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推浪便拿起筆,一個一個詳細的記錄,等自己記錄完,他還要復讀一遍,沒有問題了,他才從下一人記起。如此三天,這六人僅僅喝了一點米粥,連如廁都在屋內。等一切都記錄下來后,張摧浪才讓五人退下,而他自己則獨自坐在密室,一章章的重復翻閱,將那些不令他生疑的人一一排除后,最后剩下了一個叫王近陽的人,此人是王府的管家,與左摧城有過矛盾,后來被左摧城殺死,連王府也被左摧城,設計給端了。
那之后,王府一家被廢為庶人,王如生的妻兒也下落不明。張崔浪看著手中的紙張,陷入沉思,他隱隱覺得,這一家人的背后,似乎另有隱情。
想到這,張推浪便招來當年著手處理此事的人,詳細的詢問。那些人進屋之后,將以往的經過向張推浪,一一向復述了一遍。聽完之后張推浪問道“這個王如生可有后代?”有人回道“此人還有一個女兒,王府出事之后,他們都被一幫江湖上的游俠救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左堂主見不過是一群婦道人家,因此沒有再追查?!?p> 張推浪聞言心中想道“不斬草除根,終究是一個禍患?!毕氲竭@他說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此次會談,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那些人口中稱是,都退了下去。緊接著張推浪召來余折鎂,他將一本冊頁交給她說道“務必速速的找到此人的后代。此事極為關鍵!”余折鎂仔細地翻看冊頁,最后說道“左堂主做事一向斬草除本,怎么偏偏繞過了這家?
這些王爺,沒有幾個昏庸之輩,端了人家的王府,那些門客企能善罷甘休?弄不好,又是一出趙氏孤兒!這個姑娘,恐怕早就被人深深隱藏了。我看短期之內,很難找到?!睆埻评苏f道“雖然總教沒有給我們期限,但是我拖得太久,終究也不是個辦法。對了,余堂主,如果此事落在你的身上,你是那個女孩子,你會怎么做?”
余折鎂聞言起初一愣,片刻之后,她便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這女魔頭突然警醒道“我會設法混入仇人的府內,伺機報復!”張推浪聞言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們查了半天,都毫無頭緒!弄不好,問題就出在這里!”余折鎂狠狠地說道“這左摧城現(xiàn)有四房小妾,弄不好這個姑娘就混在其中!與外界還有著什么瓜葛!”張推浪說道“既然如此,你我先不動聲色,每日照例忙忙碌碌,到時候我們找個機會,試探試探她們!”
余折鎂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能閑著了,三天之后我再回來,找?guī)熜稚套h。三天夠嗎?”張推浪說道“憑你我,對付四個毛丫頭還是綽綽有余的,三天足夠了!”余折鎂聞言便站起身來,向張推浪拱了拱后,飛身而出。這余折鎂便在這靜水鎮(zhèn)周圍足足轉了三天。為了讓人覺得自己疲憊,這三天里,她不但不睡覺,就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她蹲在河邊,看著自己十分憔悴的面容,心中十分的得意。
這一天,左摧城剛剛吃罷午飯,正在慢慢地踱步,突然有人在身后叫道“左師兄,幾日不見,今天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左摧城一見是張推浪,于是說道“慚愧慚愧,師兄為了教內事務,日夜奔波,而我則日夜酣睡,真是慚愧??!”張推浪說道“我倒沒什么,不過是每天坐在屋子里,成天的發(fā)號施令。余堂主每日奔波,那才叫辛苦呢。剛才她回來,我發(fā)現(xiàn)她十分的憔悴,于是便留住了她,我想到了晚上,我們三個堂主,坐在一起好好的聚一聚。”
左摧城一聽,滿口答應。臨走之時,張推浪說道“余堂主太過操勞,晚上煩勞左堂主,請出四位愛妾同坐,不知左堂愿意否?”左摧城說道“余堂主對我神教忠心耿耿,她如此勞累,是該休息休息了,雖然教內事務十分的緊急,但是在休息不好的情況下,怎么揪出元兇?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了,張?zhí)弥鳎耸虏槐貫榇耸沦M心,全都交給我安排吧?!?p> 張推浪聞言笑道“既然如此,那此事我就交給左堂主安排了?!弊蟠莩强嘈Φ馈拔夷睦镞€是什么堂主?。〔槐囟嘌?,安排好之后,我便命下人有請二位?!闭f完此話,二人拱手而別。
白天無話,到了日落西山,左摧城安排好宴席之后,便差下人,請來了張余二人。三人見面分主次而坐,張推浪此時神為堂主,因此坐在主座,余左二人,均被免職,因此陪坐在兩旁。三人落座之后,便有下人,請來了左摧城的四位愛妾左摧城說道“這二位是與我同一期,通過選拔后,正式入教的同門,我們親如一家,因此你們四個不必拘謹?!?p> 這四個女子向二人施禮之后,便同坐在一桌。片刻之后,便有幾個下人,端上來了一盤盤的美食。三魔頭隨即一邊吃,一邊開始敘舊。三人從年少記事起開始,一直聊到了當上了堂主之后的各種經歷。三人聊的正酣之時,這張推浪突然十分羨慕的問道“幾年前,我聽說左師兄,設計端掉了一個王府。一時傳為美談,其中細節(jié),我們二人還沒聽左堂主講過,今天我們難得一聚,希望左堂主,慢慢的道來?!?p> 左摧城聞言大笑道“事情的起因,不在那王爺?shù)纳砩?,全怪他的那個蠢貨管家,那一日我們正在追殺鐵鏜門的掌門人,哪知此人與這個管家有些來往,這個管家,吃了豹子膽!竟然將此人藏在了王府之內。我聽說此事,大為惱火,于是趁著夜色,將他從王府劫持而出,沒想到此人,骨頭倒是挺硬,不管我們如何折磨,他都閉口不言,于是我盛怒之下,用我的雙鉤,勾出了他的五臟六腑,統(tǒng)統(tǒng)掛在了樹上。由于我們給他喂了猛藥,因此他雖然肚腹空空,但是神智倒也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