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平時看著豪放,但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邢林放下酒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酒量這么差,還學(xué)別人醉酒,防范意識還這么差,真遇到危險還怎么辦啊!”
他看了一眼醉醺醺趴在吧臺上的她,又給徐渭洋撥過去了:“老大,到哪兒了,對,人已經(jīng)喝醉了,正要帶回去呢。”
“馬上到!”
“行,在門口等你?!?p> 邢林拎起她的一只手把她架在脖子上,摻著她,搖搖晃晃帶到了大門口。
被外面的風(fēng)一吹,江言頭稍微動了動抬起了頭但又很快低了下去。
“不錯,現(xiàn)在酒品還行,至少不想以前說胡話了?!?p> 他四處張望著,很快就看見了熟悉的車出現(xiàn)在眼前,正要走過去,但身后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邢林?!?p> 邢林回頭一看是沐之澤,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長身玉立,身姿挺拔的人,但是帶著口罩看不清楚面貌。
沐之澤看著他扶著的人,皺眉道:“她怎么喝了這么多酒,你也不看著她點。”
“也沒喝多少,你也知道她酒量差,幾杯就把自己醉倒了,她最近心情也不太好?!?p> 沐之澤仍然是皺著眉,走上前,欲把她從他手上接過來:“把她交給我吧,我送他回去,我看你也喝酒了,總歸不太安全?!?p> “這個——”他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余光看到正在走來的徐渭洋,松了一口氣道:“恐怕不用了,有人來接了?!?p> 徐渭洋走過來向他們點頭致意,然后扶住江言,第一句話也是開口埋怨邢林:“不讓你告訴她少喝點嗎?”
“那她也得聽我的啊,恐怕也只有你說的話,她現(xiàn)在才能聽點了?!?p> 徐渭洋摸了摸她通紅的臉,然后一把把她抱起來,江言安然的窩在他的懷里,然后他對面前的兩個人說:“先走了,回見?!?p> 然后他便抱著她大步的離開,而沐之澤看著他們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表哥,回去了?!币慌缘娜顺雎暡朋@醒他,沐之澤回過神,見邢林還站在一旁問道:“你還在這兒干什么,不和他們一起走?”
“我跟著去干嘛,那不掃興嘛,你捎我一段唄?!?p> 沐之澤無奈的把他帶上了。
邢林跟著他們來到停車的位置,“換座駕了,你那輛保時捷呢?”
“壞了,扔了?!?p> “嘖嘖,還是有錢?!?p> “比不上邢二少?!?p> “我現(xiàn)在就是窮光蛋一個,自己那點工資只夠自己吃喝,連媳婦都娶不上。”
沐之澤知他是玩笑,也只是搖頭失笑,坐上車開始發(fā)動。
邢林坐在后面,副駕上坐著一個那個人,邢林饒有興趣的從后視鏡打量著他,“阿澤,這位是你的表弟?怎么之前沒有見過?”
“之前在國外,最近才回來?!?p> “怎么還帶著口罩,不把口罩摘下來,認(rèn)識一下,交個朋友?!?p> 那人啞著嗓子說:“感冒,就不傳播病菌了?!?p> “感冒還來喝酒?”
“這里也不是只能喝酒?!?p> “哦,那你們來干什么?”
邢林微瞇著眼,雖然是聊天式的氛圍,但空氣中總彌漫著一些緊張的因子。
“你在干什么,怎么像審犯人一樣,我表弟可不是你的那些嫌犯?!?p> “不好意思,職業(yè)病,碰到神秘的人,神秘的事就想一探究竟?!?p> “你要再這樣就把你扔下車了啊?!?p> “誒,別呀,我不問了還不行嘛?!?p> 邢林后仰靠在座位上,但是看著他仍然充滿著探究和好奇。
徐渭洋將車開到了江言市中心的一處房子中,之前聽她說過地址,這是第一次來。
他把車停在樓下,抱著她坐上電梯,期間她很乖,只是沉沉的睡著。
來到門前,拿她的指紋解了鎖,這是一處大平層,客廳敞亮視野開闊,大扇的落地窗能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
房間很多,他低聲問:“你的房間在哪里?”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她舉起一只手又放下,方向正對著一個房間,徐渭洋抱著她進(jìn)去,看裝潢和里面擺飾,像是她的房間。
他把她放在那張大床上,拖掉鞋,拿起一旁風(fēng)被子替她蓋住就出了房間。
“你把我?guī)慵襾砹?。?p> 江言的頭昏昏沉沉的,酒精的麻痹讓她意識極度的不清醒,但是她在這種不清醒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徐渭洋的聲音,是她最近太想他嗎,連夢里都是他的聲音。
她正想繼續(xù)這么睡下去,看能不能看到他的樣貌,卻感覺有一絲清涼的從她口中進(jìn)入,浸潤了自己的四肢百骸,讓她的腦袋也清醒不少。
到底誰攪了他的好夢,江言奮力的睜開眼,剛開始視線朦朦朧朧的,她的感知也漸漸回到了她的身上,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裝潢,她的背后很暖,像是貼了暖寶寶一樣溫軟舒適,她現(xiàn)在似乎是躺在了某個人的懷里。
“你醒了,把這個解酒湯喝了,不然明天醒了該難受了?!?p> 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電的她渾身一麻。
她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徐渭洋的臉就在她的眼前,距離很近,挺拔俊郎的五官在她眼前無限的放大。
愣了幾秒,她湊過去貼在他的唇上,幾秒鐘放開。
徐渭洋拿碗的手一抖,差點把湯灑了,而江言卻低低笑出了聲,她朦朧著眼睛帶著醉意看他:“是真的,你把我?guī)Щ丶伊??!?p> “這是你家?!?p> “一樣的,你跟我回家了。”
徐渭洋不知道她在說什么醉話,只是把碗遞到她的面前:“把它喝了?!?p> “不喝。”
“喝了,聽話。”
“那你親親我?!?p> 那神態(tài)像一個撒嬌的小狐貍,徐渭洋低頭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她立刻笑了,心滿意足的將碗里的東西喝了個干凈。
重新躺下的時候腦袋清醒了一些,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立刻拉住了他的手:“別走,多陪陪我?!?p> “我不走?!彼淹刖徒畔?,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今天什么煩心事嗎,怎么喝這么多酒?”
她回想著今天的事情,酒精讓她變得有些遲鈍,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以后不能經(jīng)常陪著你了?!?p> “會很忙嗎?”
“嗯。”
“不要讓自己太累?!?p> 江言看著他,深邃的剪影在燈光下格外的讓人心動:“累的話,我看看你就好了。”
“其實我今天挺煩的,但是一看到你我似乎所有的心情都平復(fù)了,徐渭洋,你說我怎么那么喜歡你呢,看見你就覺得開心?!?p> 她的聲音在酒精的催化下軟糯糯,手指在他的掌心畫著圈,讓他的心軟了又軟。
“那你還和邢林一起喝酒?”
江言愣了一下,隨機(jī)明白過來笑了:“你在吃醋!”
徐渭洋不吭聲,不置可否。
“其實是巧合,我本來想自己一個人的。”
“我的重點不是這個。”
江言知道他的話外之音,解釋道:“不想讓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p> 徐渭樣看著她,語氣堅定的說:“我是你的男朋友?!?p> 你的所有樣子都可以讓我見到。
“好,那我想你了,你要隨叫隨到?!闭f完她又自己否決了:“不行,你太忙了,那些事情都很重要,你還是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一個人——”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嘴,柔軟又帶著一絲清冽的氣息,混合著酒香在他們唇齒間流轉(zhuǎn),許久,徐渭洋才離開,江言則是因為缺氧腦子更糊了,只是呆愣愣的看著他,印象中他們第一次吻這么久。還是他主動的。
“我盡量?!?p> 徐渭洋不敢給她太大的保證,也怕自己會食言,但是他還是想要承諾她一些什么,哪怕和她相比他做的那么微不足道。
江言心中卻綻放出千萬朵花朵,原來自己等的人真的會朝她奔赴而來,現(xiàn)在她才終于有了實感。
徐渭洋你知不知道,你這輩子被我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