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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是阻止爸爸和那個年輕模特的發(fā)展,還是想辦法勸說媽媽,董思思仍舊拿不定主意。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著去做體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莫秀梅聽到如此提議,反過來擔心女兒。
“我沒事兒,能吃能睡能玩兒,就是覺得,定期體檢,是一個好習慣,應該養(yǎng)成。”董思思在莫秀梅面前,俏皮的轉(zhuǎn)了一個圈兒,而后,又拿出一副老持承重的語氣道。
“哎呀,媽媽,你在家也沒事兒,就陪我一塊去唄?!倍妓祭^續(xù)撒嬌道。
“你想體檢,讓小言陪你去嘛,正好你們一塊體檢,小言平時工作忙,更要注意身體。”莫秀梅這么多年,一直沒病沒災,如今年紀大了,自知身體機能大不如前,或許是有一種諱疾忌醫(yī)的心理,反而對于體檢這種事情,有種逃避心理。
“他這周末有公務,走不開,我都已經(jīng)約好時間了,媽媽你陪我去吧,我一個人去體檢,有點兒害怕?!敝劣谥苎灾苣┦遣皇且影?,董思思并不知道,但是并不妨礙她,利用這點小伎倆,在媽媽面前撒嬌。
“你這丫頭,都嫁人了,還這么孩子氣,怎么行!”莫秀梅搖搖頭,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我才不管嫁不嫁人呢,我永遠都要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孩?!?p> “好,媽媽陪你去,總行了吧?”面對自己的心肝寶貝,莫秀梅只能寵著依著,畢竟是她自己生出來的,一輩子都是她的孩子。
“對了,不知道你爸爸有沒有時間,一會兒你去問問他,讓他也一塊兒去?!蹦忝纷约海窍M軌蚨嘁稽c時間和董成忠相處的,畢竟她如今年紀大了,容貌衰減,吸引力下降,董成忠對她的感情濃度,的確是不如以前了。
這么些年,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女人,當然不止她一人,但她,是最長久的一個,而如今,女兒更是她后半生最大的情感寄托,莫秀梅已經(jīng)知足了。
“嗯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董思思把體檢的提議說了,董成忠本來是不想去的,他周末已經(jīng)約了商場的朋友打高爾夫,但周言在一邊插話,說自己正好也想體檢,體檢完,可以再陪董成忠去高爾夫球場打球,一同會見朋友,董成忠也就同意了。
回去的時候,周言選擇了親自開車,載著副駕駛上的董思思,行駛在郊區(qū)回市內(nèi)的海景大道上。
有時間的時候,周言寧愿讓司機提前回去休息,他自己來開車,載著董思思,這樣子,車內(nèi)就只有他和她兩人,這種靜謐的氛圍,很讓人享受。
董思思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偏頭看向男人,他今天穿的是定制襯衫,袖口處的燙金紋繡姓名首字母,在夜色中發(fā)出幽幽的淡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方向盤,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氣定神閑的從容感。
“你特意去陪爸爸打球,會不會比較累?”董思思之前在飯桌上,就有這樣的想法,此刻只有他們二人,她不妨直說。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是特意呢?”
“因為你本來就不愛打高爾夫?!奔热患藿o了周言,董思思多少還是了解他的。他的愛好不少,但高爾夫絕不是其中一項。
“我的確不愛打高爾夫?!敝苎蕴籼糸L眉,并不否認,與此同時,他心中有一種隱隱的竊喜,為她對自己的了解。
男人握著方向盤,轉(zhuǎn)了一個彎,才話鋒一轉(zhuǎn),道:“但我可以培養(yǎng),爸爸精通高爾夫,他會是不錯的老師。”
董思思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出了心底話:“你......其實......不用刻意去跟爸爸搞好關系啦?!?p> 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利用他在長輩面前演完戲之后,就要跟他撇清關系么?
周言眉頭一擰,心口有幾分不快,修長的無名指,不自覺地叩擊著方向盤,清冷的眸子,也因為情緒的波動,而眨動的有些頻繁。
周言安靜的開車,半晌不說話,車內(nèi)的空氣,一時間,寂靜的有些可怕。
董思思就算是后知后覺,過了幾分鐘,也終于意識到,周言恐怕是有些不高興,而不高興的原因,似乎就是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董思思張了張嘴:“我是想說,其實,你平時工作忙,周末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還要陪爸爸去高爾夫球場,應酬他的朋友,會比較累......”
所以,她這是站在他的角度著想咯?
這樣一想,周言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想多了,緊縮的眉頭,已經(jīng)不自覺地松動下來。
董思思還想說些什么,張口時,卻本能的吸了吸鼻子。
“怎么,著涼了?”周言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一點,關切的開口。
“可能是白天,商城的冷氣開的太足了?!碑斎?,也與她自己試了好幾件衣服,頻繁的穿脫有關,董思思答得有點心虛。
“回去好好休息,你這兩天也......累著了?!敝苎灶D了頓,才把最后三個字說出來,不過,想到她之前受累的原因,似乎也和自己有關,又有一絲內(nèi)疚。
回到住處,董思思洗完澡,回到臥室,偌大的房間,空落落的,并不見周言的蹤跡。
思思記得,自己新婚當夜,似乎就和周言之間,達成了一個協(xié)定——他們彼此互不干涉,要分房睡。
所以說,當初把周言從臥室趕走的,就是她自己。
女子無奈的皺起了眉毛,對于自己當初的作妖十分無奈。
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吶,她只能親自出動了。
跑出書房敲了敲門,不等男人回答,董思思就推門而入。
只見周言坐在書桌邊,面對著電腦,見到她進來,抬了抬眸子:“怎么還不睡?”
“睡不著?!彼蟠蠓椒降恼驹谒磉叄焓?,按向他結(jié)實的脖頸:“看了這么久電腦,累不累?我?guī)湍隳竽蟆!?p> 周言不動,任由那雙柔軟但堅韌的小手,在自己的脖子后方揉捏。
雖然董思思這突如其來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周言大惑不解,但不得不說,她還真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