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間不見平日里的戾氣,此時只有重見舊人的喜悅。
那身紅衣穿在他身上,越發(fā)邪魅的很,是個比尋常女子都要抓人眼球的樣貌氣質(zhì)。
霸氣邪肆的他,沒了在別人面前的冷淡,只剩下了拘謹和小心,他瞅著面前那張如心魔般日思夜想的臉,往日里的奢望成了真實,可又及其不真實。
冥澗本以為冥以琳又是如以往一樣拿著她的行蹤為借口讓他出門,雖然他不愿放過任何她的蹤跡的可能性,但內(nèi)心也是沒有抱多少希望的。
可是剛剛酒樓內(nèi)他出門的時候一閃而過的熟悉的身影,一直縈繞在他腦海里,他忍著追出去的沖動,一直等到他們安定下來后,他才能獨自行動。
冥七的模樣知道的人極少,為了不讓其他人留意到,冥澗才刻意在她面前露個面后把她引到?jīng)]人的地方。
扶桑沒有如他那般仿佛見到舊友般的激動感,她眸色冷淡,聲音也是淡淡的,“冥七已經(jīng)死在了三年前,我是扶桑?!?p> 冥澗壓抑著內(nèi)心的情緒,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她,有懷念有喜悅也有淡淡的憂慮,“這三年,過得好嗎?”
“挺好的?!狈錾I裆行┎荒蜔?,“你花了心思找我,就只有這些毫無意義的詢問嗎?”
三年前的那些過往,她一直都刻意的沒有去想,也從未和其他人說過,那是她并不快樂的日子。
不,不光光是不快樂,而是地獄般的日子了。
冥澗是她那段日子里,唯一一個能稍微信任的人,但其實算不上是什么朋友,可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有幫她不少。
所以雖然不想和過往的事情再糾纏上,但冥澗找她,她依然還是來了。
本以為他是遇到了麻煩事需要她幫忙,可現(xiàn)在看來,他只是想敘舊而已,或者說,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死。
然而扶桑沒有時間同他弄一出什么感人的場面,洛小七還在等她,若她回去晚了,她怕這洛小七就夸張地去找十一來找她了。
見她還是如以往那般對人冷漠不耐的,冥澗也只能收起他所有想說的話和情緒。
他道:“我這次是和冥以琳一起護送少主來都城,少主在南澤的那層身份你也清楚,你自己注意點不要暴露了自己,雖然你以前在冥獄一直戴著面具,可是總會有熟悉你的人因為你的種種舉止懷疑到你身上的。”
扶桑:“嗯,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冥澗搖了搖頭,“我短時間內(nèi)會一直在都城,若你需要幫助,盡管找我,聯(lián)系的方法你知道的?!?p> “不用,若沒必要,你也不要找我,我現(xiàn)在只是扶桑,并不是冥七?!狈錾Uf完,丟給他一瓶瓷瓶,“這是解藥,你別死我手下,我不殺人很久了?!?p> 冥澗接住那瓷瓶,沒急著喝,而是打量了一番,好半響后似感嘆一般地道:“看來你這三年確實過得挺好的……”
圣藥堂,這三年突然冒出的醫(yī)館勢力,從一開始便在與他們冥獄做對,前段時間冥主需要的那個藥劑就是出自圣藥堂之手,可最后沒有拍下也沒有搶到。
他們那極受冥主信任偏待的大哥也為此承受了冥主極大的怒火受了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