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對作證敷衍了事,憤然而去的高子,湯頭無奈嘆了口氣“哎,看來是真生氣了……”
“你們二位還是先回去吧,這里畢竟是保安隊……”
“真是太感謝這位公子了,不知公子怎么稱呼?”
“免貴姓林?!?p> “林公子真是大好人,阿秀,還不謝謝林公子。”
“切,裝模作樣,黃鼠狼給雞拜年?!卑⑿阋娺@個害得林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在師傅面前大裝好人,不屑的說道。
林湯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臉苦笑。
“阿秀,怎么說話呢?林公子可是剛剛救過我們……”
“誰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壞主意……”
“你……公子見諒,阿秀從小就是這個壞脾氣,我?guī)熗蕉司拖茸吡?。晚上一定到家里來,老朽略備薄酒,感謝林公子?!?p> “一定一定……”湯頭一臉得意的看了一眼阿秀。阿秀見湯頭那一臉的嘚瑟勁,瞬間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湯頭緩緩走出審訊室,便見那保安隊黃隊長跟官老爺在院子里說話。
“官老爺啊,阿秀姑娘已經放回去了。早知道她是您的兒媳婦,我們就不會費勁給她找證人了……官家的兒媳自然不可能是那賣淫的娼婦。”
“什么賣淫?什么證人?”官老爺瞬間意識到什么,臉色極為難看。
“吆,這不是官老爺嘛?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看來咱們是注定的合作伙伴啊?!?p> “是你……”看到湯頭的臉,官老爺臉色大變?!霸趺从峙龅竭@殺星了,不行,留著他終究是個大麻煩,得想辦法把他解決了……”官老爺暗暗想道。
“原來阿秀姑娘竟是官老爺家的兒媳。沒有想到啊,您兒媳的清白還要兄弟我來證明,哈哈哈?!?p> “你……”官老爺氣的想吐血。
“是啊是啊,官老爺放心,您兒媳昨晚一直跟這位公子在一起,她絕對不可能賣淫的?!秉S隊長插話道。
“是啊,昨晚阿秀姑娘一整夜都跟兄弟我在一塊兒,官老爺盡管放心……哈哈哈?!迸牧伺墓倮蠣?shù)募绨颍瑖虖埖碾x開了,留下了一肚子火沒地兒撒的官老爺。
剛一進門便見高子一下子撲倒自己身上,兩腿夾住自己的腰,湯頭順勢摟住高子的臀部,只覺脖子一緊,便見高子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
“我掐死你這個沒良心的……”
湯頭使勁兒扳開高子的雙手,順勢將高子扔在床上,“你這娘們兒又發(fā)什么瘋呢?”湯頭憤憤的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心一意對你好,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我閹了你這人渣……”高子說著奪過一把剪刀在男人襠部比劃著。
“來啊,你舍得嗎?”湯頭有恃無恐的挑逗著眼前的女人。
“你別以為我不敢,你睡女人,竟然找我來給你作證,你當我是你什么人?”
“我當你是我女人啊,你說你這娘們兒,為了個外人,你吃的哪門子的飛醋?!睖^捏了捏女人的鼻子,寵溺的說道。
“告訴你,我高子的男人誰也不能碰……”
“是是是,誰敢惹你這小辣椒啊?!?p> “誰也不敢,就你敢……”高子一把撲向湯頭,狠狠的吻了上去。嘴里還嘟囔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高子的父親是個駐守寶島的倭國軍人,卻是個愛好和平的反戰(zhàn)軍人,與寶島女孩相戀,生下高子后雙雙被狂熱的****分子暗害,高子是被只有十一二歲的湯頭一點一點養(yǎng)大的,她對湯頭很是依賴,總是害怕會失去他。
“傻丫頭,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林公子啊,您能光臨寒舍是我們師徒的榮幸,阿秀啊,給林公子倒酒……”
“哈哈,答應老伯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失約,阿秀小姐是良家女孩,自然不能給陌生男子倒酒了?!睖^拿起酒壺給老伯倒了一杯,旋即又給自己滿上。
“本來也沒想給你倒……”阿秀嘀咕著。聽到這話,老伯狠狠瞪了一眼阿秀,阿秀急忙低下頭。
“我這次來,其實是想請老伯和阿秀小姐幫忙的?!?p> “能幫上林公子,那是我們的榮幸,公子盡管直說?!?p> “果然,才幫了我們點小忙就過來討人情。”
“怎么說話呢,林公子不是這樣的人,有什么能幫得上的還請林公子直言?!?p> “我想邀請您跟阿秀到我那兒去說書,我那兒剛開業(yè),還需要您給攢些人氣兒?!?p> “好說好說,沒有問題?!笨粗鴾^和師傅一副和諧的樣子,阿秀撇了撇嘴。
“你的館子說書呢,要去也得等橘生將館子奪回來……”阿秀心里想著。
……
湯頭和阿秀靜靜的走在街上,看起來是那么的般配,男才女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情侶。
“想讓我給你的館子表演,做夢去吧?!?p> “阿秀姑娘,就算我是你心里認為的那種壞人,可我是請你們去表演,又不是讓你們殺人放火,偷雞摸狗,這算不上助紂為虐吧,你們只是掙錢,我的錢又不咬人。”
“噗嗤?!卑⑿阕寽^的話給逗樂了,突然感覺氣氛不太對,嘴硬的說道,“什么叫就算是壞人,你本來就是壞人好吧……”不過對于去湯頭那兒表演卻不再有太大的抵觸,大不了防著點就是了。
“我的大小姐啊,我本就不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好吧,至于跟林家,這能說是各有各的立場罷了,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聽了這話,阿秀陷入了深思,良久,“那你干嘛總打他?”
“每次都是他挑事好不好,我只能算是正當防衛(wèi)……”
“狡辯罷了,誰看不出你揍他的時候那股狠勁……”
“我……我那只是想打醒他而已,你看他現(xiàn)在失去了一切,有一點上進的意思嗎?我只是想讓他對我的仇恨轉化為前進的動力而已?!睖^偷瞄了阿秀一眼心虛的辯解著。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何必在乎過程呢……
阿秀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橘生的樣子,心中更是失望?!澳銥槭裁匆碳ら偕线M?你會這么好心?”雖然湯頭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可是湯頭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卻讓阿秀持懷疑的態(tài)度。
“因為我們都姓林啊,五百年前是一家嘛?!?p> “如果氣死林伯伯也是因為你們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話,那跟你做一家人可真夠倒霉的?!?p> “……好一個蕙質蘭心,伶牙俐齒的女子。跟我家高子完全是不同的風格嘛,卻一樣的吸引人。”想到她是自己親弟弟的女人,湯頭急忙將那絲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到腦后……做人還是別太無恥的好。
“阿秀,你怎么會跟他在一起?”林橘生走過來急忙將阿秀護在身后?!傲譁^,你奪了我的家產,難道還要打我女人的主意嗎?”
“就算是,你這個軟蛋又能拿我怎么樣?手下敗將,你拿什么跟我斗?”
“你……”林橘生向湯頭沖了過去。
阿秀無語,“……”果然又是一頓胖揍。
“林公子,想報仇,你得有實力,奉勸你別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了?!?p> 官家,官老爺和黃隊長正在那兒閑聊著。
“黃隊長啊,你可得趕緊把那個小子抓起來啊,那可是個亡命徒,留在鎮(zhèn)子上可是會出大事兒的。”
“人家有沒犯罪,做著正當?shù)纳猓覒{什么抓人家?!?p> “我跟你說吧,那人叫林湯頭,是京城政府通緝的要犯,倭國的間諜……”
“是真的?協(xié)查通告上沒有這個名字啊。”
“隱姓埋名而已,知道他那個女同伴叫什么嗎?”
“叫什么?”
“高子,日本女人的名字……黃隊長可不能放跑他們任何一個,他們都是亡命徒,放跑一個必將后患無窮……”官老爺怕人跑了會報復他,特意叮囑道。
“官老爺放心,他們一個也跑不了?!边@個年代的保安隊都是鄉(xiāng)紳富豪集資建起來的,所謂的執(zhí)法機關自然就是有錢人手中的玩物了……
“閃開閃開……”湯頭剛走到客棧門口便看到一對警察沖向了客棧,他意識到一定跟他有關,便躲了起來靜靜的望著客棧。
沒多久,便看到那幫警察將高子帶出了客棧?!肮俑毁F……老虎不發(fā)威,你真當我是HelloKitty??磥淼媒o你點顏色看看了……”
“什么你說那男的跑了?”官老爺怒了,一把抓住黃隊長的衣領,他是真的急了,通過上次的事情,他非常了解林湯頭的手段,心里隱隱有些發(fā)寒。
“他的同伴都抓到了他還跑得了嗎?咱們天泉鎮(zhèn)不允許有這么牛*的人存在……他逃不出我的手心?!?p> 官老爺想了想,也是,看他們兩個那股黏和勁,想來是不會放任自己同伴被抓而不管的。官老爺漸漸放下心來……
“阿秀,你怎么能答應林湯頭去他的場子表演呢?他可是我們林家的仇人啊……”
“我是去說唱,又不是賣給了他,也不會幫他作奸犯科,怎么就不能去呢,正因為他是仇人才更要將他的不義之財賺過來?!?p> “……”林橘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