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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琴房的秘戀

38.比賽開始

八號琴房的秘戀 黃鐵礦 4320 2020-09-05 07:57:50

  比賽當天大清早,白亞寕把自己的畫布都交給了評審團,主辦單位在背面蓋了戳章,這才開始競賽。

  第一天早上,規(guī)定要在市中心廣場畫畫,所有的藝術家,看熱鬧的游客,都擠在了一起,對白亞寕來說,他從未在這么人馬雜沓的地方畫過畫,感覺很難專心,自然第一幅作品在緊張之下,完成得十分不滿意。

  她附近有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畫家——彼得,對于群眾應付得十分得宜,談笑風生中還在短時間內把畫給畫完了。

  “哎!果然是有經(jīng)驗的老手。”她長嘆一聲。

  “霍天宇,我...有點不適應。很多人來跟我說話,不回答好像沒禮貌,回答了又不能專注...?!彼男∧槍憹M憂郁。

  “把這個耳機戴上,什么都不要管,有人跟你說話也當沒聽見,硬要走到你面前說話,你就回答不懂英文?!被籼煊畎岩粋€很大的無線耳機給白亞寕掛上。

  白亞寕心里很感激,霍天宇好像隨時都在注意自己的需要,試著幫自己解決難題。

  “謝謝?!?p>  霍天宇悠悠的退回后方的長椅,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樣,跑到了車上,取了自己的大提琴,走到離白亞寕稍遠的地方,找了一張長椅坐下,徐徐打開琴蓋。

  一陣悠揚的樂音從廣場傳出來,霍天宇的琴音,還有他俊美的臉孔,把原本圍觀繪畫比賽的一整批游客吸引到了他的方向。

  這次,霍天宇刻意把琴盒給蓋著,畢竟他不是有執(zhí)照的街藝人,更不想收大家的賞錢。

  白亞寕沉浸在耳機的樂聲中,終于可以凝神畫畫,心靜下來后,一切也都順利了許多,第二張畫立刻就回復了原先的水準。

  今天阿靈頓的華盛頓廣場,微風徐徐,一派春日景象,光影交錯,畫布上的顏色她不吝用得大膽鮮明。

  廣場上的雕像和噴水池,還有圍繞著廣場的樹叢和繁花,跟美術館的后花園有異曲同工之妙,白亞寕理所當然地選了自己熟悉的主題,照著這幾日學習的心得,自由揮灑。

  終于畫了一幅她覺得交代得過去的畫,便趕緊把畫作收到了收納盒中,往下一個目標邁進。

  一整天下來,除了上洗手間,白亞寕幾乎忘了吃飯,喝水。

  傍晚,所有的畫家都被邀請去市中心的一個小餐廳晚餐,現(xiàn)場準備的食物多半是一口可吞食的小點心,白亞寕餓得半死,又不好意思把小點當飯吃,還要一面與大家攀談,又一面想著霍天遠不知道怎么了?

  今天陪著自己一整天,也真難為他了。

  小餐廳臺的麥克風忽然響起,“各參賽者,請選出今天的一張所費時間最短的作品,拿到臺前來?!?p>  所有的畫家面面相覻,白亞寕選了早晨的第二張畫,拿到了臺前去跟大家的陳列在一起。不過,中間的位置都被大家占完,她悄悄地把畫放到了最邊邊。

  “謝謝大家,現(xiàn)在呢,這個是比賽中的驚喜,我們要請十位評審投票,決定今天的“快火”賽冠軍,只取一名?!弊〕秩四弥溈孙L宣布。

  “???”白亞寕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特意問了旁邊一位女士——瑞秋。

  “請問這是什么比賽?”

  瑞秋看了白亞寕一眼,“??!你是新人嗎?”

  “有時候在第一天晚餐的時候,會有這種額外的獎項,今天這個就是看看大家在最短時間內,能夠端出的菜是什么。”瑞秋眨眨眼,指著其中一幅畫。

  “你看,那個就是比較有經(jīng)驗的人,他拿出的畫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短時間畫的,那么多的細節(jié)?!比鹎锢浜咭宦?。

  白亞寕驚訝的說,“那不就等于作弊嗎?”

  瑞秋搖搖頭,“也算不上作弊,但我個人比較不恥這種作派,你最好小心那個人,他出了名的會搞些小動作。”

  白亞寕點點頭,記住了這個男人著長相?!斑@不過只是個繪畫比賽,又不是運動賽事,我都不知道有這么競爭。”

  瑞秋笑道,“本不該這樣的,但你知道,有些人就是不太誠實?!?p>  她環(huán)伺了場內的參賽者,“大部分的人都是老面孔,我倒是第一次見你,我叫瑞秋,幸會。”

  白亞寕趕緊跟這位大姊姊握手,瑞秋是一個好看的金發(fā)美女,跟梅的感覺有點像,不過年紀稍長,她眼角的紋路笑起來特別友善,穿得也是藝術家的風格,一件簡單的長襯衫配卡其褲,上面滿是油彩。

  “您是畫水彩還是?”

  “我擅長粉彩筆,你呢?”瑞秋微笑著說。

  “油畫,但也不敢說擅長,我好緊張,今天感覺很累?!卑讈唽傡t腆的笑笑。

  “都說了,這是體育競賽,回家多吃點肉!多喝水,在外面一天會脫水的?!?p>  臺前的評審在一個小金魚缸里面,放了紙條,主持人在大家投過一輪票以后,把紙條拿出來,一一定在板子上。

  麥克風又響起了聲音,”今天Quick Fire的比賽得獎的是,有兩位,瑞秋—方斯坦,亞寧—白?!?p>  白亞寕原本放到嘴邊的一小塊玉米片,瞬間掉在了桌上,現(xiàn)在她腦中一片空白。

  “剛那是誰的名字?是不是叫錯人了?”白亞寕心里嘀咕著。

  身旁的瑞秋已經(jīng)興高采烈地走了上去,白亞寕卻呆坐在椅子上。

  走到臺前的瑞秋跟她招招手,讓她趕緊過去,白亞寕抓起了餐巾連忙把嘴邊的番茄醬給擦了干凈。

  評審在兩人身上各別了一個小的彩帶。

  主持人也就是評委的其中之一,綜合了大家的意見,給出了講評。

  “瑞秋的畫大家都很熟悉,她最擅長就是街景,在復雜的建筑中捕捉強烈的光影變化。今天這個得獎的作品,顏色搭配以及運用的火侯,都是大家長久以來所熟知的,這個獎對他來說實至名歸?!?p>  瑞秋在大家的掌聲下,接過了一個小小的獎杯。

  “接下來的這個作品,是在美國比較不常見的風格。我個人很是驚艷,整張作品充滿了愉悅的氣息,卻又不是刻意營造。整體畫面不以強烈的光影對比為主,大膽運用很多飽和的顏色,選色方面又最和諧,畫風簡約,充滿春天的感覺,我個人很喜歡。”主持人說完后,把麥克風遞給瑞秋,讓她發(fā)表感言。

  “謝謝評審,待會兒我得多喝兩杯慶祝自己這么幸運,我是老鳥了,就不多啰唆。我們讓競賽的新面孔有時間多說幾句吧!”瑞秋簡單地說完,就趕緊把麥克風遞給白亞寕。

  “嗯...,今天過得很緊張,也很愉快,跟大家學到很多,謝謝大家?!卑讈唽偛恢雷约涸撜f什么。

  臺下的參賽者都報以熱烈掌聲,臺下一道閃爍的目光引起了白亞寕的注意,那個瑞秋說要小心的男人,似乎正在盯著她看,不過她沒有在那個男人臉上多做停留。

  簡單的歡迎晚餐好不容易結束了,白亞寕提著畫具還有很多的東西出了會場,她看到霍天遠的車子竟然還在場外等,

  “這傻瓜,不都讓他先回家了嗎?”

  等白亞寕靠近車子,她發(fā)現(xiàn)那家伙竟然在方向盤上面靠著睡著了。她輕巧的開了車門前座,霍天宇連動都沒動。

  “吃飯了沒?。吭趺蠢鄢蛇@樣?”她皺著眉。

  “霍天宇,醒醒!”她輕輕搖著霍天宇的肩頭。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動了一下。

  “霍天宇,我來開車,看你累的!不是讓你先回家嗎?為什么還在這邊等?”白亞寕再度輕輕搖他肩膀,終于,霍天宇醒了,惺忪的睡眼像個極度困倦的孩子一樣盯著她。

  “好餓!”他干燥的薄唇看著快龜裂了。

  “你嘴唇好干,好像快流血了,趕緊喝水?!鞍讈唽偘阉畨剡f給了他。

  ”我來開車,你想吃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應該還有地方可以吃飯!”白亞寕一面下了車,打開霍天宇駕駛座的門。

  一面勸著,他才慢慢的站起了身,才步下車門,他竟然一下子把上身的重量讓白亞寕撐著,趴在她身上,濕潤的氣息在她頸窩里,

  “我想喝洋蔥湯?!?p>  “好,在哪兒,我請你,剛剛贏了個小獎,也不知道多少錢,但是,有錢了?!卑讈唽傞_心的笑著。

  霍天宇還沒有打算要從白亞寕的肩頭直立起來。

  白亞寕抗議著,“好重,我撐不住你了,別鬧,不然打烊了!”

  “晚上幫我按摩?!被籼煊钤谒吤钪?。

  白亞寕嘆了口氣,“什么?我肩膀也很痛,今天可是畫了五張!”

  “我拉琴拉了五個小時!你不按摩,我就趴在你身上不起來。”

  “你!好,霍少爺我待會兒一定幫你按肩膀,快點去吃飯吧,我也還餓著呢!”

  兩人終于達成共識,到了一個法式家庭餐廳,霍天宇點了大份的酥皮洋蔥湯,白亞寕點了迷迭香烤雞。

  “你剛說你得了什么獎?”霍天宇困乏的表情比方才在車子里要緩解很多。

  “一個叫”快火“的小獎,評審現(xiàn)場投票,我和另一個畫家一起得獎?!卑讈唽偟男θ輼O為開心,有種霍天宇不常見到,自信的笑容。

  “恭喜你?!盎籼煊钪е^看她,平日眼神里的邪氣散盡,轉而是一種極度的溫柔。

  ”不是讓你回家休息,你這么累還在車子里等我!剛才那個餐廳離我家很近,半小時我就可以走回家的?!?p>  ”明天還要比賽,當然要節(jié)省你的體力!“霍天宇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頭。

  白亞寕切著烤雞,放到了霍天宇的盤子里。

  ”吃點吧,你累了一天,光一碗湯怎么夠?“白亞寕勸著,

  ”你該不會是因為怕我花錢才故意不點東西的吧?“

  霍天宇搖搖頭,”當然不是,可能最近在外頭待的時間久了些,胃口不是特別好?!?p>  ”是嗎?那明天你別陪我了,我不想你又發(fā)燒什么的?!鞍讈唽傔呎f邊把雞肉送到嘴里。

  ”我沒事,別瞎擔心。“

  霍天宇支著頭看她吃得飛快,忍不住笑了,

  ”你之前還推三阻四的不想?yún)⒓颖荣?,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現(xiàn)在?我覺得這比在課堂上關著門畫一年學到的都多!很有意思,可是也好累。“白亞寕眼中流光異彩,興奮之情難以言喻。

  忽然,她垂著雙眸,訥訥的說著,

  ”那個...,真的很謝謝你,這些天來這樣陪我,我很過意不去,你一定有自己的工作和事情要做,我花了你這么多時間...。“

  對面的霍天宇臉上淡漠,語氣森冷的說,”我會讓你還的,例如,待會兒你得幫我按摩?!?p>  霍天宇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白亞寕打從認識霍天宇以來,他的電話不曾在自己面前響過。

  他起身走出了白亞寕的視線,接了電話,一直到白亞寕把雞吃完了,霍天宇還沒有回來。

  她又接著把面包籃中的全麥面包慢慢涂著奶油吃了個干凈。

  服務生帶著甜點的單子走來時,霍天宇還沒有回來。

  ”先幫我來一份提拉米蘇,待會兒我朋友回來可能會再點一份甜點?!卑讈唽倢Ψ諉T笑了笑,這笑容有點僵硬。

  這還是霍天宇第一次把自己放在原地等待,自己處理事情去了。

  是誰打來的呢?是他父親嗎?太多天沒有處理公司的事情了嗎?白亞寕的思緒開始紊亂,心頭那么點不安,很快地蔓延到她的臉上。

  霍天宇終于在白亞寕把甜點吃完后回來了。

  “你講完啦?”

  “你吃完啦?”

  兩人對視,白亞寕尷尬的一笑,兩人的距離,好像瞬間又跟第一天他們相遇時一般拉得那么遙遠。

  ”嗯,要吃甜點嗎?這提拉米蘇我留了一半給你,廚房已經(jīng)不做了?!?p>  霍天宇盯著她,目光幽深,”你不問我是誰打來的?“

  白亞寕聳聳肩,覺得好笑,”我是你的誰?干嘛問?!?p>  霍天宇的面上竟有幾分怒意,”你是誰?你是我喜歡的人?!?p>  ”我,我不想干預你的私生活,以前我也從來不看前男友的電話?!鞍讈唽偛唤馑麨楹芜@么生氣。

  ”結果呢?他背著你約了多少人?“

  ”別說這些不愉快的事?!鞍讈唽倢λ呐庥行┎恢?,

  ”那...,你剛跟誰說話?“她輕聲問,這個問題,是應霍天宇的需要而問。

  “我后天沒辦法幫你賣畫,一個父親朋友的女兒是聲樂家,她來鎮(zhèn)上辦演唱會,臨時需要人幫她伴奏?!被籼煊畹碾p眼,還在白亞寕的慌亂的眼神中尋找著自己在她心中的定位。

  “喔!這幾天已經(jīng)很麻煩你,我一個人沒問題的。你安心去幫忙吧?!?p>  “周五晚上我要你陪我跟那個聲樂家一起吃飯?!被籼煊钣钟昧藨T常命令的口氣。

  白亞寕有些驚訝,“我跟你朋友不認識,你跟他好好聚聚不好嗎?”

  霍天宇搖頭,“我不跟女人單獨吃飯?!?p>  “那...我是個男人嗎?”白亞寕啞然失笑。

  “你?你是白無常,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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