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推門而入,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卻散發(fā)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水無憐奈躺在床上,扭過頭來看著赤井說道:“組織最懼怕的FBI成員,赤井秀一嗎。真是想象不出來,究竟有什么事情還能讓你如此大動肝火?”
柯南也有些驚訝,轉而急促地追問著:“難道,被楠田陸道逃掉了?還是說咱們的信息被傳遞給組織了?”
赤井秀一反應過來,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解釋道:“確實被他逃過了,不過,他應該是沒有機會向組織匯報情報了。我在盤山公路上追上了楠田陸道,那家伙看到是我,絲毫不做抵抗地把車開下了懸崖,用手槍逃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柯南臉色一肅:“他竟然自殺了?按照組織的習慣,如果楠田陸道這類暗探無法在特定時間遞交匯報,他們反而會確定目標??磥恚@次意外應該會把琴酒吸引過來了吧。”
水無憐奈插話道:“情況要更糟呢。我記得,潛伏人員的報告是每天都要遞交的,也就是說,他們明天就要出招了。那么,你們要怎么做呢?琴酒他們,不是要奪回我,就是要殺我滅口了呢?!?p> 赤井和柯南對視一眼,柯南開口解釋道:“不只是你,還有基安蒂。”
隨后,他把1個月前那場戰(zhàn)斗的結果一一告知了水無憐奈。
無視了水無憐奈眼神中的震驚,赤井說道:“現在組織人手短缺,應該是以‘奪回’為目的的概率高一些。我們希望你能繼續(xù)潛伏回去,依舊做你的CIA情報員,只不過把組織的信息抄送我們一份。繼承父親遺志的你,不會不敢吧?”
水無憐奈從驚訝中緩過神來,輕笑道:“只要你們舍得放我走,我自然是沒什么意見。不過,咱們有言在先,我身為CIA探員,是會無條件優(yōu)先執(zhí)行父親交付的任務的。若是對你們FBI做出什么不妥的事,請不要見怪。”
她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另外,你們手中的另一個呢?對于基安蒂,你們準備怎么處理,也要放她和我一同回去嗎?”
赤井眼中略過一絲無奈:“那個女人,被我們俘虜后一直油鹽不進,倒是個硬骨頭。我們會嚴密地看守她,至于琴酒能不能把她也救出去,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p> 他一邊說著,一邊冷笑了起來,身上也是戰(zhàn)意洶涌。
柯南在旁邊提醒他道:“圍點打援,消磨組織的力量,這倒是個好方法。不過,這里畢竟是鬧市,最好不要擴大戰(zhàn)事,傷及無辜?!?p> 赤井低頭,目光和柯南堅定的眼神交錯,這才點頭應是:“當然!”
幾人計議已定,由赤井秀一向其余FBI探員們發(fā)布了警戒指令。詹姆斯·布萊克甚至提前聯系醫(yī)院院長,調配了3輛救護車,時刻準備轉移水無憐奈和基安蒂。
“不過,醫(yī)院這么大,組織也不知道我們的準確位置,所以,現在的情況沒有那么危險。做好大規(guī)模轉移的準備,也只是以防萬一罷了?!闭材匪埂げ既R克在作戰(zhàn)會議結束時,蓋棺定論道。
然而,就在第二天,這個老頭的臉便被琴酒打得“啪啪”直響。
雖然正式成員被盛云收割了一大茬,但是黑衣組織還擁有龐大的外圍勢力。琴酒先是命令手下在電影院縱火、在餐館下毒、在地鐵站釋放刺激性氣體。他把缺德事情干盡,目的卻只是讓大量平民涌入醫(yī)院,好以此打亂FBI的監(jiān)控和布置。
隨后,黑衣組織又以“楠田陸道”的名字寄出耬斗菜花盒,被萬能的快遞小哥趁亂派送到醫(yī)院的各個樓層。其中一個,更是直接被送到布萊克手中。
布萊克臉色凝重,留著冷汗嘆道:“我看走眼了,沒想到他們會這么瘋狂。不過,耬斗菜是科羅拉多的州花,為什么要送給我呢?只是為了給楠田陸道這個死去的同伙報仇嗎?”
柯南冷眼旁觀,解釋道:“‘必定得手’,是耬斗菜的花語。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組織向我們發(fā)出的宣戰(zhàn)誓言吧。
“而且你們有沒有聽到,花盆里面有‘滴答滴答’的響聲,這聲音還在慢慢變大呢。”
布萊克和朱蒂瞬間變了臉色,急忙下手翻找,果然從花盆的土壤底部刨出一個定時炸彈。炸彈是一如既往的“名偵探柯南世界”風格,還貼心地顯示著爆炸倒計時。
“這,這是!”布萊克瞳孔一縮,連忙下令,調動所有的FBI逐個病房排查,收繳醫(yī)院中所有的“楠田陸道”寄出的物品,然后統(tǒng)一處理。
正在這時,琴酒的招數又來了。
醫(yī)院里所有的顯示屏都播放出水無憐奈的影像:“……感謝各位粉絲們的支持,正如你們所見,我已經完全痊愈了,不久后就又要努力工作了呢,還請大家多多支持哦……”
視頻中的水無憐奈身著病號服,坐在病床上,一臉陽光地向屏幕外的眾人打著招呼。
然而,這溫馨的一幕卻讓FBI們神色大變:難道已經被組織得手了?水無憐奈已經被奪走了嗎?
探員們紛紛抱著收繳來的零七八碎,往關押水無和基安蒂的307號房趕去。不多時,一群大漢就從病房到走廊,堵了個滿滿當當。
朱蒂也急匆匆地趕到,奮力地從左右為男的環(huán)境中穿過,隨后她呆在了原地:水無憐奈還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依舊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應該是她之前錄制過的視頻,”柯南和赤井也趕到了門口,出聲解釋道,“組織剛剛寄來炸彈里面,還附帶著定位裝置。大家看到視頻后,在情急之中肯定會往這里集中,然后,就把關押地點暴露出來了?!?p> “怎么會這樣!”朱蒂懊惱地說道,再次為自己欠費的智商感到難過。
幸好,赤井及時出言鼓舞士氣道:“好啦,我們不是早就有了應對方案嗎?用救護車轉移,正好也避免了在醫(yī)院里和組織對戰(zhàn),傷及無辜?!?p> ……
琴酒一言不發(fā)地坐在愛車中,耳中聽著波本的匯報:“他們出來了,一共是…3輛深藍色的救護車。我們怎么辦,要分兵嗎?”
琴酒抓起對講機,冷聲命令道:“全部監(jiān)視起來,另外,對之后駛離醫(yī)院的車輛也不要放松。波本,你跟著第一輛;愛爾蘭負責第二輛;至于第三輛,就由我親自……”
對講機中傳來一陣冷哼:“少命令我了,琴酒。你擅自殺害枡山先生的仇,我還沒找你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