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壺的酒望著何全的杯子里面倒?jié)M,那醉人的熏紅也是出現(xiàn)在了何全的臉上。
何全暈暈乎乎地說道:“你小子對雜家倒是不錯,這個時候還記得給雜家送酒來!”
楊濤笑著回答道:“呦,干爹你說這話不就見外了嗎?干兒子孝敬干爹不是正常的嘛!”
“對,對,對!”隨著聲音漸漸低落,終于何全也是醉倒。
見何全醉倒之后,楊濤也是十分干脆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條白綾,熟練地見白綾拋上去,扶著醉醺醺的何全,讓他腦袋往白綾里面套!
“干爹,讓干兒子扶著你!”
何全醉的暈暈乎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實在干嘛,只是突然感覺一腳踏空脖子一緊,拼命在蹬腿。
“嗚嗚嗚?!?p> 想要發(fā)出聲音卻完全發(fā)不出來,直到何全慢慢沒有了動靜,楊濤仰視著已經(jīng)嗚呼的何全:“干爹??!干爹,為了干兒子的權(quán)勢那么只能委屈你了。”
踏踏踏,從楊濤的背后傳來了腳步聲,楊濤連忙回頭,看到了李進忠已經(jīng)在他的身后。
李進忠就靜靜地站在他的前面,觀察著身后上吊的何全,不禁感嘆楊濤的狠辣。
黎昆也是一言不發(fā),倒是楊濤先是行了一禮:“小的拜見提督大人?!?p> 舉著手,對著何全的尸體:“不知道小的這份投名狀,提督大人能否接受!”
黎昆突然嚴聲道:“楊濤你可真是大膽,大人什么時候叫你殺死何全,更何況何全就死在牢獄里面,你這是想要陷害大人嗎?”
李進忠的眼神也是凝視著楊濤,給楊濤巨大的壓力。
目的就是要殺殺楊濤的威風。
楊濤側(cè)著身子就跪下來:“是小的誤解了大人的意思,可是這一切小的都已經(jīng)給大人想好了,明明是這何全畏罪自殺,覺得對不起陛下的圣恩。
而提督大人恰好只是晚上過來詢問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p>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縝密,黎昆也是早在心里面暗嘆楊濤的能力
李進忠也覺得楊濤是一把好刀,只是這是一把難握住的刀,還是太危險了。
嘴角輕輕吐露出笑容:“你通過了本大人的考驗,你可以為本大人做事,以后御馬監(jiān)里面,你就負責以前何全負責的地方吧!”
楊濤露出欣喜的笑容:“多謝提督大人的賞識,小的一定盡心盡力為提督大人做事。
小的也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那些鹽引的商人,只要等那些人來了,就可以和提督大人見面了?!?p> 這一切的一切李進忠都是為了可以拿捏住鹽引這一塊,明朝的商業(yè)都有特定的渠道,貿(mào)然插入也不知道會惹到什么麻煩,所以李進忠還一直留著楊濤。
楊濤此刻也是將這一條路子給獻出來,說實話他還有許多不舍,以前就算是何全都不知道他的這條路子。
也可以看出何全對于他如何信任了。
等到楊濤離開,李進忠覺得差不多也應該進宮去匯報這件事情了。
夜晚,一道命令匆匆地進入到了皇宮之中,太監(jiān)陳矩腳步慌忙地直奔乾清宮,這個時候萬歷還沒有休息。
他不上朝也只是不想要面對那些文官,對于明朝大小事務他還是有過問過了,比如黃河漲堤的問題,他就任用了申時行推薦的人選去治理黃河。
當陳矩有些著急地進來的時候,萬歷只是抬了抬眼,語氣平靜地問道:“陳伴伴,什么事情可以讓你跟我那么久的老人那么著急!”
陳矩也是趕緊意思到了自己失態(tài):“抱歉陛下,是小的剛剛有些著急了?!?p> “說說吧,是什么事情!”收起來桌子上面最后一本的奏折,萬歷晃了晃腰。
“御馬監(jiān)原來的那個何全貪污證據(jù)確鑿,被關(guān)押在西廠里面,而今天晚上李公公去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人死了?!?p> 雖然何全現(xiàn)在差不多算得上落馬了,可是在這個時候死的倒是有些蹊蹺起來。
“李進忠他是怎么給朕辦事的,人說死就死了?!?p> 萬歷的語氣中聽的出有些慍怒。
乾清殿里面的其他太監(jiān)也是絲毫不敢多說話語,只有陳矩緩和了一下,開口說道:“因為如此,李公公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宮謝罪了?!?p> “把他給朕叫進來,朕倒是要好好問問這何全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進忠在宮門外面就那么站著,皇宮里面一到晚上就是戒備森嚴,計算李進忠想要進入內(nèi)宮也要等著。
一陣腳步聲終于叫他進去了,說實話隨著身份一步步變換,李進忠的心性也是漸漸變得沉穩(wěn)起來。
見到萬歷,李進忠先是跪下率先開口:“陛下小的李進忠也來圣前告罪,小的辦事不利,竟然讓何全在牢中上吊。”
聽著李進忠怎么說,萬歷心中的氣也是消了不少。
有時候很多話語,作為皇帝的萬歷也知道哪些需要聽聽,在他的主觀里面李進忠還是算不錯的,也沒有將何全的死亡懷疑到了李進忠的身上。
抬了抬手,身子倚靠在龍椅上面:“起來吧!聽說你已經(jīng)找到了何全貪污的消息,講講吧!”
“小的已經(jīng)查實,何全在上任期間一共貪污銀兩二十多萬兩?!?p> 萬歷的聲音突然發(fā)高:“你說的什么,二十多萬兩?!?p> 表現(xiàn)十分氣憤,要知道他作為皇帝手中也沒有那么多錢,國家的錢還都在戶部那邊,自己想要取銀兩也不是那么簡單。
“怪不得何全這個混蛋要畏罪自殺了,一個御馬監(jiān)的提督就敢貪污二十多萬,要是按照太祖的刑法,死幾次都不足為惜?!?p> 在下面站著的李進忠聽著萬歷那么大的反應,感覺上面的好像不是皇帝,連二十幾萬都沒有看過。
接下來就是對于萬歷有些可憐,在上面威風堂堂的一個人,要被一群屬下欺瞞著。
要是讓他知道現(xiàn)在底下官員們的底子到底怎么樣,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結(jié)果。
李進忠也是揣摩著萬歷的心思:“陛下,這二十多萬兩還需要清點,小的覺得可以送到宮中來好好清點一番?!?p> 送到宮中這話先當于二十多萬兩都是進入了萬歷的腰包。
陳矩也是心里面提起一大口氣,說這個李進忠是真的大膽,都敢賄賂陛下。
“小李子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嗎?”
“陛下,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陛下一個人的,小的是那么覺得的,東西既然都屬于陛下,所以放在陛下這邊才是最適合的。
戶部那邊也有剛好的銀兩,而反觀陛下,一直勤勤懇懇,樸素。小的是在感嘆??!”
將給錢的話說的如此高尚,李進忠也是為自己的拍馬又一次鼓掌。
萬歷作為這種領(lǐng)導的,最喜歡聽見的就是李進忠這種會揣摩上意的人,暗嘆自己沒有培養(yǎng)錯他。
現(xiàn)在的他確實是口袋空空連對于自己愛妃的一些賞賜也是發(fā)不出去。
“小李子有心了,那到時候讓陳矩去接收一下吧!”
陳矩也是張著嘴,絲毫沒有料到陛下好真的收下了,但是作為家仆他絲毫沒有任何的意見。
萬歷忽然又是想到什么,目光直直地盯著李進忠:“小李子,你說朕給了你那么多的權(quán)利,你會不會也學著何全一樣貪污?!?p> 這問題問的也是李進忠心中炸起:“該死,怎么就突然問到這個上面!”
陳矩也是趁機內(nèi)心笑道:“好一個李進忠,終于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去了吧!”
李進忠知道回答這個問題什么絕對不能有著絲毫猶豫,必須迅速給出答案。
“稟告陛下,小的對于陛下忠心耿耿,陛下給的小的才敢拿,不然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有那個膽子!”
說話的時候盡量都是催眠自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像海瑞一樣清廉的官員。
萬歷也是被李進忠這語氣信了幾分,舒緩道:“哈哈哈,不愧是朕看重的人,念你這次查案有功,那么就賞你黃金百兩吧!”
黃金百兩在明朝算得上一筆巨大的財富,可是比起李進忠交上去的不過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多謝陛下賞賜!”
李進忠又是叩頭謝恩。
天上的黑云,隨風飄動,夜晚的皇城除了一些達官顯貴還在活動之外,其他普通百姓已經(jīng)都在休息了。
李進忠此刻也會解決完一切之后回到了西廠。
開始準備著與那些鹽商接觸。
而東廠張鯨這邊,也是得到了何全已經(jīng)死掉的消息。
“漬漬,真是沒有想到這李進忠如此果決果斷,將何全除去,這樣一來御馬監(jiān)還真的成為了他的掌中之物?!?p> 田成:“那督公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西廠的權(quán)勢在慢慢擴大,已經(jīng)影響到我東廠了。”
“先等等看看,那邊不會作勢李進忠這樣發(fā)展下去,不然這些人會更加害怕。”
楊濤這邊也并沒有因為李進忠給予他的權(quán)利就開始心定下來,而是在思考著能不能再依靠上某人。
“難道要投靠東廠去,只是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投靠進去呢!”
此刻可以和李進忠對抗的也只有東廠,但是怎么加入東廠,這對于楊濤來說的確是一個巨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