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的生活兩點一線,很是無聊。好在蘇萊本身就有點孤僻,沒有什么朋友,耐得住寂寞。不過就是這樣,他也漸漸地開始無聊了起來。
一個普通的下午,他一個人坐在食堂的角落里慢悠悠地吃著。這里的食堂每一餐都有兩次進食時間,可以說是切合了所有不同時間表的人的需求,全天24h都開著。因為這個原因,蘇萊也喜歡沒事就在這里坐一會,讀一會書。
他做的這個位置在食堂的角落里,旁邊是窗戶,下午的陽光從玻璃折射進來,讓人有些張不開眼睛。蘇萊瞇著眼睛,像是一只酣睡的貓,享受著這難得一見的寧靜。
此時蘇萊甚至有一種幻覺,他不是在副本里通關,而是過來度假的。這世上沒有什么危險,相反,有這么多書,這么多寶藏。他甚至覺得在地獄的生活已經遠離了自己,學校里的老年人生活才是自己的全部。
“誒?!?p> 蘇萊心情不錯地贊嘆一聲,低下頭來,吃著手中的小蛋糕。他手邊的一個碗里面不僅裝有奶油,還放了不少的水果。這種甜點在之前的軍校是根本無法見到的,但是在這里,這種皇室才能接觸到的食物居然隨處可以見到。
十字軍東征將砂糖傳入了王國,但是真正甜點的興起,還是從太陽王的時候開始的。據說在國王的盛典上,常常會有一眼望不到邊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的甜點諸如馬卡龍。
他手中的蛋糕也是其中有名的一種。他據說由王國的北部一個叫做瑪德琳的女士所創(chuàng)作而成。沒有人知道那位女士的姓氏是什么,但是傳說中人們都相信這和孚日山脈以西的洛林有關。
這種蛋糕形狀如貝殼,烹飪后蓬松可口,還常常伴有香甜的松子果仁和檸檬風味。
“真不愧是美食之都?!?p> 蘇萊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喝了口茶,贊嘆道。他讀歷史的時候就已經發(fā)現了,這個國家在太陽王的帶領下,不僅藝術成就格外杰出,連食譜都豐富了不少。以往的國王不僅物質匱乏,連精神享受都非常貧瘠。太陽王的出現直接扭轉了這個局面。
想起來在夢境中看到的太陽王,不禁覺得自己和對方拉近了距離。自己在喝對方所喜歡的茶,對方所喜歡的糕點。
“你應該泡軟了之后再食用?!?p> 蘇萊抬頭一看,發(fā)現來人正是他認識多年的塔悉尼元帥。兩個人這么多年,沒事也會相互聊天吃飯,比起師徒,更像是朋友。
蘇萊挑眉,沒有反駁,伸手示意對方坐下,“請坐?!?p> 然后他從小蛋糕上面掰開一塊,在茶水中泡了一下,抖落茶水后放進嘴里。他吃完后不置可否,“你這是從哪里聽說這種方法的?”
塔悉尼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伸手也拿了一個蛋糕,一邊吃一邊說,“追憶似水年華,你不看嗎?”
蘇萊拍了拍手邊的一本書,“哦,首先,聽起來不是很感興趣。最后我根本學不到任何東西,我還是更喜歡這種書?!?p> 聽到了蘇萊的諷刺,元帥沒有反駁,他抬眼看了一眼,說道:“你還在看這個,我記得你不是一直在看?”
蘇萊突然克制不住地笑起來,然后翻開書簽的一頁,拿筆寫下,墨守成規(guī)的人實在是可悲。
“今天有什么別的事情嗎?”
對面的元帥這才像是恍然大悟,吞下蛋糕,說道:“今天想找你來一起擊劍?!?p> “擊劍?”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對這位老師執(zhí)著于擊劍的事情一直不太理解,他明知道自己有特殊的力量,卻還是想說靠著擊劍技巧打敗自己。
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雖然的確沒有學過貴族擊劍,但是不可能輸啊。因為他一旦感覺到了危險,就會直接用神秘學作弊。所以對方只要是一個普通人,就沒有辦法打敗他。戰(zhàn)斗對他來說就是刻在骨頭里的本能。他的世界和這里不一樣,依靠著天命,他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戰(zhàn)斗經驗。他打架或許不厲害,但是殺人絕對不會心軟。
“我可以作弊嗎?”
沒有想到蘇萊居然如此直截了當,他想了想問道:“那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聽嗎?”
蘇萊想都沒想就回答說:“不會。”
開玩笑,他從不會害怕規(guī)則。
“我一直教你的,是貴族氣質。你看看這么久了,你學到紳士風度了嗎?”
塔悉尼捂著胸,萬分痛心地說著。他的話還真沒說錯,塔悉尼作為一個元帥,自然是有著自己的傲氣。長時間作為一個上位者,自然是不屑于做一些違背他身份的事情。他這么多年來,也一直想要將這個東西灌輸給蘇萊,可是蘇萊學習什么都很快,這一點卻一直像是沒開竅一樣。
蘇萊喝完最后一口紅茶,呼出一口氣,“我和太陽王不一樣,我又不是紳士?!?p> 兩個人說話間,又有第三個人聽到了對話闖入了戰(zhàn)場。原來是不遠處的一位軍官,他本身只是路過,聽到了蘇萊的話,就直接走了過來。
“入學的第一天我跟你說過?!?p> 蘇萊看著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回憶起來面前的軍官正是他第一天入學所見之人。他重念了幾遍,才反應過來,“可是我并沒有說一些壞話。”
軍官的臉依舊冰冷如霜,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如同冬日飛花般的寒冷。他面色依舊沒有好轉,薄唇輕啟,“不允許提起國王的名諱?!?p> 蘇萊聳聳肩,答應下來。
見到蘇萊非暴力不合作的態(tài)度,軍官也有點生氣。他轉頭看向元帥,冰冷地說:“希望元帥大人管好自己的部下?!?p> 說完后,便行了一個禮,揚長而去。
蘇萊看著背影,問道:“你的軍隊里,都是這么正經嗎?”
“正經?”
蘇萊轉過頭來,擺了擺手,解釋說:“哦,沒什么。我的意思是,軍隊里的制度是一個好事,我只是好奇而已?!?p> 余光看向手邊書的封面,他的野心澎湃如潮水。他并不討厭這種制度,因為只要自己站在更高的地方,就沒有人可以再約束自己。
月上鉤
剛剛寫論文去了,寫***教論文,翻古蘭經,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