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目光,魏瑾軒便明白沈懿是想讓自己說出看法。
立即將身子坐正了些,緩緩開口:“雖說十惡不赦之人本就當殺,但殃及無辜就是不對。按律理應處斬?!?p> “但是那錢正書強搶民女,殺人拋尸在先。讓其奴役百般羞辱弱女子在后。
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是無辜的,再說這事?lián)Q做任何有血性的人都不會放過他,更何況還是生父”
“所以呢?”沈懿笑問。
一旁看戲的葉婷晚也興致勃勃的看著他,期待他接下來的答案。
“畢竟是愛女心切失了理智,發(fā)配邊疆永不得出”
“這可比死還難受”
“嗷(我也覺得)”葉婷晚也十分贊同的附和。
若是換做自己,與其被發(fā)配邊疆折磨一世,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魏瑾軒見他不贊同,疑惑道“你有高見?”
“沒有”
“那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呀,這是唯一的”
四十余口人命又能如何能輕易揭過去。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這已經(jīng)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糾結無用,畢竟本王那位皇兄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沈植!
是啊,都忘了此案涉及朝廷官員,決斷的可是當今圣上呀。
“你那心尖兒上的人來了,不出去看看?”
沈懿耳朵微動就發(fā)覺有人潛入,唇角微勾。
除了自己授意的人,其他的怕早已抬去亂葬崗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無情的推開。
正著急出去的魏瑾軒剛好撞了個正著,就這樣被那突然開啟的門扇彈的老遠。
藤蘿眼眸微動,步子邁開又退了回來。
而這邊倒地的魏瑾軒,起身理了理衣襟,整理好散亂的發(fā)髻,就一副癡漢像看著藤蘿。
“你來了!”
“嗯”
“坐下說”
說著,魏瑾軒就將凳子搬到藤蘿面前。
藤蘿點頭,坐了下去。
見她坐下,又發(fā)現(xiàn)桌上水果也沒有,想著槐花村離這么遠,趕路定然辛苦口渴。
立即開口詢問:“喝什么茶?”
“不用,說完我就走”
“哦,好。你想說什么就說,我在這”
雖是被拒絕,但藤蘿能與自己講話,就已經(jīng)是質的飛躍。
退在一旁想了半天,還是轉身給她沏了杯茶。
趴在桌上看戲的葉婷晚,以她多年看話本的經(jīng)驗,兩人目中帶羞,以后肯定有故事,這愛情就快要來到咯。
“若是求情,免了”
沈懿突然不合時宜的開口,打斷了此刻的美好。
果然,這家伙只會潑涼水,一點都不懂情調。也不知是那個美人兒瞎了眼,跟著他。
除了有權有勢又有錢,長得好看那么好多點,還有啥。
“剛剛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也知道求你也改變不了什么?!?p> “哦~”
“但是,小女希望王爺能讓師傅少受痛苦,留具全尸?!?p> 說完,人就跪了下去,魏瑾軒在一旁拖了半天都巍然不動。
無奈只能陪著她一起跪下。
正重新謄寫奏折的沈懿置若罔聞,氣憤瞬間降到冰點。
人微言輕的葉婷晚,看了看沈懿,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人。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好奇的在幾人中間來回晃蕩著腦袋。
突然被人扶住。抬眼望去,就見沈懿寵溺的將自己抱入懷中。
打趣道:“再晃下去,你這小腦袋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