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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因為孫姐不在,董思思很自覺的處理殘局。
雖然家境頗可,但她也并不是五谷不分的大小姐,動手做做家務(wù),倒也難不倒她,再者,她還很愛干凈,不喜歡看著剩飯剩菜放在桌上,等著第二天早上再由傭人處理。
而且,餐廳里設(shè)施齊全,她也不需要親手洗碗,不過是將剩飯剩菜倒掉,而后,將餐盤碗碟放入洗碗機(jī)即可。
穆謙君坐在餐桌上,看著女子忙活的動作,看著她時而彎腰,是而起身,馬尾辮的發(fā)尾,不時地輕掃在她的肩背上,一翹一翹的,煞是可愛。
不過,等女子收拾完一切,洗干凈手,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眉眼之間的隱隱不耐,可就沒有那么可愛了。
見她并不打算打理自己,直接就要往臥室的方向去,穆謙君上前一步,擋在了女人面前。
董思思還是不想理他,遂往左邊拐,男人便擋在了左邊,她往右邊拐,男人又擋在了右邊。
“穆謙君,你想干什么呀?”
董思思開口了,精致的眉眼之中,終于有了氣惱的顏色,不過,穆謙君卻偏偏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其實也蠻可愛的。
“有什么想問我的,你可以直接問?!蹦腥藫踉谒砬?,清冷的嘴角,難得的掛著寬容的笑,好似在說,我還是很有度量的,絕對愿意跟你解釋清楚。
就是這樣的篤定,越發(fā)讓董思思覺得自己的愛很可笑。
在人家眼中,他愿意對她坦白,都是一種大度的施舍呢?
天知道,今天中午,看了那條新聞后,有一剎那間,她心里有多么窩火。
雖然理智上,她很清楚,按照穆謙君這種潔癖的個性,就算去了酒吧,也不大可能立刻就跟某個女人真的發(fā)生些什么。
至少,他的身心,都還是干凈的。
不過,他去了用來尋歡作樂的酒吧,還跟別的女人靠得很近,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并不是一種好的征兆,男人一旦有了這樣的苗頭,很容易越陷越深,直至釀成大錯。
董思思只覺得,這些時日,這個男人對自己展露出的善意和溫情,瞬間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只擔(dān)心自己會漸漸失去這個男人。
可,她又是那么的在意他,在意到絕不愿意失去他的地步。
兩相對比,越發(fā)顯示出這一場男女關(guān)系的不對等,董思思自然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你是個成年人,有行動的自由,我沒有過問的權(quán)利?!倍妓紕e過臉去,咽下心中的不甘,故作冷靜的開口。
瞧出了女子臉上的不悅,穆謙君卻笑得越發(fā)軒朗大度,毫不掩飾眼底的得意:“你說我的合法妻子,當(dāng)然有過問的權(quán)利。”
“我不想問,你讓開?!倍妓忌焓秩ネ扑?,用足了十分的力氣。
此刻,她根本不想去看男人臉上可惡的笑,這越發(fā)顯示出她的在意有多可笑,瞧,連他這個當(dāng)事人,都在笑話她呢?
“不愿意聽我解釋嗎?”他卻趁勢抓住了她推過來的手掌,將她的手指抬起來,放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吻著。
其實,穆謙君從不喜歡跟無理取鬧的人打交道,不過,今晚,董思思的生氣,在他眼中,卻有了別樣的意義。
“別碰我?!毕肫鹉钦掌峡康暮芙囊浑p男女,董思思心中的火苗蹭的躥起,將手指從他唇間猛地抽了回去。
穆謙君卻仍舊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退縮,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她皺起的秀眉:“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那女人,那張照片,只是個角度問題?!?p> 實際上,對于昨晚在酒吧的遭遇,穆謙君也是窩火的。
當(dāng)時,他跟周揚(yáng)談完話后,只覺得他的提議有些夸張得不切實際。
所以,從房間出來時,就只顧專心的想自己的事情,連一個酒吧女人突然撞了過來,都沒有注意到,后來,那女人想趁機(jī)跟他搭訕,不過他沒什么興趣,就自顧自走開了。
回去的路上,他才發(fā)現(xiàn)西裝口袋里,被人塞入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dāng)?shù)字號碼,應(yīng)該是那女人的趁機(jī)塞過來的手機(jī)號。
穆謙君只是將那張無聊的紙條扔進(jìn)垃圾桶,并不以為意。
可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小的風(fēng)波,竟然會被人拍下來,并且配上了那些奇怪的解釋,又在網(wǎng)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并且持續(xù)的被各大網(wǎng)站媒體頂成頭條新聞。
覺察到女子的手腕松動下來,男人又加了一句:“這件事,說起來,我跟你一樣,也是個輿論的受害者?!?p> “哼!”董思思冷哼了一聲,心里卻又有一絲隱隱的竊喜,在漸漸彌散開來,但理智瞬間回籠,她也沒那么好忽悠。
“主動去酒吧尋歡的男人,也好意思稱自己是受害者?”她不滿的用眸光剜了他一眼。
說來說去,就算他沒跟別的女人有什么,主動去酒吧,動機(jī)總歸是不純的。
尋歡?
這女人想到哪里去了?
穆謙君瞇了瞇眼睛,沒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看做那種男人。
穆謙君眸光一冷,竟故意順著她的話道:“你說,男人為什么要去酒吧尋歡?”
他竟然真的承認(rèn),他去酒吧是為了尋歡!
“你!”
想起那張圖片里妖嬈的女人身姿,董思思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可她從來都不善于跟人吵架,所以,眼圈瞬間就紅了,卻又不想讓穆謙君看見自己的難堪,遂別過頭去,只將背對著穆謙君。
穆謙君早將女人的細(xì)微表情,都一一看在眼里,長嘆一聲,將那個掙扎著想要扭開他的小醋壇子困在胸前,噙著笑道:“還不是因為,在家里尋不到歡么!”
男人說著,還將自己的嘴唇,漸漸靠近女子的耳垂,而她耳邊呼著熱氣。
溫?zé)岬拇脚希粲兴茻o的劃過董思思的肌膚,帶著某種隱秘的暗示......
在董思思被他的動作嚇到,雖然,穆謙君說話一向不習(xí)慣拐彎抹角,可這么直接的語言和動作暗示,實在是讓她無法招教。
女子又羞又惱,瞬間雙頰粉紅,只罵道:“你,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