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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琴房的秘戀

13.滾吧!渣男

八號琴房的秘戀 黃鐵礦 3524 2020-08-10 06:59:42

  接下來的幾天,白亞寕的眼折子多了好幾個,眼周干燥多了些細(xì)紋,這些痕跡都是每天晚上爆哭數(shù)小時給害的。

  陳冠綸來信問,“那包包還給不給他?”

  “算了,給他吧!”白亞寕不想再看到那個包包,也不想要想到那只包包。

  可能因為人在異鄉(xiāng)的關(guān)系,加上時差十幾個小時,與江遠(yuǎn)青的分手,更像是一場夢境。缺乏真實感。

  白亞寕寄了一封信給江遠(yuǎn)青,她并沒有用很難堪的字眼,只說,

  “遠(yuǎn)距離戀愛終究不理想,再見,我當(dāng)包包讓狗吃了,滾吧!你這人渣。”

  人渣這種字眼,白亞寕一般說不出口,只是想到自己多年的青春竟然是給了這種人,想想還是決定把這兩個字送他給江遠(yuǎn)青。

  陳冠綸覺得這封信特別厚道,

  “要是我就把包包給賣了!還給他做什么呀?”陳冠綸這話一出口,又覺不夠犀利,撇了撇嘴又說,“算了!算是你賞給他的夜度資吧!”

  白亞寕怔了怔,

  “我沒有跟他到那一步?!?p>  “什么?怎么可能?你們交往了三四年吧?”陳冠綸問。

  “他是教徒,他不能在結(jié)婚前做出違反教義的事?!卑讈唽傉f。

  “那你們都到三壘就停了?”陳雅倫追問。

  “這太私人了,我不回答?!卑讈唽偛欢@閨蜜怎么什么都問得出口。

  “那我包包不給了,我?guī)湍阗u掉,你等著你的五百塊,搞不好還能賣得更高呢!”陳冠綸笑嘻嘻的說。

  雖然分開就是幾個字的事,拉黑社群軟體一切也不過幾秒鐘的工夫,可這些年心里的依賴和習(xí)慣,卻沒有那樣風(fēng)清云淡,沒有那么簡單的就能瞬間復(fù)原。

  她發(fā)現(xiàn)工作是療傷最好的一帖藥,這幾天她忙著策展,白天的她非常理性,只要不回家,不一個人,一切似乎都可以正常運作。

  這天她給路易看了一些進(jìn)度,

  “教授,我們的預(yù)算到底有多少?”白亞寕問。

  “既然是我自己的叔叔...,我只愿意花個五百,應(yīng)該夠了,這是個小地方,就算在大城市,開幕式當(dāng)天也不過就是幾瓶紅酒,一些咸餅干,干酪就能打發(fā)了?!甭芬灼财沧欤砬椴皇翘樵?。

  白亞寕回想起幾幅文藝復(fù)興時期的靜物畫,墻上吊著彩色的雉雞,桌上就是火腿,干酪,葡萄,紅酒那些東西。

  “那不是古代歐洲那些靜物畫里面桌上擺的那些東西?”

  路易皺眉想了想,

  “你說得不錯,就是畫里的那些。干酪盤,堅果,水果之類的?;鹜鹊脑捰悬c麻煩,我想就弄切片好的可能比較方便來賓食用?!?p>  “真沒想到我們的飲食文化,這么多世紀(jì)后竟然沒什么進(jìn)展。”路易感嘆。

  白亞寕從路易手中接過了五百塊錢,她想要花在刀口上,讓開幕式上的東西看起來物超所值。她去專門賣酒的商店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對紅酒真是一竅不通。

  光看商標(biāo),還有美術(shù)設(shè)計,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一瓶十塊錢的酒,跟一瓶五十塊,甚至更貴的酒,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來看畫展的貴客們,萬一覺得這酒太寒酸,也是丟人,可一瓶五十塊的酒,量又會不夠,萬一大家在開幕十分鐘內(nèi)就喝個精光,該怎么辦。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話說得太好?!卑讈唽倱u頭感嘆著。

  酒吧才剛開門,白亞寕就鉆進(jìn)了吧臺,她跟山姆夫婦說了自己的難題。

  兩夫婦互看一眼,笑了出來,

  “既然沒錢,那就只能買最便宜的酒了?!?p>  莎莉拿出一本紅酒雜志,翻了幾頁,有一頁折了角的,標(biāo)題是,“便宜又好的紅酒“。

  ”這一個牌子呢,一瓶在四元以下,如果是批發(fā)價,可以低到兩塊錢?!?p>  白亞寕皺了眉,“可能會有一些有錢人來看展覽,他們的嘴一定很刁,這么便宜的酒,不會露出馬腳嗎?”

  山姆搖搖頭,“孩子,你要知道酒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行銷決定價錢。便宜的酒不一定劣質(zhì),貴的酒不一定好喝?!?p>  “這牌子之所以便宜,是因為他們成本低。不過也不是每一支都那么好,通過品酒師認(rèn)證最好的,是卡本內(nèi)蘇維濃這支。你認(rèn)定了買這支酒,出不了岔子的?!?p>  “這酒本身很厚重,帶有胡椒的氣味跟木頭的香氣,口味適合成熟的人士,你可不要買他們出的甜酒,那支很普通,明眼人會一眼就發(fā)現(xiàn)?!?p>  莎莉提醒白亞寕,

  “你到街口那家專賣店,跟他說是我們山姆要的,可以拿到批發(fā)價?!?p>  白亞寕還是有點躊躇,

  “味道也許適合了,可是...,客人看到酒瓶...”

  “教你個手段,你知道有些葡萄酒要醒酒的,我有幾個醒酒器可以借給你,不然你直接倒進(jìn)杯子,讓他們等在桌上,那也算是醒酒,瓶子就別讓人看到了?!鄙蛐φf。

  “放心吧孩子,那些人一看畫,吃吃東西,一但聊開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喝得是什么?!鄙侥放呐乃募绨?。

  “干酪盤和堅果那些,我們可以幫你準(zhǔn)備,就是成本價給你,這樣你就不用自己花時間到處采買了。你看如何?”

  白亞寕?cè)玑屩刎?fù)的抱了莎莉,感激得都不知道怎么表達(dá)。

  “我在國內(nèi)的時候,大家都說朋友里一定要有醫(yī)師,會計師,律師,可我怎么覺得廚師更重要!”

  莎莉拍拍她,“這是你第一次辦活動,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跟我們說就是了,我相信你可以辦得很好的!”

  “對了!那天把你救回來的那個男孩子,他去哪了?”山姆順便問。

  白亞寕這幾天忙著交報告,失戀,哭泣,策展,完全忘了上周那回事。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好像說了什么讓他生氣的話,他就走了。我沒有聯(lián)絡(luò)他的方法?!?p>  “是嗎?我以為他以前跟你是朋友,那天晚上是他幫你換的衣服,看來我是誤會了?!鄙蚰樕嫌悬c自責(zé)。

  白亞寕心頭一震,“他幫我換的衣服?”她腦筋一片空白,那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那男孩是個好孩子,那天晚上我沒聽到電話響,是他接的電話,是他問我加油站的地點。我也以為你們認(rèn)識,他著急得不得了。”山姆回憶著當(dāng)晚的狀況。

  一絲愧疚感掠過白亞寕的心頭,

  “是嗎?可是...他說話很傷人。”

  “你該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光聽他說了什么?!鄙蛘A苏Q劬?。

  “也是,如果你們看到他,可以轉(zhuǎn)告他我在找她嗎?我欠他一個道謝。畢竟那天沒在公路上給碾死,多虧了他?!卑讈唽傠p眼一垂,柔聲說道。

  “沒問題,你趕緊忙去吧!”莎莉拍拍她的肩頭。

  白亞寕把這些雜務(wù)搞定后,就忙著跟電臺聯(lián)絡(luò),敲定了一個專訪和一家地方報社的訪問。

  海報和名片印起來不算便宜,幾乎占了四分之一的花費。

  她到了店里取了海報,在街上隨意地逛了一圈,佇足在一家小小的糕餅店前,這應(yīng)該是鎮(zhèn)上唯一一家現(xiàn)烤的面包店了吧!新開的,她記得之前這間店面空了很久,一直租不出去。

  以前在國內(nèi)幾條街口就一家面包店,現(xiàn)在想要吃塊剛出爐的面包,簡直比登天還難。

  一個紅發(fā)松松挽起的女人親切的走了出門,跟白亞寕打招呼。

  白亞寕有點心虛,尷尬地笑了一笑,多半是因為口袋空虛的關(guān)系。

  “有什么需要嗎?”紅發(fā)女人鼻子上有很多雀斑,一雙綠色的眼睛生動靈活,圍裙下面是牛仔褲跟球鞋,還有一件綠色樣式簡單的毛衣。

  “我...我剛看到你可以在餅干上打印糖霜,不知道費用怎么算?我沒有太多的預(yù)算,但我想要辦一個畫展,也許,我可以把畫家的畫印在餅干上,送給來會場的人。”

  白亞寕本想著,在她聽到“沒有太多預(yù)算”這幾個字后,應(yīng)該會立刻冷著臉走回店里。

  反之,那女人大方熱情的讓白亞寕進(jìn)了店里。

  她到廚房端了一小杯咖啡給白亞寕,請她坐了下來。

  白亞寕端詳了這家小店,四周裝潢都是簡單的原木,點綴著各式義大利式干燥花。

  空氣中充滿了奶油和甜點的香氣,身為一個心中對精致生活有些向往的女孩子,對有人愿意在這種小鎮(zhèn)開這么浪漫的小店,真的覺得很感激。

  “我叫梅,這家店剛剛開,很需要客戶呢!我們可以商量看看?!彼匀说聂~尾紋因為微笑出現(xiàn),不但不顯老,反而有種濃濃的女人味。

  “我叫“白”,大家都這樣叫我?!?p>  白亞寕簡單地說出了畫展的需要,梅聽了瞇著眼,

  “嗯...打印不值錢,可是我的手工餅干非常貴?!?p>  “這樣,你去普通的超市或是大賣場,買最便宜的餅干,我想買個五十片也該夠了。然后你拿來我這邊打印,我就收你材料費,你自己印,我再提供你一個手工派,我的名片要放在畫展里面最顯眼的地方?!?p>  “真的嗎?那有什么問題!”白亞寕感激得都想跟她磕頭了。

  廚房后面,一個大概四五歲的小男孩,滿手面粉的從里面出來,“威廉!來,跟“白”打招呼?!?p>  白亞寕微笑看著小男孩,

  “真可愛,你的寶貝嗎?”

  “嗯,學(xué)校放假,他只好來我這邊?!泵返谋砬閺姆讲诺木魅岷土嗽S多。

  白亞寕不太敢多問,她知道西方人不太當(dāng)面說自己的家事,只對孩子說,

  “你好,威廉,今天不上學(xué),都做了什么呀?”

  威廉有點害怕的看著她,搖搖頭,一邊抓著梅的腿。

  ”你以后要怎么幫我賣東西呢?這么害羞。“梅笑著摸他的頭。

  ”真是可愛,改天有時間我?guī)退嬕环嫲?!”白亞寕覺得威廉如果和梅坐在花園里,該是一幅顏色多么明亮的風(fēng)景。

  “是嗎?那太好了,等你有空吧!”梅露出了成熟女性的笑容,白亞寕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也能有這種自在,自信的微笑。

  “對了!你知道這鎮(zhèn)雖小,卻也有富有的人居住,尤其是這個美術(shù)館的擁有者,瑟西。米爾,我想只要她打個電話,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買她的帳吧?!?p>  白亞寕想起前幾天跟她通了電話,瑟西口氣不咸不淡,好像想要置身事外似的,這些畫的收益分成,不也可以給美術(shù)館添點收入嗎?

  “嗯,我平日很少跟她聯(lián)絡(luò),你說得也是,我再跟她商量看看?!卑讈唽傁胂脒@個十分獨立的老太太,喜怒不太形于色,不是特別好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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