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蘇沅丟了
河面被燈光照著,大晚上卻是透亮。
白鵒不敢分神,緊張的氛圍中,少女緩緩飄了下來。
白鵒想都沒想,跳下去,費(fèi)力的游向蘇沅。
在抓住蘇沅后手后,白鵒終于松了口氣。
“呼……”
一只手?jǐn)堉K沅,一邊朝岸上去。
頭頂烏拉烏拉的,是直升機(jī)的聲音,怎么會有直升機(jī)?
白鵒猛的抬頭,不好!他沒有派直升機(jī),顧桉南也沒有派,那這些直升機(jī)只會是沈家的。
白鵒游得更快了,往前面一公里會有瀑布,掉下去可不得了。
幾十米高的瀑布,那是粉身碎骨啊。
蘇沅還在睡,醒不來了似的。
轟!一聲炸響,那些飛機(jī)上有炸彈,沈家不要命了?
白鵒拉著蘇沅往水里躲,他在水里可堅持不了那么久,沒一會就得出來探頭。
蘇沅還是沒醒……
岸上……最著急的便是阿罌:“快把燈關(guān)了!聽得見嗎!把燈關(guān)了?!?p> 阿罌大吼,搶管旁邊的人的燈。
“找地方躲起來!”
四周黑了,剩下了只有飛機(jī)上照下來的光束。
轟!水面激起漣漪,直接炸暈了白鵒,暈的前一刻,白鵒還抓著蘇沅。
“疼!”
猩紅的眼睜開,蘇沅沒有感情。
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狠狠抓著她的手。
她的病又犯了。
這是一個新的人格,沒有任何記憶,冷血便是唯一的形容詞。
她扒開白鵒的手,看著白鵒從水里沖走……疼,頭疼……不對。
她急急游了過去,抓住了白鵒的手。
白鵒嗆了幾口水,面色有些不好。
她怎么了?蘇沅瞇眼,這里是哪?
她是誰,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又是誰?
這家伙為什么要抓她,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
轟!
一個炸彈又落到蘇沅旁邊,讓白鵒從她手里掙脫。
蘇沅再次游過去抓緊他,先送上岸,這家伙好像不行了。
cao岸上去,蘇沅把白鵒丟在了岸上。
轟……又是一聲炸響。
蘇沅抬頭,這些東西,是什么?想毀掉……
她徒手抓起一塊石頭,朝飛機(jī)扔過去,她出手很準(zhǔn),從無失手。
又是第二塊石頭……
蘇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看著這一個個墜落的東西,很爽。
當(dāng)所有飛機(jī)都墜落,蘇沅聽到了一個莫名熟悉的聲音:
“沅沅……沅沅……”
就在那邊。
透過黑暗,有人打著手電筒過來。
心里涌起一種無法控制的感覺,有些難受,她形容不清楚,下意識的后退,她又跳進(jìn)了河里,游走了……
那是什么感受?
說不清,有些酸,她什么也不知道。
“沅沅…”
顧桉南跑到,只看見地上躺著的白鵒。
白鵒很不樂觀,顧桉南也顧不得什么關(guān)系了,蹲下身子,給白鵒做倒過來排水,然后做心肺復(fù)蘇。
還是很有用,半個小時后,白鵒咳嗽著醒來了。
聲音沙啞:“顧桉南,你來了?”
“蘇沅呢?”
“蘇沅,在河里……”猛的回頭,河中沒有任何人。
“不對……我們都在河里,我為什么在這?”
阿罌他們也來了,有人一瘸一拐的,不知道是崴了腳,還是被炸傷的。
“是蘇沅把我?guī)蟻淼?,蘇沅在哪?”他張望,看不到影子。
嘟嘟嘟……顧桉南的電話響了。
是玄上塵的。
“顧桉南,這一劫化解了,呼……”玄上塵松了口氣,顧桉南給安排的私人飛機(jī),剛剛落地。
“化解了?可是我現(xiàn)在找不到人了!”
“找不到人?怎么會?”
難道不是顧桉南給化解的嗎?怎么會找不到人。
玄上塵堅信只有顧桉南才能化解蘇沅的劫,那一定是見到蘇沅了,怎么會找不到人?
“就是找不到,你快點(diǎn)過來。”
顧桉南整個人都是黑壓壓的,陰沉可怕。
“好,馬上,位置發(fā)我呀?!?p> 嘟嘟……電話被掛了,顧桉南站在河邊,望著對岸,沒有蘇沅,沒有……
白鵒也換成阿罌扶著,面色蒼白,他也是鬼門關(guān)上走了一回了,現(xiàn)在急需休息。
“先生,我們回去吧……”
阿罌看白鵒一直咳嗽,才問這樣的話。
白鵒倒好,直接無視:“不用,所有人打起精神,找不到蘇沅不許回去?!?p> 燈又亮了起來,這一晚上,都沒的睡了。
玄上塵也在半夜時來了。
還是喘著大氣,這壓根不是人干的:“我看看啊……”
沈家……亂了。
沈龍沒了,派去的飛機(jī)也出事了。
沈老爺子跟上住進(jìn)了醫(yī)院。
這些年心力憔悴,他的身體已經(jīng)日漸憔悴了。
蘇沅紅著眼,她找不到路了,只能朝一個方向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挺了下來,遇見了狼群……
好餓……好想吃東西。
這些是能吃的嗎?
狼撲了過來,蘇沅一拳一個。
死了幾條狼后,剩余的才肯跑。
蘇沅死掉狼腿就開始吃,味道不好,但就是好好餓,她得充饑。
這種感覺……好奇怪。
以前有人這樣虐待過她,不讓她吃東西,讓她一直餓著……
那時候她很難受,在她將要爆發(fā)之際,那些人又給了她食物,好吃的,不好吃,她根本無法挑選。
不吃就會餓死。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
還有剛剛那個走過來的人是誰,她不知道啊。
肉吃完了,一聲臟兮兮的蘇沅站了起來,要往哪走,要去哪?
哪才是出路?
一步步……她朝前去。
這么直走是不是走的出去。
天一點(diǎn)點(diǎn)亮起,顧桉南還是沒找到蘇沅,白鵒越咳越嚴(yán)重,最后直接咳出血。
阿罌求著她,最后是讓醫(yī)生帶著藥來這邊上。
“玄上塵,你不是道士嗎?你不是很靈通嗎?那你倒是算啊,蘇沅在哪?”
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重復(fù)了很多次了,玄上塵聽著也焦:“我哪知道啊。
反著她現(xiàn)在,你就回去吧?!?p> “我不,不找到絕不回去?!?p> 拳頭拽的緊緊的,之后的三天,顧桉南都沒離開,直到他的身體也累垮了,暈倒,被人抬著離開。
沅沅……
顧桉南做了個夢,夢見蘇沅不見了。
他哭了……還是找不到人。
醒來的顧桉南沒有再瘋子一樣的找人,沈家,都是沈家,他要把沈家趕出給蘇沅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