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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思往蠶絲被里順勢一縮,整個人,就如同一直白胖的蠶蛹,被純白的被子嚴嚴實實的裹住。
但,絲被之下,人體的曲線,仍舊有著天然的線條美。
“嗯?!蹦腥藨艘宦?,卻并不走出去,反而朝她的大床走來。
眼睜睜瞧著男人越走越近,董思思心中一緊,不過,開口的語氣,仍舊盡量保持平靜:
“你還有事么?”
“沒事。”
聽的男人如此說,董思思本應該松一口氣,可他的下半句,卻是:“我也準備睡覺?!?p> 說罷,他掀開另一邊的被子,跨上了董思思的床。
“你,你......”董思思驚愕的看著男人自然地動作,心中卻已經是一片驚濤駭浪。
穆謙君他,他今晚要睡在這里?!
眼看著男人正要睡下,董思思只能開口提醒:“這是我的房間?!?p> “我知道啊?!蹦轮t君面不改色,已經在董思思的大床上躺下。
身邊人的力道,讓她董思思身下的床墊,也跟著顫了一顫,尤其是,男人躺在她身邊,他的身上,似乎還帶著沐浴后的清爽氣息,更讓董思思心慌。
二人共躺在一張床上,又離得這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放大的側顏。
那欣長的脖頸,硬朗的下巴,男性的喉結,穆謙君渾身上下散發(fā)的雄性荷爾蒙,簡直讓本就深愛著他的董思思無法招教。
哎,男色害人!
董思思在心里哀嘆一聲,只能將視線極力轉移到天花板上,又往外側移了移,盡量隔開跟男人的距離:“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間么?為什么要睡在這里?”
只聽到男人回道:“這是我的家,我們是夫妻,我為什么不能睡在這兒?”
“可是,我不習慣跟別人同睡哎!”董思思這是實話實說。
穆謙君今晚若是睡在這兒,以她這種小鹿亂撞的情形,根本就睡不好好嘛?
哎,所以說,誰先愛上,誰就是患得患失的那一個,這種情緒反應,根本不是她的理智所能控制好嘛?
“是么?”穆謙君挑了挑眉,偏頭看了看身側躺著的,正目視前方,一臉正經的小女人。
“之前又不是沒同睡過!”男人嗓音清澈,帶著公事公辦的沉穩(wěn),可說出來的話,卻教人面紅耳赤。
男人說的不錯,他們的確共睡過,還是兩次。
第一次,當然就是董思思主動設計他的那一次,而第二次么,就是那晚他喝了一瓶紅酒之后的沖動......
董思思一時間無言以對,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左右穆謙君的決定,這個男人,一個都是有主見的,才不會因為她的話而改變決定。
說起來,現在的董思思,是的真的又累又困。
昨晚沒睡好就不提了,今天中午在自己家的時候,她又因為擔心可能懷孕的事情,而輾轉難眠。
結果,今晚,又要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接受身畔有人同床共枕,而那個人,對她的影響力,還不是一般的大。
女子索性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閉上了眼睛。
就算睡不著,深呼吸,閉目養(yǎng)神,也是一種休息。
她深深吸著氣,回想著自己以前看過的正念冥想要訣,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一呼一吸之間,卻覺察到身邊的床鋪動了動。
好像有人在朝她靠近,面頰上,依稀傳來男人溫熱的氣息。
董思思警覺的睜開眸子,就見穆謙君正側身靠著,盯著她的睡顏,被她發(fā)現了,也是面不改色的跟她對視。
男人的一雙墨瞳,仿佛最上等精致的黑曜石,在柔和的床頭燈光中,閃爍如流星一般璀璨。
兩雙眼睛在空中碰撞了一瞬,董思思就毫無底氣的別開眼,躲開了他的審視。
那雙眼睛太亮,太奪目,她害怕,害怕自己的心事,被他一覽無余。
“既然你也沒睡著,不如......”男人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挑開她面頰上的發(fā)絲:“我們來做點別的事情......”
董思思聽懂了這其中的暗示,忙搖著頭躲開他的碰觸:“不行!”
經歷了昨晚的屈辱之后,她就是再愛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愿意純粹的為了滿足他身體上的需要而存在。
董思思很清楚,身體上的需要,和感情上的珍視,絕不是同一個概念。
而她要的,是他的真心。
穆謙君不以為意,只當這是女人的欲拒還迎,反正,當初,為了跟他結婚,她連下藥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現在,又怎么會這般矜持。
再說了,他們是夫妻,中秋之夜,同床共枕,不做些什么,豈不是辜負了今日的良辰美景。
事到如今,穆謙君已經對于自己的渴求,選擇了聽之任之的態(tài)度。
既然克制不了,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反正,他想要的女人,是他合法的妻子,這沒什么不對的。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男人輕笑著,兩只大掌,不由分說的觸上董思思的肩,強行將她的身體掰正。
“不要,我都說了不要?!倍妓加昧Φ耐扑?,卻推脫不動,只能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肩膀,雙腿也毫無章法的亂踢。
不過,這樣的力道,對于穆謙君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男人有力的長腿,隨即覆上,將她死死制服,再動彈不得。
男女的體格本就是不能比的,尤其是,穆謙君這種身材高大,又常年健身的男人,手臂和腿腳的力道,簡直不亞于一般的運動員。
“你是屬貓的啊,這么會鬧騰?”男人埋首于她的脖頸,難得的心情大好,竟還有心思開玩笑。
聽著男人的戲謔,董思思心中的無力感更甚,她別過頭去,將面頰側向一邊,倔強的咬著唇。
可是,隨著男人的下一步動作,她心中的酸楚感,終于洶涌而出,讓她忍不住輕泣出聲:“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女子的聲音,喑啞無助,帶著絲絲顫音。
穆謙君終于覺察出了不對勁,他抬起頭顱,只見女子的面上,隱約有晶瑩閃過,抬手一觸,已是一片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