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墨在用早膳,看著她毫無形象的樣子,道:“注意點禮儀,堂堂公主,沒點樣子!”
顧藝晗猛地頓住,然后姿態(tài)端雅地走到桌子邊坐下,“皇叔早安?!?p> “嗯?!鳖櫡悄畔驴曜樱亮瞬磷旖?,“一大早的是來認(rèn)錯的?”
聞言,顧藝晗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她偷跑出宮的事,頓時軟了態(tài)度撒了撒嬌,“哎呀皇叔,我知道錯了嘛~”
“你這態(tài)度對你父皇和母后來說有用,對我沒用。”顧非墨眸色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過幾天就跟著段將軍回去,再偷跑出來,我把你腿打斷了!”
顧藝晗下意識地摸了摸腿,心驚膽戰(zhàn)。
她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這個傳聞中的皇叔,這些年來也沒見過幾回,但每每瞧見,都下意識的害怕他。
他說的打斷腿是真的打斷腿,絕不是誆她,可怕的很,活該單身!
“我知道了皇叔。”想是這么想的,說是不敢這么說的。
所以顧藝晗決定轉(zhuǎn)移話題,“皇叔,我想問下,我有沒有什么皇姐之類的?”
顧非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有兩個姐姐?”
“不是不是,我是指我母后生的那種?!鳖櫵囮弦荒樒诖?。
要說顧藝晗還是個小孩呢,被嬌養(yǎng)寵愛長大的公主,套話都如此地明顯。
飯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撤了,下人又給兩人倒了杯茶,顧非墨端起抿了一口,不動聲色地道:“沒有,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顧藝晗有點失望,“哦,沒什么,隨便問問?!?p> “真沒有嗎?”不甘心,嚶~
顧藝晗如此刨根問底的態(tài)度,引起了顧非墨的注意,“沒有?!?p> 顧非墨垂下眼眸,準(zhǔn)備去讓人調(diào)查下顧藝晗這出來一趟發(fā)生的事情。
沒有問到期望的答案,顧藝晗十分失落,神情懨懨的,不過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一臉悅?cè)?,“皇叔,我認(rèn)識了兩個朋友,你要見見嗎?特別是扶姐姐,長得可漂亮了,醫(yī)術(shù)還好,段叔叔就是多虧了她才沒事的!”
顧非墨略一挑眉,這已經(jīng)是第二個人跟她提那個醫(yī)術(shù)很好的姑娘了,若是以往,他必然不會有什么興趣,但是對方救了段明司還有顧藝晗,于情于理,他該上門親自道謝。
“等明司回來,帶上東西去見見你的那幾位恩人,還得道個謝?!?p> 顧藝晗一聽,滿臉歡喜:“那我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知道他們住哪!”
昨天本來要邀請他們一起來城主府的,但是對方拒絕了,說住云庭客棧,所以她知道。
即便扶桑是她姐姐的這個可能性沒了,但并不妨礙她喜歡她,死皮賴臉地也要去刷刷存在感。
顧藝晗匆匆離去,顧非墨坐在原位沉思片刻后,端起桌子上早已涼了的茶,一飲而盡,然后招來一個人。
“主子!”隱在暗處的黑衣人現(xiàn)身,恭敬道。
“去具體查一下三公主這一路上發(fā)生的事情。”
“是!”
黑衣人再次隱去,消失蹤跡。
顧非墨又倒了一杯熱茶,估算著時間等著段明司回來,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等到他把第二杯溫下來的茶喝完后,段明司匆匆回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