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李公公交代的事情?!?p> 徐夢旸立即便是安撫著李成功道:“襄城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伯又不是那么記仇的人?!?p> 李成功特別不好意思說出來,不是那么記仇為什么玩的那么狠。
盡管忽略了自己計謀的狠毒。
“興安伯如此說來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
徐夢旸頓了一下,便是開始按照李進忠教他的套路開始忽悠起了李成功,先是一步步地在言語中說出自己此刻的優(yōu)勢。
開始擊垮起李成功內(nèi)心的防線。
李進忠就在那擋風后面靜靜地聽著,盡管看不見李成功的表情,他也可以猜測到了一二。
因為有些無聊,他則是擺著手指在哪想著,自己是不是變?nèi)蚀攘似饋怼?p> “好像是最近開始變?nèi)蚀攘?。?p> 在大廳外面,李成功已經(jīng)開始心涼涼的感覺了,徐夢旸見狀時機差不多到了。
“只是現(xiàn)在朝堂上面也是局勢復雜,本伯自然也是希望可以和襄城伯你們這些勛貴聯(lián)合在一起,對付突如其來的不測?!?p> 李成功彎著眉頭,試探地問道:“那興安伯的意思是?”
“關于天子賜下玉器的事情,本伯會想辦法擺平,還會拿出一些酒樓的生意和襄城伯你一起經(jīng)營,不過襄城伯必須答應我?guī)讉€條件?!?p> 面對著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好事,李成功感覺實在是有些虛幻的感覺:“還有這種好事!”
事到如此了,他也只能繼續(xù)說道:“興安伯請說,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會答應下來。”
其實這還是李進忠計劃之一,想要壟斷大明的整個酒樓聲音,僅僅依靠一個興安伯,實在是太難了。
如果多拉一些大明的勛貴進來,那背后的勢力和金錢不就全部都有了嘛!
徐夢旸挑了挑眼睛:“本伯的意思就是,酒樓的生意可以分享給你,關于配方和經(jīng)營模式,本伯都會安排好。
但是其中的管事的人手必須由我安排,還有得到的利潤,我要六成。”
以著現(xiàn)在李成功的處境,條件不是太過分,李成功還是算是可以答應的,看向徐夢旸的眼神有股難以言喻的復雜。
他心里面其實有些悔恨的,恨不得打自己幾拳:“早知道那么簡單,干嘛費那么大的勁,還差點將自己的榮華富貴給坑進去了。”
還好興安伯這個人不錯,選擇了化解這場紛爭。
神色也是輕松下來,言語之間有些痛快:“可以化干戈為玉帛是不錯的,興安伯大量,我自愧不如?!?p> 在一番交談之中,李成功是完全甘拜下風了,言語中對于徐夢旸滿是尊敬。
最后要離開的時候,李成功還是選擇將自己帶來的這些賠禮全部留下。
“還望興安伯將此事化解!”
將李成功送到了門口,徐夢旸想起來,李成功那邊好像還有幾個伯爵,看李公公這個架勢好像要一起拉進來。
不如接著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
他完全認為這生意,地位越高的勛貴拉進來越好。
“襄城伯,還望你和另外幾個伯爵也一起商量一下,本伯晚上說的這個條件,要是可以也是可以加進來一起合作的。”
一直對著此事還有些沒有把握的李成功聽說徐夢旸還要拉人進來,也是心中大定,一口就答應下來。
“放心,興安伯,誠意伯還有幾個伯爵那邊我也會去說的,要是可以能不能拉著英國公那邊?”
李成功還不知道英國公早就是徐夢旸這邊的人了。
也不想李成功過于沮喪,得知他自己失敗的真正原因,徐夢旸還是決定隱瞞他:“英國公那邊我會去說的,誠意伯那邊還需要你?!?p> 沒有多想,李成功便是應了一聲才登上馬車離開。
當徐夢旸進去,李成功屏風后面才走了出來。
徐夢旸和李進忠說了自己和李成功在府外說的話語,李進忠明顯有些心喜,在這種狀態(tài)他明顯有些遺落了。
好的是,徐夢旸及時幫他彌補了。
“興安伯不錯,這次拉了李成功他們進來,我們這酒樓的生意也會越來越壯大,早晚有一天可以開遍大明的每個角落?!?p> 其實這讓李進忠更加憧憬的還是,那個時候大明各處發(fā)生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主要還是李公公的功勞,要不是李公公將他們逼迫到如此角落里面,想要拿捏他們還不是簡單的事情?!?p> 李進忠之前謙虛一笑:“算不上什么?!本o接著望著那差不多已經(jīng)暗沉下來的天色,也準備回西廠處理一下事物了。
“那雜家就先告辭了,有事我們再聯(lián)系?!?p> “李公公走好?!?p> 徐夢旸今日也是明顯的開心了幾分,當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徐汝孝喝的一個醉醺醺的回來,他只是捏了一下鼻子,便是讓家中的仆人將他送到房間去休息了。
“這個孩子還真的是不讓老夫放心,罷了,還是多將心思放在自己的孫兒身上吧!”
這樣想著,他便是走向興安伯府的另外一邊。
李進忠也是武子期回到了西廠,黎昆早就在西廠的大堂等待著。
處理完西廠的一些雜事,等待著李進忠的下一步的吩咐。
“黎昆,去監(jiān)牢里面抓出一個最大惡疾的家伙,今晚直接咔嚓了!”
黎昆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他們西廠平日里面也是負責一下抓捕的任務。
監(jiān)牢里面罪大惡極的人倒是有著不少,全部有著王老三帶著徒弟練手藝。
“屬下這就去辦!”
李進忠吩咐完這件事情之后,便是準備開始休息起來,以他的估計還有幾天就要離開京城了,必須要好好休息一番才可以。
第二天,李進忠和張鯨全部是被萬歷的一道命令叫了進去,等李進忠他們進入乾清宮里面,陳矩就站在萬歷的身后。
依照陳矩給李進忠暗示的表情,今日萬歷的心情不是太好。
張鯨這邊可能知道了一些什么,顯得有些緊張。
萬歷那充滿威嚴的聲音出口道:“這幾日倒是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呀!小李子就由你先和朕好好匯報一下?!?p> 李進忠見張鯨低垂著腦袋,也是當先走了出來,對著上面龍椅的萬歷一拜:“陛下,京城每日都有事發(fā)生,但是這幾日經(jīng)常發(fā)生之事,要小的覺得最大的還是有人大膽造假皇家御賜的寶物。
小的已經(jīng)派西廠衛(wèi)下去拿人,昨天晚上已經(jīng)抓到牢獄之人,只不過那人可能是怕罪責,昨天晚上竟然悄悄在監(jiān)牢中自殺了?!?p> 這可是自己布置的一個局,李進忠當然不可能讓別人下手,自然是由自己收尾最好了。
然后昨天晚上讓黎昆弄死的那個死刑犯便是很好的替罪羔羊。
說這話的時候,李進忠其實還是有些心虛起來,可能還是有些害怕了。
對此萬歷并沒有什么疑惑,或者對于他來說,可能不是今日最重要的事情。
“人查出來就行了。小李子干的不錯,很及時?!?p> 萬歷安了安手,讓李進忠退下,換了一種語調(diào)繼續(xù)說道,凝視著眼神對著張鯨:“張鯨,你可有什么話要和朕稟報?”
頓時讓張鯨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撲通一下便直接跪下,李進忠冷吸一口氣,這應該很疼吧!
張鯨現(xiàn)在可顧不得疼不疼的問題了,就算是疼也只能忍著:“陛下,小的的確有事和陛下匯報!
小的手下發(fā)現(xiàn)地方之上有地方官一名腐敗,欺壓百姓,于是對他進行逮捕捉拿,正運送到京城等候陛下發(fā)落?!?p> 事已至此,張鯨只能試著狡辯一下,不然直接承認下來,那不是表明自己明明是知道的嘛!
實在不行就將責任推下去。
嘭,從前面?zhèn)鱽硪宦暰揄懀鞘裁礀|西砸落的聲音,李進忠都被嚇得身體哆嗦了一下。
不同顏色的奏折,疊在萬歷的手前:“好一個官員腐敗抓拿回京呀!
那底下為何傳來那么多奏折,紛紛說你東廠嬌縱,膽敢隨意地給地方官員定罪,還有這由著萬民寫的血書?!?p> 一張沾染著血跡的白布,從萬歷的手中落下。
對于民意,帝皇也是十分關注,要是一不小心百姓反叛,那過錯一般都是記在帝皇的身上。
這也是萬歷今日看起來如此惱怒的模樣。
李進忠對于這萬民血書,心里面倒是有幾分見解,那些文官早就掌握了民間的輿論,想要搞到一個萬民書也是簡單的。
張鯨此刻終于還是堅持不下去了,跪在冰冷的殿石上面,心里面早就已經(jīng)冰涼:“回稟陛下,小的真的不知道手下有如此行為,還請陛下給小的一個調(diào)查的機會。”
萬歷畢竟也不是想要弄掉張鯨,他還需要這樣的一條狗放著,讓朝中的那些文臣時刻害怕著。
可是就如此輕易地給張鯨一個機會,也起不到警告的作用,下意識地他就將目光放在一邊已經(jīng)身離其外的李進忠。
“小李子,你說說朕應不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張鯨眼神充滿著期望朝著李進忠,李進忠不慌不忙,早就揣摩好萬歷心思的他,言辭嚴謹?shù)卣f道:“陛下小的覺得,真的有可能是底下人辦事不利,但是有時候聽見的不一定是真的,還需要好好調(diào)查!
沒有深入民間,有時候怎么知道百姓真正的生活。
但一切的決定都是陛下定奪的,小的這邊就只有兩個字照辦!”
這樣的回答讓萬歷感受到掌控一切的舒適,張鯨也是偷偷朝李進忠抱以感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