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崩潰的清晨
為什么沒拉窗簾,刺眼的陽光的照射,加上宿醉的頭痛,易昕難受的要死。
可在她看到,面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繞過她身體,做成一個環(huán)抱的姿勢,就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時,她覺得,其他都不算事了。
粉紅色被子下,兩人近乎全裸,皮膚近距離接觸,傳來的溫?zé)岣校屗_定,自己是清醒的,可實際上,她寧可這是個噩夢。
她發(fā)誓,如果這是別人,她就殺了他,然后毀尸滅跡。如果是蘇御宇,她就去自殺,她對這只好看的手,實在是印象深刻。
抱著必死的決心,她小心的挪動身體,然后視死如歸,轉(zhuǎn)過頭睜開眼,想確定酒后亂性的對象。
“寶兒,早上好?!?p> 蘇御宇感覺到,懷里寶貝兒的小動作,在她鼓足勇氣,睜開眼的同時,送上了溫柔的早安吻。
“怎么會這樣,蘇御宇,怎么會這樣?”
茫然、尷尬、委屈、不知所措,所有情緒堆積在一起,易昕不再冷靜,質(zhì)問著面前人。
他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崩潰,卻只能狠心,裝作無辜的姿態(tài)。
過河卒子。有去無回,他決定這么做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后果了。
“你喝醉了?!?p> “我知道,可你是清醒的,到底怎么回事。”
蘇御宇不后悔自己的行為,可看見易昕,一副絕望的樣子,還是心疼占了上風(fēng),沒忍住想抱她,卻被推的更遠。
易昕抱著被子,躲在床的一頭,像一只孤獨的小獸,排斥他的一切靠近行為,蘇御宇無奈,放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音頻。
易昕聽音頻的時候,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觀察易昕的反應(yīng)。
易昕簡直不敢相信,那段語音里,訴說對蘇御好感的是她,她有酒后胡言亂語的習(xí)慣,這點她很清楚。
可她說的,大部分是廢話,尤其不會說,這種沒有根據(jù)的話。
可音頻里的聲音,百分之百是她,任何一個熟悉她的人,甚至節(jié)目觀眾,都能確定。
她發(fā)誓不喜歡蘇御宇,可這音頻是怎么回事?
音頻里的話,她要是個男人,也會感動的,和自己滾床單,所以是她強迫的蘇御宇。
她腦袋里嗡嗡的,誰能給她一個答案?她現(xiàn)在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對,她需要冷靜。
“蘇御宇,你先出去吧,我現(xiàn)在需要冷靜一下?!?p> 之前的質(zhì)問,變成了現(xiàn)在,底氣不足的請求,易昕整個人,像一只泄氣的皮球。
他知道她需要時間,來接受事實,也不再說什么,起身離開前,把準(zhǔn)備好的衣物,放在了床邊上。
確定蘇御宇走之后,易昕躺在床上,先絕望了一會兒,然后猛地,掀開身上的被子。
還有難以忽略的,身上的酸痛,身下早已換新的床單···一切都在提醒她,該不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冬天沒有暖氣的室內(nèi),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在發(fā)麻,不知所措的空洞,流過四肢百骸。直到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才意識到,要幫自己把被子蓋上。
她把蘇御宇給睡了?這事說出去,多荒唐。
可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與其自憐自愛,不如想想,怎么解決這件事,把損失降到最小。
蘇御宇坐在客廳里,頭腦異常冷靜,生怕一會,露出任何蛛絲馬跡,惹她懷疑。
事情到了這一步,易昕冷處理的可能性最大,可這次他不會心軟的,她這種性格,必須狠心的逼一次。
這一次,算是他騙了易昕,他會補償給她的,他能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前提是,她必須正式他的存在。
那時候《梔子花的愛戀》殺青,易昕正好來做殺青采訪,當(dāng)時的殺青宴,她也是喝醉了,他自告奮勇的送她回酒店。
當(dāng)時他以為,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有了些許默契的好感,他本來是打算,電影拍攝結(jié)束后表白的。
酒后吐真言,原來她只當(dāng),他是一個幼稚任性的弟弟,他積蓄了好幾個月的勇氣,一下被抽干了。
他這才知道,他發(fā)的那些消息,她不是沒看到,就是覺得不重要懶的回,他以為的默契,到最后,成為了他的自作多情。
驕傲自負的少爺脾氣,是從小養(yǎng)成的,并不會因為他離家出走,就立馬改變什么。
再加上他長這么大,在男女方面,無往不利慣了,哪里受過這么大的羞辱。
尤其是聯(lián)想到,他那些別扭又害羞的心意,簡直就是響亮的一巴掌,干凈脆生的,抽到他的臉上,打得他又疼又懵。
當(dāng)天晚上他氣瘋了,雖然沒做什么,但在電影上宣傳前,再沒聯(lián)系過易昕,更讓他生氣的是,易昕也沒聯(lián)系他,這無疑再一次,給了他一耳光。
從小到大的天子驕子,加上那段時間,被周圍人捧慣了,這種降維打擊,簡直讓他產(chǎn)生了,全方位的自我懷疑。
那段時間,他的臉上,就沒見過什么笑摸樣。
周繇勸他,高冷人設(shè)雖然好,可別入戲太深,把自己搞面癱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就是逆反心理,她說他幼稚任性,他就幼稚任性給人看,反正他身邊,永遠不缺哄著他的人。
也不是沒想過聯(lián)系她,可那個把尊嚴(yán),看的比命還重的年紀(jì),他沒辦法像現(xiàn)在一樣,沒皮沒臉的,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他。
所以,他寧肯用工作麻痹自己,8個月拍了4部戲,全是男一。
至于代言和其他活動,更是數(shù)不清了,新銳能有今天的規(guī)模,王仲最該感謝的人,其實是易昕。
直到第三次錄節(jié)目,他看到易昕,舞臺上一首歌唱完,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蘇御宇,悲情的獨角戲,到此結(jié)束。
再然后就是緋聞爆發(fā),她難得主動聯(lián)系他,說希望他辟謠,他公式化的答應(yīng)了。
很可笑,公司里所有人,求爺爺告奶奶的哄他,他就是不辟謠,可她一個電話,他就松口了。
說白了,他不過就是在等這個電話,至于什么原因,他還是不清楚,反正就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