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 晚會之后 上
三個人上車以后,易昕又被疼醒了,身上的煙灰色紗裙,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一層,她后悔昨天嘴饞,吃的吳帆帆給她的一口雪糕,真的只有一口。
可她就算這么疼,醒來后身上第一反應(yīng),仍是佝僂著與蘇御宇,拉開了一些距離,順便想拿開,他隔著幾層衣服,放在她小腹上的手。
蘇御宇不知道,是該夸她堅強,還是該罵她倔,他只知道,看見她煞白的小臉之后,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低聲呵了句。
“別動?!?p> 然后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又把人重新按回自己的懷里,手也貼的更加緊密。
“蘇御宇,你別占昕姐便宜?!?p> 吳帆帆警告的聲音,從前座傳來,明顯是對蘇御宇極不放心。
“黃河管的沒你寬,開你的車吧?!?p> 蠻橫無理的人,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易昕疼的厲害,也沒力氣做小動作了,乖巧的靠在他懷里,像只受傷的小貓咪。
下車以后,他從后座想把人抱起來,卻遭到了拒絕,易昕寧可,自己扶著座椅,一點點挪,都不敢再接受,眼前人的恩惠了。
蘇御宇的混勁也上來了,他站在易昕的一旁,拽住吳帆帆,不陰不陽的開口,說她自己能行,不用別人幫忙。
“你有病啊,昕姐到家了,你走吧。”
吳帆帆懶得理他,就想扶易昕,兩個人較著勁,沒幾下,吳帆帆就忍不住喊疼。
他懷疑,蘇御宇真的打算,廢了他的胳膊。
易昕實在是沒精力管他們了,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小腹,提著一口氣,告訴自己,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上去就好了。
旁邊的吳帆帆,只能看著干著急,因為蘇御宇的勁,真的太大了,他不知道,蘇御宇當時心里的怒氣值,已經(jīng)拉滿了,哪里還顧得上,會不會真的捏疼,惹他不快的人。
可蘇御宇看著易昕,一步三搖的樣子,心里也堵得慌,松開了吳帆帆,就把人抱起來往前走。心軟了嘴里卻是兇巴巴的。
“疼的是自己,犯什么倔?!?p> 他個高腿長,加上生氣,邁的步子特別大,吳帆帆趕緊跟了上去,怕這人對他昕姐不利。
沒兩分鐘后,他粗胖的胳膊上,剛才被蘇御宇捏住的位置,已經(jīng)淤青發(fā)紫了,還特別疼,瘋子、神經(jīng)病他嘴里嘟囔著,蘇御宇置若罔聞。
等到了易昕家門口,吳帆帆擋住蘇御宇視線,輸密碼開門,他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種幼稚舉動。
可心里卻很煩,什么樣的關(guān)系,易昕敢讓一個男的,知道她家里的密碼,一瞬間,他有踹了眼前這扇破門的沖動。
進去以后,他把處于半暈狀態(tài)的人,送到臥室,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憑常識,解開之前圍在她腰間的衣服,把人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
吳帆帆在客廳里,輕車熟路的開始給她找藥,他記得藥盒上寫著小柴胡。
之后吳帆帆又沖了杯紅糖水,找到了退燒藥,易昕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是吳帆帆,瞬間放心的又把眼睛閉上了。
之后無論是喂藥,還是喂水,她都不再抗拒了,易昕早就疼的已經(jīng)脫力。
回到家,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了安全感,立馬陷入了淺眠,蘇御宇站在床頭,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眼神忽明忽暗。
他沒記錯,吳帆帆當時被拍到了有女朋友,那他以什么身份照顧易昕,這兩個人還真是親密。
他也不算是道德標兵,可對這種中央空調(diào)似的暖男,心里多少看不上,尤其是暖的人是易昕。
后來他才知道,男女之間,確實很難有純友情,但男女之間可以有,自己選擇的親情。
汪陵和李娜十年友情,易昕和吳帆帆又何嘗不是,兩個人還有相依為命、一起成長的義氣。
只不過,大家慣常忽略這一點,連他也不例外,原因其實挺簡單的。
易昕不是李娜,她身邊就沒有斷過,對她有光明正大,有好感的男人,他不過是其中之一,所以吳帆帆也被他,自動劃到這個陣營。
“人都送到家了,你可以走了吧。”
吳帆帆完全,像個主人一樣的口吻,這屋里兩個人,都不是她男朋友,但只有他像一個外人,蘇御宇怎么可能心里平衡。
“她什么時候起來,和我說句謝謝,我什么時候走?!?p> 蘇御宇諷刺的語調(diào),擺明了就是耍無賴,可昕姐好不容易睡著了,他既不能把人弄醒,又不放心,留蘇御宇一個人在這,所以他拿眼前這人,還真沒什么辦法,也只能在這陪著。兩個男人,就這么的在易昕臥室里,大眼瞪小眼干耗著,當然小眼是吳帆帆。
中間吳帆帆,接過一個電話,中間好像提到了易昕,對面人情緒激動,蘇御宇聽著幸災(zāi)樂禍,一臉欠揍的表情。
“你忙,可以先走,別讓女朋友等急了?!?p> “蘇御宇,你粉絲天天說我昕姐倒貼,你今天這樣,到底是打自己臉,還是打粉絲臉?”
兩個人互相戳彼此痛穴,類似菜雞互啄的吵嘴,卻都沒有放大音量。
“你女朋友又來電話了,不接?。俊?p> 蘇御宇罕見的被噎住,卻在吳帆帆手機一亮,挑著眉峰,又找回欠揍的自信。
他說完之后,干脆不理吳帆帆的反應(yīng),坐在易昕的床邊,玩著手機等著她醒來。
他不是在乎那句謝謝,他就是想留下來,至于原因不重要,反正他就是想留下來。
警戒心是人的本能,哪怕是你在熟睡,如果屋子里有人,你早晚也會醒,吃了藥又安心的睡了一會,易昕醒過來的時候,疼的沒有之前厲害了。
但小腹里,還像有塊冰錐似的難受,還有不可說處,那種濕噠噠的感覺,她估計自己的衛(wèi)生巾是透了。
再一看,床邊一左一右,兩個門神,她尷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因為疼的厲害,之前的事,她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這時候,反倒成為了一件好事。
隨三三
咱宇哥,當年也是硬氣過的,在這給他找找場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