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幕后
第二天上午,楚青山沉睡時(shí)被風(fēng)丹素叫醒了。
“你怎么在這里?我還以為你出什么危險(xiǎn)了?!憋L(fēng)丹素急切地道。
“出了一些意外?!背嗌降溃⒉幌虢忉屪蛞拱l(fā)生的事。
“你喝酒了?”
“嗯?!?p> “你身上本就有傷,怎么能再喝酒?”
“盛情難卻。”楚青山笑道。
這時(shí),楚劍寒與任平生也醒了。他們昨夜都受了極重的傷,到此時(shí)仍不能起來。
“他們是誰?”風(fēng)丹素問。
“兩個(gè)朋友?!?p> 風(fēng)丹素道二人面前也檢查了一下他們傷勢,道:“怎么都傷得這么重?”
“昨天遇到敵人?!背嗌降?,“打了一場?!?p> 風(fēng)丹素嘆了口氣,從儲物戒指里拿出食物分給三人。
“你們等我,我回去那些療傷丹藥給你們?!憋L(fēng)丹素道,“不許再喝酒!”
她看著地上大堆空酒壇,還有更多沒打開的酒,想了想,把這些酒全都收走。
任平生大為不忿,連連叫道:“把酒還我!”
風(fēng)丹素笑道:“等你的傷都好了我再還你?!?p> “不行!”任平生忙叫,酒就是他的命,他又怎能任由自己的酒被人拿走。
“你若喜歡,等你傷好了,我再送你兩壇瑩澤特產(chǎn)的百草仙釀?!?p> “真的?”任平生大喜,瑩澤百草仙釀乃是世間十大名酒之一,只是因?yàn)楝摑捎醒T在,他身為清凈院弟子,無論如何也不能來買。
“當(dāng)然是真的。”
“好!”
風(fēng)丹素又向楚青山道,“在這里等我,不許再亂走!”
楚青山苦笑,“我現(xiàn)在就算想走,只怕也走不了。”
風(fēng)丹素走遠(yuǎn)之后,任平生就問:“她是誰?”
楚青山道:“是血尸門主風(fēng)濤的孫女,風(fēng)丹素?!?p> 任平生與楚劍寒臉色一變。
“你怎么和她認(rèn)識的?”楚劍寒蹙眉問道。
“之前我受了重傷,她救了我?!?p> “她知道你是青玄宗弟子?”
楚青山點(diǎn)頭,“知道。”說著把黑無常與風(fēng)丹素之事簡略一說,只隱去了杜若一節(jié)。
楚劍寒沉吟一會,“只怕她沒安什么好心。”
“我也是這么想的?!背嗌降?,“但她究竟有什么目的我還不確定?!?p> “能有什么目的?”任平生大咧咧地道,“她人好,就算身在血尸門,也不愿見你死,所以救了你?!?p> “只怕你是被她的那兩壇百草仙釀迷了心竅?!背嗌叫Φ?。
“你胡說!”任平生漲紅了臉,一副小算盤被人揭穿時(shí)惱羞成怒的樣子。
“不管怎樣,總該小心些才是。”楚劍寒道,“她修為不高,最多再過半日,咱們的傷好些,倒也不足為懼,就只怕她背后還藏著別的人物。”
“這點(diǎn)我倒確認(rèn)過,并沒有別人隱在暗中?!背嗌降?。
“那就不妨了?!?p> “只是還有一件事我始終也想不通?!?p> “什么事?”
“以雪公子的性格,回去之后,必然要召集門人,回來抓住咱們??蔀槭裁吹浆F(xiàn)在,卻連一個(gè)大雪山的人也不見?”
“這件事我也始終想不通?!背烈鞯溃半y不成是有什么人物在暗中幫著咱們?”
……
山下一條羊腸小道的路口。
杜若輕輕擦拭手中回龍鞭上的鮮血。
在她面前,躺著幾百個(gè)身穿白衣,手持鐵爪的大雪山門人,其中不乏有幾個(gè)還虛境的高手。
他們每個(gè)人的心口,都有一個(gè)細(xì)小的傷口,自心臟洞穿而過。
這時(shí),又有許多大雪山門人過來,這些人見到滿地的尸體,不由一怔。
杜若言笑晏晏,向這些人道:“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這些人臉色微變,為首一個(gè)還虛八重的老者打量了一下杜若,道:“既是如此,那我們換一條路就是?!?p> 他說著,帶著這些人向后撤退。
杜若指尖輕彈,回龍鞭如有生命,竄入人群,須臾間就洞穿了每一個(gè)人的心臟。
這些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全部氣絕倒地。
杜若再次擦拭起回龍鞭上的鮮血,微微一笑:“其他路也不通。”
黑無常悄然現(xiàn)身在杜若身邊,“大王,西方白虎終于出現(xiàn)了?!?p> 杜若眼睛一亮,回頭看了看身后那座大山。
“剩下的,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她說著,想了一會,又道:“算了,我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說完,化作一道長虹而去。
……
大雪山瑩澤臨時(shí)營地。
雪公子一把將手中三千年前的琉璃盞摔得粉碎,大怒道:“這次的人,又沒了?”
在他面前,一個(gè)白衣青年跪伏在地,顫巍巍地道:“是……”
“對付三個(gè)本就重傷的人,連還虛八重的魏老都不行?”
“是……”那人的聲音更加顫抖。
“再派人過去,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殺了!”
“只怕……”這人顫聲道,“只怕他們暗中隱有強(qiáng)援,去多少都不行。”
“合道境的孫老呢?”雪公子問。
“孫老還在血尸門與風(fēng)濤密談?!?p> “那咱們還有多少還虛強(qiáng)者,全都派出去?!?p> “是?!边@人轉(zhuǎn)身出去。
他剛一出門,雪公子就聽他一聲驚呼。
“怎么了?”雪公子問。
那人顫抖著回來,似乎每一步都用盡了全身力氣。
“咱們的人……都死了……”
“什么?”雪公子大驚,“怎么死的?”
這時(shí),忽聽外面又傳來一聲呻吟,雪公子瞬間竄了出去,抓住那呻吟之人的衣襟。
“怎么回事?”
“剛……剛才來了一個(gè)女人,手中一根紅色鞭子,只一瞬間……就洞穿了……所有人的心……”
“那你為什么沒死?”
“我的心……生在左邊……”
“什么樣的女人?”
“不……不知道……她全身……都在煙霧之中?!?p> 雪公子一驚,難道是千面魔主?可是千面魔主為什么要幫他們?
這時(shí),又有三個(gè)人從不遠(yuǎn)處走來,一見到滿地尸體,全都嚇得臉色慘白。
雪公子看了這三人一眼,都是大雪山低級弟子,不過化神一、二重修為。
“你們怎么沒死?”雪公子冷問。
“我們……我們剛才都在茅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雪公子“嗯”的一聲,道:“你們?nèi)齻€(gè),一起去把楚劍寒他們抓來。”
三人臉現(xiàn)驚恐,“可是,就是還虛高手去了,也沒有一個(gè)活著回來。”
“怕什么?”雪公子道,“那女人既然來了,就說明他們現(xiàn)在已無人保護(hù),讓你們?nèi)プト齻€(gè)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你們也不敢?”
雪公子自然知道自己這番理論根本立不住腳,但他手下死了這么多人,回去之后定然難逃責(zé)罰,唯一能將功折罪的機(jī)會,就是生擒楚劍寒三人,送到大雪山。
此時(shí)自己和二哥都已受傷,唯一的合道高手又不在,只能將希望寄托于這三人身上。至于這三人的死活,反正已死了這么多人,他也不在乎再多死三個(gè)。
他拿出三枚靈符,交給三人,道:“這是三枚隱身符,此去一定要成功,只要將他們?nèi)饲軄?,我就把飛雪凝玉功傳給你們?!?p> 三人都知飛雪凝玉功是大雪山第一功法,雖然怕死,但為了這飛雪凝玉功,也只好硬著頭皮試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