穆謙君死死的盯著董思思,只為觀察她臉上,細(xì)微的神色變化。
沐浴后的女子,披著浴巾,露出領(lǐng)口下大片的雪白,穆謙君站在她身前,以他的視線,順著她的鼻梁,下巴,再到脖頸,而后,就是那雪白之下誘人遐想的溝壑......
男人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滾了滾喉結(jié),啞著嗓子開口:“我是你的丈夫,為什么不能管?”
“丈夫?”董思思反問,她抬起眼皮,仰視著眼前的人:“我并不覺得,你有盡到做丈夫的責(zé)任?!?p> 她這這句話,沒有不滿,也沒有嘲諷,只是最尋常的,陳述事實。
但這句話,卻莫名的激怒了穆謙君。
這段日子以來,積蓄已久的某種煩躁,在酒精的刺激下,徹底爆發(fā)。
“是嗎?”男人冷笑一聲,聲音喑啞的厲害,讓董思思莫名的有些不安。
下一瞬,男人已經(jīng)彎下腰,將她整個人壓倒在了床上:“那么,我就如你所愿?!?p> “穆謙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董思思奮力的掙扎著想要推開他。
她的雙腿毫無章法的亂踢,卻由于施力空間的有限,而好似在男人的長腿上磨蹭。
柔軟的肢體,在身下扭動,穆謙君渾身的肌肉,立刻緊繃起來,他一把扯開她身上礙眼的浴巾,讓她整個人,被迫暴露在空氣中。
“我想干什么?”他輕哼一聲,她耳邊低語,灼人的氣息,悉數(shù)拂在她頸邊的雪膚上:“我要盡做丈夫的責(zé)任?!?p> 董思思想解釋,她方才說的,不過是氣話,他大可不必當(dāng)真,不過,似乎已經(jīng)遲了。
下一瞬,柔軟的紅唇,已經(jīng)被擒住,再發(fā)不出一句話來......
第二天早晨,當(dāng)董思思帶著渾身的酸意醒來時,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董思思有些失落,昨夜的熱情,似乎只是一場夢境,夢醒之后,沒有她所期待的溫柔體貼,他留給她的,是一室的冷情。
心里頭有些澀澀的,董思思木然的起身,準(zhǔn)備穿衣,在望見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只能裹上昨晚被男人丟床邊的浴巾,去浴室重新清洗一番。
水流自花灑上落下,打在董思思的肩上,浸濕了她的每一寸肌膚,伴隨著溫?zé)峤z滑的觸感,在她的身上,他曾經(jīng)留下的氣息,漸漸地散去。
董思思咬著唇,手中握著潔白的毛巾,用力的在身上揉搓。
昨夜的回憶,在她腦海中翻涌,明明想要抵抗,可是,只要靠近他,便會不自覺的受到蠱惑,戀他,愛他,想要為他獻(xiàn)出自己的一切,只要他要。
這樣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卑微到,連董思思,都有些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可他呢,或許,他只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發(fā)泄需求的途徑,待他滿足之后,就毫不留情的丟開。
女人總歸是這樣,喜歡在細(xì)節(jié)之中,探查出男人對自己有幾分真心,而一夜共度過后的清晨,男人的表現(xiàn),尤其會放在心上。
穆謙君的冷漠表現(xiàn),顯然是要打負(fù)分的。
董思思越想,心中越酸,眼睛也酸澀起來,在一片迷蒙的水汽之中,委屈的淚水,也隨之落下。
她一邊哭,一邊喃喃自語:“混蛋,穆謙君你這個大混蛋,從今以后,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這酸楚的眼淚,混合著她臉上的水珠,從女子柔滑的面頰上緩緩落下,只可惜,無人看到,自然也無人憐惜。
沐浴過后,身體的清爽干凈,讓董思思的理智逐漸回籠。
按照原先的情節(jié)走向,似乎,除了婚前設(shè)計了穆謙君的那一次,在那之后,他并沒有在碰過她。
可是,現(xiàn)在,不過是過去了兩個月,他就主動進(jìn)了她的房門......
雖說,穆謙君昨晚的沖動行為,并不見得是他愛上了自己,更可能是男人宣誓主權(quán)的賭氣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