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的DNA
皇鶯兒一個人坐在床上,撫摸著肚子說:“寶寶,爸爸一直都生我的氣,因為我跟一個叔叔走的近了一些,我們真的很志同道合,本打算等你長大也送你去聚義學(xué)堂的,現(xiàn)在看來我想的有點多了,我想等你出生了,你爸爸看到你就不會再冷落我了吧!為了你,媽媽會忍耐的?!闭f著肚子突然痛起來,她強忍著疼痛給黃哲打電話。
黃哲和周揚正在飯店喝酒,黃哲聽到電話響了,看到是皇鶯兒打來的并沒有理會,電話一直響他厭煩的關(guān)了機。
“嫂子是不是有事找你,你還是接一個吧!”
黃哲并沒有說話。
皇鶯兒無奈撥通了麗麗的電話,奈何麗麗正在查房也沒有接聽她的電話,她只有撥打了120,羊水從她兩腿間緩緩流出來,她靠著床頭深吸一口氣對電話那頭說:“我羊水破了,我家在白楊鎮(zhèn)31號?!贝蛲觌娫捤龔娡现碜优Φ恼酒鹕硪徊讲阶叱鋈?,羊水順著她大腿一直流在地上,打開了房門,就坐在門口等待醫(yī)生的到來。
等120來的時候,皇鶯兒已經(jīng)出開始出血了,她被醫(yī)護人員抬上擔(dān)架上了救護車。鄰居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出門看“這不是皇醫(yī)生嗎,她是不是要生了,丈夫不在家真是造孽。”“她早產(chǎn)了,你說這孩子是不是黃哲的?”“怎么不是呢?”“你沒聽說嗎?黃哲和皇醫(yī)生冷戰(zhàn)好久了,好像是因為那個花一木?!薄皠e瞎說,皇醫(yī)生是多好的女人啊,花一木早就有家庭了。”“那是咋回事?”“現(xiàn)在的男人難說?!薄爸形缥疫€見黃哲在家呢!”“女人這個時候最需要男人在身邊了,真可憐。”
黃哲直到天黑才醉醺醺的回到家,他打開門打開燈看見地上有一灘血跡,腦子瞬間清醒了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房間并沒有凌亂,地上還有哩啦的羊水直通臥室,她快步走到臥室,只見床鋪有些凌亂皇鶯兒的手機還躺在床上,他頓時滿臉冷汗。
這時鄰居大媽進來了:“黃哲你咋才回來,你媳婦被120拉走了,看樣子是要生了?!?p> “大媽,哪家醫(yī)院?”
“這個我可不知道,肯定是城里大醫(yī)院,你趕緊去找找。”
黃哲馬上撥通了周揚的電話:“皇鶯兒被120拉走了,應(yīng)該是要生了,你媳婦不是在市醫(yī)院嗎......”
“你別說了,我也是剛知道,我老婆正在幫她接生呢!”
市醫(yī)院里,周揚陪著黃哲在手術(shù)室門口,周揚說:“哥,不要擔(dān)心,麗麗給嫂子接生,一定會平安的。”
黃哲顫抖的掏出煙剛放在嘴里,突然想到這是醫(yī)院馬上收回?zé)煛?p> 這時候手術(shù)室傳來嬰兒的啼哭。
“哥,嫂子生了?!?p> 護士她抱著孩子出來了,黃哲馬上迎上去激動地不能自已。
“母女平安,孩子早產(chǎn),需要在保溫箱里放兩天,家屬先陪產(chǎn)婦去病房吧!”護士說完抱著嬰兒走了。
麗麗和田靜推著皇鶯兒出來了,黃哲馬上對麗麗說:“謝謝弟妹?!睂μ镬o示意點一下頭。
麗麗笑了:“嫂子平安,就是出血有點多要多補補。”
周揚馬上要去推病床被麗麗擋下了:“哥,送嫂子回病房吧?!?p> 田靜說:“家屬跟我來吧!”
麗麗拉著皇鶯兒的手:“沒事兒一會兒我去看你?!?p> 見田靜和黃哲走遠,麗麗拍一下周揚生氣的說:“你推什么??!”
“不是,他是我嫂子,你不會有啥想法吧!”
“你?。 丙慃愑种刂嘏乃麅上拢骸拔沂悄莻€意思嗎?你沒看到黃哲從頭到尾都沒看鶯兒一眼嗎?鶯兒給他打了多少電話都不接,人家自己打了120,羊水破了還出血了很危險的,醫(yī)生晚去一會兒后果不堪設(shè)想。真是的孩子都生了,他想干嘛,當(dāng)初不就是跟姓花的多說了幾句話,人家都走了大半年了,還揪著不放,搞冷暴力有這么欺負人的嗎?我可跟你說,你以后敢這么對我......”
“不敢不敢,老婆大人?!敝軗P馬上賠笑。
“這還差不多,我是說真的,我和皇鶯兒雖然認(rèn)識時間不長,但是我倆很要好,她是外地嫁過來的,父母也年邁了,她沒有養(yǎng)好胎現(xiàn)在剛生了孩子身體素質(zhì)很差,看樣子黃哲不會好好伺候她月子,明天就讓她住我那里吧,等做了月子再回鎮(zhèn)里?!?p>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倆......”周揚搓著手說。
“你呀!”麗麗一指頭戳在他頭上“就記著那點事兒,一個月不那個能憋死你?”
“不是媳婦,我們都結(jié)婚一年多了,我不也想著早點造小人嗎!”
“都一年了,一個月等不了?”
“能等能等,媳婦老婆最大,讓等多久等多久?!?p> 病房里,黃哲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
皇鶯兒問:“你看過孩子了嗎?”
“恩?!秉S哲頭也沒回的嗯了一聲。
“那你覺得孩子像你多還是像我多?”
黃哲沒有再說話,空氣也安靜了。
周揚和麗麗來了,黃哲拉著周揚出去了,他們在走廊的一角打水處門口停下來,黃哲低聲對周揚說:“孩子出生了我想做個DNA,讓弟妹幫忙安排一下?!?p> 周揚聽后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吧哥,你要做DNA?腦子燒壞了吧!”
“你聽我說,我是認(rèn)真的,要不然不能安心??!”
說到這里田靜提著熱水出來了。周揚甩開他手走了。
兩天后皇鶯兒住進了麗麗的公寓,黃哲并沒有出現(xiàn),皇鶯兒也沒有過問,周揚忙前忙后買了好多嬰兒用品。
孩子抱回來了,皇鶯兒忙著給孩子換衣服發(fā)現(xiàn)孩子胳膊上有3個針眼于是問麗麗:“孩子胳膊上怎么會有3個針眼?”
“3個針眼?”在涼洗尿布的麗麗走過來也看孩子:“只打一針卡介苗和乙肝,怎么會有3個針眼,我下午去醫(yī)院問問?!?p> 下午麗麗去醫(yī)院上班就問李護士:“3床的嬰兒除了卡介苗和乙肝還打什么針了?”
李護士說:“沒有啊,孩子只是早產(chǎn)不需要另外打什么針??!”
“那她身上怎么有3個針眼?”
“??!不是吧!”李護士低聲說:“不會多打一針吧!”
“你把她疫苗本找來看看?!?p> 李護士立馬找來疫苗本兩人翻看著:“疫苗本上也就兩針??!麗麗姐這怎么辦?對了,昨天我下午在醫(yī)院門口。”李護士說到這里壓低嗓音“醫(yī)院對面停著一輛轎車,田靜直接上了那輛車,車上坐著一名警察,他還穿著制服,有點遠我沒有看清那警察的臉,警察給田靜一個信封她沒要,不會是她勾搭上哪個警察了吧?”
“你確定是田靜?”
“錯不了,她剛下班還穿著上個星期買的裙子,還有她那走路的姿勢,整個醫(yī)院的女人誰有她那么妖啊!”
“這件事情可不能亂說,我們只是護士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p> “知道了姐?!?p> 今后的幾天麗麗就盯著田靜,一周后在醫(yī)院對面終于看到她上了黃哲的車,兩人在車?yán)镎f話,田靜滿臉笑容遞給黃哲一個文件袋,黃哲對她很客氣。
麗麗氣不打一處來,回家見到周揚便說起了此事:“黃哲好像跟我們醫(yī)院的田靜勾搭上了,我今天看到田靜上了他車。”
周揚先是一愣然后說:“黃哲不是那種人,一定是他讓那個護士去幫忙驗DNA了,他懷疑孩子不是他的想讓你幫忙我拒絕了,我覺得有點有點兒......沒想到他去找那個小護士了?!?p> 麗麗聽罷氣的叉腰喘著粗氣。
“老婆我覺得這也是好事兒,你看啊,黃哲沒有大張旗鼓的去驗DNA,證明他還是在乎這段婚姻的,如果皇鶯兒知道黃哲由此一舉,即便孩子是他們的,那他們的婚姻也岌岌可危了?!?p> “孩子就是他倆的?!丙慃惪隙ǖ卣f“皇鶯兒跟那個姓花的真的沒什么?!?p> “我知道,我也相信,這樣一來黃哲看到檢驗結(jié)果孩子是自己的,以后就不會再有疑心病了,他內(nèi)心肯定有愧疚就會一心一意對皇鶯兒好了,DNA這件事情也就永遠是個秘密。”
“恩,你說的對,不過這樣也太委屈鶯兒了?!丙慃愢街煺f。
“黃哲今天見了那個田靜一定是有結(jié)果了,說不定晚點他會找我?!?p> 接下來的日子黃哲并沒有提起DNA的事情,也沒有看過皇鶯兒,周揚和麗麗也心照不宣并沒有把此事說破?;竖L兒內(nèi)心很是委屈但是裝作若無其事熬到出月子。黃哲的車終于停在了麗麗公寓樓下。
麗麗對皇鶯兒說:“他來接你了,一個月都沒來看過你現(xiàn)在才來接你,你可不能這樣輕易饒了他?!?p> 皇鶯兒慢慢的說:“寶寶你看爸爸來接我們了,你還沒有名字呢!”她抬頭看見窗臺上梔子花開的正好于是說:“你就叫梔子吧,黃梔子?!?p> “這個名字好?!丙慃悗退齻兡概帐爸鴸|西。聽到敲門聲,麗麗去開門。
黃哲和周揚來了,黃哲走到桌子面前掏出一份協(xié)議和一支筆放在桌子上冷冰冰的說:“簽了吧!”
麗麗走過來拿起一看是離婚協(xié)議怒了:“你犯什么神經(jīng),皇鶯兒剛出月子你就離婚還讓她凈身出戶?!”
周揚馬上推著黃哲:“你咋回事兒?”
黃哲面不改色的掏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皇鶯兒:“你自己看吧,之所以現(xiàn)在說,想讓你把月子做好?!?p> 皇鶯兒接過來打開,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黃哲和黃梔子非血緣關(guān)系?;竖L兒看后癱坐在地上,盯著黃哲滿眼含著淚水,眼神中有憤怒無助,良久她收回目光卻是冷笑起來。
周揚和麗麗看后也大吃一驚。黃哲什么話也沒說離開了。
周揚問麗麗:“報告會不會有錯?”
“不會的,在我們醫(yī)院做的。”
“孩子會不會抱錯?”
“我親自接生的怎么會錯,別說了。”
皇鶯兒突然大笑起來,然后又開始慟哭,把周揚和麗麗嚇得不輕。
“麗麗,我能在你這里多住一晚嗎?”
“當(dāng)然可以,你就在這里安心住著哈。”
“謝謝你麗麗?!被竖L兒起身抱著哭泣的黃梔子“來,媽媽給你喂奶?!?p> 夜深的時候,皇鶯兒抱著黃梔子親了又親,她起身拿起紙筆給麗麗寫信:
麗麗,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的嫁妝都在我化妝箱里留給你了,請你以后多多照顧梔子??吹侥菑埢瀱挝野倏谀q,可是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算了,這或許是黃哲想要的,我會找個干凈的地方了此我的殘生,不要找我。
皇鶯兒
周揚回憶到這里后對著瓶子猛喝幾口酒:“皇鶯兒就這么走了,麗麗把她簽過字的離婚協(xié)議交給黃哲,黃哲其實心里也不好受,之后還讓麗麗給鶯兒父母打電話了解她的狀況,得知她并沒有回娘家后剛開始我們還懷疑她跟你走了。直到那天在醫(yī)院見到你,你問起皇鶯兒我們才知道你根本沒有見過她,為此黃哲也擔(dān)心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再也沒見過鶯兒不知道是死是活。本來我們夫婦想收養(yǎng)黃梔子的可是黃哲不愿意,他把孩子抱回鄉(xiāng)下給他父母養(yǎng)了,我們以后也就沒有提起過此事。直到前年他父母相繼去世才把孩子接過來的,這兩年孩子就來過我們家3次,平時我去他那里喝酒他也帶我出去,不大想讓我見孩子,麗麗給孩子買的衣服啥的也沒見孩子穿過,都過去了這么多年了我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說實話,我真不相信皇鶯兒會出軌,可是親子鑒定他們根本不是父女?!?p> 花一木斬釘截鐵的說:“我和皇鶯兒清清白白,我們認(rèn)識的時候她已經(jīng)懷孕了,我是很欣賞皇鶯兒但是不至于去勾搭一個有夫之婦,我當(dāng)初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為不想誤會太多,時隔13年了我有必要撒謊嗎?”
周揚撓頭:“可是問題出在哪里呢?那段時間我們經(jīng)常在一起,皇鶯兒除了和你走的近一些就沒有再和誰來往,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花一木聽后沉思片刻:“采集的血樣會不會有錯?”
“當(dāng)初我也懷疑過,麗麗找過田靜,田靜承認(rèn)是她親自采集的血樣送去檢驗的,中間沒有經(jīng)手他人。”周揚肯定地說。
“那問題說不定出在那個田靜身上?!笔Y蕊說。
“沒道理啊,那時候黃梔子剛出生,田靜也是剛認(rèn)識皇鶯兒和黃哲......”周揚若有所思的說。
蔣蕊說:“以我女人的直覺,黃哲和田靜他們之中有一個撒謊?!?p> 花一木說:“你是說......”
“我不明白什么撒謊?”周揚搶話說停頓一秒接著說“你是說這一切是黃哲自己搞鬼?怎么可能?!?p> 蔣蕊冷笑了一下:“有些男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會做的出來?!?p> “不是,黃哲自己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周揚反問。
“你就要問他自己了?!笔Y蕊不假思索的回答。
花一木搖頭:“以我對黃哲的了解他不會自導(dǎo)自演一出這樣的戲,他是愛皇鶯兒的,從他看我和皇鶯兒的眼神中我能看的出來,只是他的愛太狹隘太自私,如果他真的想結(jié)束這段婚姻不會拖到孩子出生?!?p> 蔣蕊馬上說:“不要忘了在法律上女人孕期丈夫是不可以提出離婚的,他那時候沒有機會也沒有證據(jù)提出離婚,皇鶯兒出走,我覺得現(xiàn)在只能用出走來說,留下的話,百口莫辯,也就是說黃哲已經(jīng)把話敲死了,你說女人還怎么反駁。”
“DNA不會錯?!敝軗P說。
“DNA是不會錯,但人會錯?!笔Y蕊馬上說。
大家都不說話了,幾秒鐘后周揚說:“再做一次DNA問題不就解決了。黃哲一直懷疑黃梔子是你女兒,你就跟梔子做次鑒定以證清白?!?p> 花一木笑了:“這個沒問題,但是這個解決不了事情的根本?!?p> “一木說的對,應(yīng)該黃哲和梔子再做一次鑒定就真相大白了,并且是讓黃哲自己心甘情愿的做。”蔣蕊說完和花一木一同看向周揚。
“看,看我干啥?!?p> 花龍聽到這里起身悄悄回到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