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男人的妒忌
牛大姐最終還是將鑰匙給了弟弟。
抱著好女不吃眼前虧的態(tài)度。
幾十萬修車錢,她拿不出來。
但臨走,仍舊罵罵咧咧,指責(zé)牛躍亭是白眼狼云云。
忙著搬家,陳江河就沒能去廢舊磚廠,幫著先送些衣服之類的去武校。
胡爸分到的福利房還不錯,三室一廳,兩衛(wèi)一廚,足夠他們一家住下。
來到這里,便有不少武校學(xué)生過來幫忙,倒是省力的多。
正搬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健壯男人走了過來。
“誰讓你們過來當(dāng)苦力的,給我滾回去訓(xùn)練?!?p> 聽到這話,武校學(xué)生們面露懼色。
“孩子們都是來幫我的?!焙纸忉屢痪鋵W(xué)生說道:“都回去吧,謝謝大家了!”
看看還有不少東西,一個十來歲的半大少年搖著頭說道:“胡教這些年沒少照顧我們,幫您是應(yīng)該的。我們再搬一趟就回去?!?p> 聽到這話,胡爸很是欣慰的笑了。
他在武校做了二十多年的雜役,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習(xí)武少年,雖說不是教練,但卻也深得愛戴。
否則學(xué)校也不會破例,在他一考上教練員上崗證書的時候,就分發(fā)福利房讓他轉(zhuǎn)正留校。
這是二十多年付出換來的微末回報。
卻仍舊有人眼紅。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謝承就是其中之一。
入校任職不到三年,就想分到房子結(jié)婚。
心思不放在工作上,妒賢忌能倒是厲害的很。
有的時候,男人的妒忌比女的更為可怕。
聽到學(xué)生的話,謝承很是惱火,一腳將面前的柜子踢翻在地:“我說的話不管用是吧?都給我滾蛋!”
嘩啦!
柜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學(xué)生被嚇了一跳,胡爸一臉心痛。
這是胡媽陪嫁的梳妝臺。
“你特么找死!”胡泉頓時就怒了,一腳側(cè)踹飛踢向謝承。
卻被他后發(fā)先至,一個鞭腿掃在地上。
“你就是胡家那個奪了比武冠軍的小子吧?”謝承一臉不屑:“弱雞,真以為拿了個第一就了不起了?”
胡泉氣得目裂欲茲。
比武都是分級的,像他這樣不到六十斤的屬于輕量級,怎么可能打得過謝承這八十多公斤的大漢?
“要不你們一家同上?老家伙你敢嗎?”謝承鄙夷的看向胡爸,冷笑連連。
在他看來,胡爸就是因為教出個奪了冠軍的兒子,才會轉(zhuǎn)正成為學(xué)校教練,否則什么也不是。
而福利房,應(yīng)該是分給他才對。
胡爸見兒子被打,很是惱火,但現(xiàn)在的待遇來之不易,還是忍了。
扶起胡泉對孩子們說道:“都回去吧,別為了我們受罰?!?p> 那些孩子眼里都有怒火,但不敢跟謝承叫板,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往訓(xùn)練場走。
“晚了!”謝承冷哼:“你們,都給我去跑圈,我不讓停就跑到死為止!”
聽到這話,孩子們頓時一臉?biāo)阑摇?p> “等一下!謝教,他們都是為了幫我,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胡爸忍不住了。
他能受委屈,但卻看不得孩子遭罪。
沒有這份愛心,胡爸不可能在學(xué)校熬上二十多年。
“那也比你鳩占鵲巢的強!”謝承指桑罵槐:“別以為自己轉(zhuǎn)正了就了不起,你不過是個助理教練,還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你!”胡爸氣的手抖,就在這時,搬了一趟東西的陳江河從樓道里走了過來。
他是聽見柜子被踹翻,跑下樓的。
“怎么回事?有沒有傷到?”陳江河環(huán)顧左右。
胡泉黑著臉搖搖頭:“他踢壞了我媽陪嫁的梳妝臺?!?p> “一個破柜子罷了,喏,拿去買個新的?!敝x承一臉囂張,夾出二十塊紙幣,松開!
紙幣飄飄揚揚往地上落去。
嘭!
一只手突然沖出,拍中紙幣,打在謝承身上。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謝承,慘呼著倒飛了出去。
眼看就要被砸中,那些孩子呼啦一下散開。
啪!
謝承重重摔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道歉!”陳江河居高臨下的俯瞰。
“混蛋!”謝承一個掃堂腿,旋即雙腳凌空蹬了過來。
嘭!
又是一聲悶響,再次飛了出去。
孩子們瞠目結(jié)舌。
謝承可是武校公認(rèn)最能打的魔鬼教練,結(jié)果連一招都擋不住。
原來只是仗著身強體壯嚇唬人的!
“道歉,修好梳妝臺!”陳江河再次迫近,臉色鐵青。
“修泥馬鼻!”謝承拍地而起,單手成爪扣向陳江河的頸部。
啪!
陳江河一耳光扇在他臉上:“道歉,修好梳妝臺,賠償損失!”
“啊。我要你命!”謝承怒嘯,起腳又踢向近在咫尺的陳江河。
卻再次踹空。
嘭一聲,被踢向半空,緊接著眼前一花,陳江河凌空躍起,一個高抬腿狠狠砸了下來。
嗵嗵!
咔!
所有人都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嗷!”謝承非人的吼叫聲,震的人耳膜生痛。
那些被震醒的孩子,居然歡呼著擁住了陳江河。
“哥哥你好厲害!”
“教教我們吧哥哥!”
“我也要學(xué)......”
謝承本就疼的頭暈眼花,見狀直接昏死。
“誰在武校鬧事?”
就在這時,一個年紀(jì)和胡爸相當(dāng),大腹便便的中年沖了過來。
孩子們頓時噤若寒蟬。
“劉副,是謝承先動手的,還把我們家的梳妝臺踢壞了,跟孩子沒關(guān)系?!焙置φ玖顺鰜?。
雖說陳江河讓他出了口惡氣,但謝承現(xiàn)在畢竟是受傷了,這事必須有人負(fù)責(zé)。
還有醫(yī)藥費。
“又是你!”劉副一臉陰鶩:“怎么,轉(zhuǎn)正牛鼻了,都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是吧?信不信現(xiàn)在就讓你滾蛋?”
胡爸頓時不敢再做聲。
陳江河卻很是惱火:“人是我打的,有什么事沖我來。一個副職很牛鼻嗎?你是誰老子?”
聽到這話,劉副氣的肥臉直抖。
但卻沒有針對陳江河,而是指著胡爸說道:“你完了,剛轉(zhuǎn)正就這么囂張,再過幾天怕是連校長都不放在眼里了。我現(xiàn)在就以副校長的身份開除你,馬上給我滾蛋!”
胡爸頓時臉色煞白。
二十多年的辛苦付出,為的就是等這一天,可還沒搬進(jìn)新居就要被開除!
搖搖晃晃差點兒摔倒。
“叔!”陳江河及時扶住他:“您放心,這事我來處理。劉副是吧?你有什么資格開除我叔?”
“我有什么資格?”劉副反問,旋即露出得意神色:“就憑我是這里的副校長,憑我是武校股東!怎么,不服氣???有本事你去告我!”
陳江河皺眉:“股東?”
“傻筆了吧?”劉副囂張大笑:“武校本就是私立學(xué)校,沒有老子贊助,這幫死窮斃怕是還在深山里種土豆呢。敢打我外甥,簡直不知死活!”
聽到這話,胡爸臉色更難看了。
謝承在武校橫行霸道沒人敢管,原來還有著這樣的靠山。
這下可全完了!
胡爸頓時如墜冰窟,心里也是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