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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還沒弄清,自己這種惡劣的占有欲,到底是源自于什么樣的動機。
“當初,為了爬上我的床,你不惜使出下藥的手段,現(xiàn)在又何必再裝純?”他冷笑著,聲音冷酷的猶如地獄中的魔鬼。
心痛的猛地一抽,董思思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穆謙君。
“也是,你這樣的女人,為達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他冷硬的繼續(xù)著對她的宣判,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對女子臉上的蒼白視而不見。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得到了你想要的,還不滿足嗎?”他欺身上前,嫻熟的離她更進一步。
他以為,自己想要的,只是和他上床而已?
董思思被他的動作驚到,瑟縮著往后退,傷心的問:“你,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難道不是嗎?”他抓住她,對上她脆弱的眸子,聲音森涼的開口:“除了我之外,你是不是又看上了新的獵物?那個陳秦長得確實不錯,只可惜沒什么大出息,恐怕......”
“你在說什么?”董思思打斷了穆謙君的話,她今天下午才認識陳秦,能和他有什么?
“哼!”穆謙君冷笑一聲,涼涼的抬起眼皮,口無遮攔:“你既然都做得出來,我還不能說嗎?”
“我到底做什么了?”董思思實在不明白,自己今天下午,根本就沒做什么。
見她死不認賬,男人已經(jīng)放棄了言語,轉(zhuǎn)而選擇了侵略性的行動。
不論她說什么,他都不會放過她的,絕不......
“你放開我!”董思思尖叫著推開他,在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之前,她絕不愿意再跟他有身體上的牽扯。
不論如何,她都不愿意他那樣看她,將她視作玩物。
董思思又踢又打,拼命掙扎,想要喚醒完全被情緒所左右的男人。
“董思思,別再玩這種欲拒還迎的把戲!”他腿腳手臂同時發(fā)力,死死的鉗制住她。
兇狠的言語,落在她的耳膜上,也落在他自己的心尖。
似乎只有這樣說,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夠,抓到一點什么,獲得一點掌控感。
“你怎么可以這樣看我?”知道自己在體力上,永遠都處于下風,董思思徹底絕望,撲簌簌的淚珠,從眼眶中落下,一張秀美的面龐,已是蒼白如紙。
男人終于如愿以償......
可是,望著那滿面淚痕的小臉,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樂。
難道,當她看上別的男人之后,連被自己碰一下,都如此的痛苦嗎?
心口一陣抽痛,男人的動作越發(fā)劇烈,他拼命地,用盡全力的,想要讓她跟自己一樣痛......
久久蟄伏的的女人,一直咬著牙一聲不吭,終于,趁著男人放松警惕的時刻,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了他。
女人滾落在地板上,發(fā)絲凌亂,面頰潮濕,秀美的面容已是一片死寂。
“我跟陳秦沒有任何關系,我今天才認識他,信不信由你?!倍妓驾p輕開口,“或許,我們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p> 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她不該用那樣的手段得到他,不該脅迫他娶自己,在那樣做了之后,無論她再做什么,他都只會用惡意來揣測她,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
穆謙君俊顏緊繃,望著那張帶著淚痕的小臉,心中沒來由的一抽。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錯的是她,她卻可以做出那樣一副無辜的模樣?
“對不起,是我的錯,一開始,我就不該招惹你?!彼谷恍α?,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嘲諷,似乎是在嘲諷她自己曾經(jīng)的天真。
穆謙君的一雙黑眸,死死的鎖著那張不斷開合的紅唇,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是的,她的確不該招惹他,打破他原本平靜的生活,擾亂他原本寧靜的思緒,甚至讓他變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他聽到女人如此提議:“也許,是時候結(jié)束這個錯誤了?!?p> 結(jié)束?該怎么結(jié)束?
在他已經(jīng)因為她,而變得不像他自己的時候,她竟然還敢說結(jié)束?
穆謙君的心跳剎那間頓了一下,深沉的眸光,漸漸凝出了冰川。
“穆謙君,你從來都沒愛過我,所以,我們離婚吧。”
說出這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董思思的語氣,已經(jīng)變得平緩,溫柔,冷靜,聽不出任何負面情緒。
好像,她只是在陳述一個最簡單的事實,而不是在談論自己的婚姻大事。
男人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腦海中像是有什么東西炸裂開來,讓他覺得頭痛欲裂。
離婚,她竟然想要離婚!
是不是,離開了自己,她就光明正大的去招惹別的男人?
“不,我不同意?!蹦腥说穆曇粢а狼旋X,他絕不會如她所愿。
“等你冷靜下來的時候,我們再談?!?p> 方才說的那些話,已經(jīng)耗盡了董思思的全部心神,此刻,她直覺得精疲力竭,想要好好的靜一靜。
女子利落的起身,明明是衣衫凌亂的,可當她的眸光掃過眼前的男人時,卻已經(jīng)是一片矜持之色,好似不容侵犯的女神。
董思思就在男人的視線中,披上外袍,走出了自己的臥室,反正,這座房子很大,她不愁找不到地方休息,而今晚,她再沒有面對他的力氣。
去他的冷靜,他永遠也不可能冷靜下來。
穆謙君望著那漸行漸遠的單薄背影,只覺得自己的世界,似乎坍塌了一大片。
海市,沙灘路十七號,是海市最頂級的私人會所——海灣俱樂部所在地。
沿海而建的幾十層高樓之上,設施齊全的搏擊健身房內(nèi)。
周揚第五次別撂倒在地。
“哥們,你饒了我吧?!边@一次,周揚癱坐在地上,不愿意再起來,只求饒的望著眼前兇狠的男人。
穆謙君微微喘息:“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后,我一定讓酒吧里的小弟嚴防死守,絕不讓狗仔再拍到你?!敝軗P舉起雙手投降。
今天的穆謙君,實在是很奇怪,大晚上的,不去抱美人,反而將他約在這里,一局又一局的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