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在李進忠也是一邊讓黎昆將這消息傳回京城,一邊等待圣旨。
再此之前,他還是想要調(diào)查出關(guān)于武器的事情,今天見到趙鼎他們的時候,也是忽然想到了既然是交易的話,白蓮教里面應(yīng)該有人知道和他們交易的是誰?。?p> 而被看管著的趙鼎他們,可是聽見外面那隱隱約約的聲音,內(nèi)心有些不妙的感覺。
“應(yīng)該不會,才短短的時間里面,明軍的這些人想要處置好那幾萬人沒有那么容易,除非把他們都殺了!”
趙鼎管自己搖了搖頭,如此不天合的事情怎么可能!
營帳的門簾被打開,李進忠?guī)е枥ニ麄兓貋砹?,西廠衛(wèi)對著李進忠參見道,李進忠揮手讓他們先退下去。
趙鼎他們見李盡忠來了,也是心生一喜,外面聲音也是被他們聯(lián)系到了那些教徒為了見他們而制造出來的動靜。
在他們想來一定是為了那幾萬人,不得不朝著他們低頭。
因為被如此驚嚇了一番,高言幾人也是下定決定準備要不能在如此卑微起來。
“不知道大人將我們看管起來,怎么又來找我們了。”
在李盡忠身后的黎昆自然是看出了這些人的目的,嘴角揚起一些微笑,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于他們鄙笑。
心中估計他們的算盤估計是要落空了。
李進忠也是不著急的模樣,而是和他們對話起來:“本大人現(xiàn)在過來是準備讓你們做好一些準備,和我回京等待陛下的處理。”
“你來這難道不是為了求我們幫你們穩(wěn)住外面的人嘛!”
有人先沉不住氣開口說道。
李進忠也是拿出了臉色:“本官身為朝廷之人,怎么可能會求你們,你們怕不是想多了!”
“這不可能,外面剛剛亂哄哄的,一定是那些投降的士兵在制造混亂?!?p> 只是他們從李盡忠的語態(tài)和身后兩個人之間的從容看出這不是謊言,高言他們一下便是慌了神,在李盡忠看來這些人也只有如此的素質(zhì)了。
反觀在他們幾個人之中,趙鼎顯得是比較平靜,李盡忠早就觀察到了,他好像自信在握的樣子。
“趙鼎,其他人如此慌亂,為何你一點都不擔心!”
等到李進忠問話了,高言他們幾個人才也是注意到了趙鼎的怪異,趙鼎自信地回答:“因為小人的手中,可能有大人想要的東西。”
李進忠明白了,趙鼎可能就是一直和供給白蓮教武器那些人中間的聯(lián)系人。
“要是大人可以先放了小人,小人可以保證在小人確保安全之后,一定將大人需要的東西交給大人?!痹瓉磉@東西,趙鼎還準備作為自己富貴的敲門磚的,可是現(xiàn)在只能拿來保命,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
“到底要不要答應(yīng)他呢?”李進忠也是在考慮著,思慮著其中的要害。
主要還是為了早知道如此應(yīng)該再和這些多虛與委蛇一會,將東西都騙過來再說,只是謊言說多了,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就在此刻,營帳外面走進西廠衛(wèi)的人進來稟報,在李進忠的耳邊俯身說了幾句,覺得可能可以僥幸活下性命的趙鼎就看到李進忠急匆匆地離開了。
“這……”
趙鼎還想要說些什么,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同伴惡狠狠的目光:“趙鼎你這個小算盤打的到時不錯,竟然一直留了一手,關(guān)鍵時候獨自一個人活命是吧!”
有人譏諷道:“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也是沒有什么作用,不然人家怎么可能走的那么快。乖乖和我們一起等死吧!”
“不可能……”趙鼎的臉色也是迅速灰白下來。
黎昆在身邊不知其事,但是從自己家廠主如此焦急的模樣應(yīng)該知道一些什么。
“沒有想到我們的人剛剛調(diào)查到了線索到了幾個商賈之家,準備叫人去抓人,和東廠的人碰了一個罩面,等到了這些家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些人竟然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東廠的人和西廠的人對峙在一起,那地方離此地不遠,我準備過去?!?p> “被殺人滅口了?”黎昆也是回應(yīng)了一聲。
李進忠既然知道線索之人已經(jīng)死了,在趙鼎身上的東西與他肯定無用,也不需要白費精力,找了一匹馬,騎上馬,黎昆也是聚集了一些西廠衛(wèi)護送李盡忠的安全。
此刻在一個縣城之中,這個縣令也是剛剛派過來不久,對于白蓮教作亂還有些害怕的他,肯定是可以不多管閑事就少管一些。
因為戰(zhàn)爭前面才經(jīng)過的原因,他所在的這個縣城還算的上平靜,幾乎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過。
他也就乖乖待在縣衙里面,等待好好過渡自己這幾年的任期,可以換一個地方坐坐。
沒有想到今天事情就發(fā)生了,還是命案,身為縣令他不得不去管管。
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他就傻眼了,眼前有著兩批人看起來都不是什么善人。
身為朝廷官員,他自然也是想要借著朝廷來震懾一下眼前這些人。
誰想得到,眼前的兩批人竟然分別是東廠和西廠的人。
“兩位大人,你看你們?yōu)榱艘粋€尸體在這站了那么久,不如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如何?”
此人雖然是文官,可是只是這個小小地方的官員,地方治安也算不上特別安穩(wěn),對于兩個機構(gòu)的人自然也是恭敬。
“有什么好休息的?!蔽鲝S衛(wèi)的絲毫不留情地對著對面東廠的人說道:“你們識相一些退走吧,這尸體屬于我們西廠的?!?p> “嘿,憑什么,搞的我們東廠莫不是怕了你們西廠一樣,要退也是你們先退走了?!?p> 兩個人都沒有將這個縣令的話放在心中,兩邊都是廠主之間交代的命令。
讓這個縣令好不難堪,要是放在京城的那些官員,一定會想個辦法先參上一板再說。
還好兩邊的人身體底子都不錯,拿著武器都只是在對峙著,誰也不想要先動手,給對方落下口實。
一路上面騎馬,李進忠還是覺得有些顛簸,屁股有些受不了,內(nèi)心思考那些女真莫非屁股都是鐵打的不成,據(jù)說一生都在馬背上面。
就在思考著這伙功夫,他們就騎馬靠近了縣城。
縣城這邊還是留下了一些士兵留守,看到遠處煙塵滾滾,好像是有不少人騎馬而來,城門出舉起武器,將槍桿頂在了地上,自然有些警惕起來。
等稍微有些靠近的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是他們的大人,趕緊收起了武器。
“拜見大人?!?p> 李進忠也是降低了馬速,隨聲回了一句,便帶著西廠衛(wèi)一路趕入城內(nèi)。
對此這些守城的士兵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滿,只覺得可以和李盡忠對話,是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從李進忠第一次靠嘴收降士兵的時候,軍營里面就出現(xiàn)了有一位大人堪比秦相張儀,一張嘴可抵數(shù)千雄兵。
再加上后面的收編,都是靠著一張嘴說的,讓這種東西越傳越懸乎起來,數(shù)千直接變百萬了。
在進入城內(nèi),城內(nèi)看起來一切好像恢復(fù)的都很快,有著菜販和小販們在買賣東西,沒有多久,李盡忠就在一處比較好的府邸前停下。
府邸前面剛好有著西廠衛(wèi)的人,那人在見到李盡忠的第一時間也是行禮道:“拜見廠主大人?!?p> “就是在這里嗎?”對于此處李盡忠算的上記憶力還不錯,記得自己來的時候和走之前,這里本來被白蓮教破壞,顯得有些破舊,沒有想到回來短短時間便是有人居住了,府邸也被裝修了一番。
“果然這些商人就像蒼蠅一樣,聞到哪里有食物就過來。”
在這個西廠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面,李進忠進了大門,里面也是開始種植著一些綠植,果然商人的力量是巨大的。
“今天就是你們西廠的廠主來了,我們也不可能讓給你們的了。”
正巧李進忠進來就聽見這種話。
“我還能受這種氣嗎?”李進忠心中暗自想到,帶著人就那么走了過去,在對峙的兩邊人,西廠衛(wèi)見到是自己人,自然是有些興奮。
東廠的人則是開始緊張起來,他們東廠被派出來的人算不上多,人數(shù)這方面是吃虧了。
西廠的百戶,本來只是以為弟兄支援過來,只是看那前頭之人的服飾好像有些不同,再仔細看,連忙行禮:“西廠百戶李虎見過廠主!”
東廠的人見到李進忠也是心中有了幾分不妙,特別還是東廠剛剛那人:“怎么會,剛剛說了西廠廠主,西廠廠主還真的來了?”
雖然西廠和東廠是兩個分開的機構(gòu),可是西廠那邊出了一個有分量的人物,形式對于東廠這邊可是大大不利啊。
李進忠微微抬手,讓西廠這邊的人起來,而后轉(zhuǎn)頭看向東廠的人:“雜家剛剛好像是不是有聽說,就算是雜家來了也沒有作用。
看來雜家在你們東廠眼里,不值一提??!”
東廠的人立馬冒出幾分冷汗,想要解釋:“廠主大人,你們西廠和我們東廠都是為陛下辦事,還希望廠主可以給我們督公一個面子如何?”
那邊直接提出了張鯨,此刻李進忠和張鯨也只是假想敵,還沒有真正地撕破臉皮,但是有的臉該掙還是要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