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蠟燭適時點燃,昏暗小屋瞬間亮堂了不少。
只見桌邊坐一婦人,滿臉橫肉,豆大的眼珠子提溜只轉(zhuǎn),斜瞄了眼門邊周舒窈,面帶不悅:“周小姐,先前我是答應(yīng)幫你弄個身份留在王府,可如今你給我引來這么大的麻煩,自身都難保,更別說……”
話未說完,就聽周舒窈冷嗤一聲,鄙夷地從腰間掏出一金錠子,放于桌上:“夠不夠!”
“夠,夠”
夫人頓時喜笑顏開,態(tài)度也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開心的將那金錠子收入懷中,起身給她騰了個地,攙扶著她坐下:“周小姐放心,從明日開始你就是雜役房的人啦,身份名頭保準給你處理妥當咯!”
“今日這事兒你若是辦好了,錢自然少不了”
一聽有錢,婦人兩眼冒光,點頭哈腰,一個勁拍馬屁。
有錢就是爺,這話一點沒錯!
屋頂肖景輕輕合上瓦片,兩人對話盡收耳中??v身一躍,人便隱匿在夜色之中。
前廳
沈植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一旁趙德全輕手輕腳地將冷茶替換下來。
這都第十杯了,這皇上到底要做什么?
“等下!”
正納悶,就聽沈植忽然開口。木訥回身,叩首行禮:“皇上有何吩咐!”
“朕聽說,前不久王府失竊,丟了何物?”
“這……”趙德全一時咋舌,面色刷白。禁地之事王爺下了死令,任何人提及定斬不赦。
見他嚇得不輕,沈植瞬間提起興趣。若沒不可告人之處,又豈能談之色變。
勾唇輕笑道:“你若說出來,朕保你九族”
“奴才不知!”
如此誘惑,居然還不識趣。沈植眸色漸深,雙眉一挑,睨著他:“真不知?”
趙德全能做王府管事自然不簡單,面對沈植的壓迫,仍舊一個勁否認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沈植見此也不好在多說什么,派出去的侍衛(wèi)也恰巧都回來,索性起身離開。
趙德全正準備相送,就傳來沈植的聲音。
“朕識路!”
語落,領(lǐng)著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回去。
剛到門口,恰巧撞見抱狐歸來的沈懿。四目相對,皆是不語。
沈植最后無法,先一步打破沉寂:“皇弟好大的架子,讓朕在這王府坐了一夜的冷板凳”
突如起來的聲響,讓懷中白團不耐煩的動了動,沈懿立即單手護住她的耳朵。方才開口:“你坐的還少?”
“放肆!”被他如此挑釁,沈植氣的咬牙,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而沈懿只是不咸不淡的睨了一眼,抬步走至他身前,并肩而立,用僅兩人可聞的聲音道:“好好坐你的位置,本王不感興趣!”
“你什么意思?”
沈植不解望著他,沈懿但笑不語。抱著葉婷晚就進了王府。
肖景隨后跟了上來:“主子,皇上今兒明面上是來找您,實則派人在府邸四處搜查!我們不敢攔,又找不到你,所以……”
“無妨!”
“?。 币饬现獾拇鸢?,讓他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愣神,繼而開口:“主子,還有一事。被你扔出去的周大小姐,今日混入了雜役房?!?p> “皇兄帶來的?”
沈懿腳步忽然一頓,肖景差點撞上,咧咀了下,才穩(wěn)住身形。
“是,可需要屬下將她抓過來?”
“派人看著,按兵不動”
“是!”肖景領(lǐng)命退下。
沈懿耳根子也總算清靜了不少,瞧了眼睡得跟死豬般的白團,輕笑著進了屋。
葉婷晚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一想起昨晚那場春夢,就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自己怎么就夢到和沈懿那啥了呢?
羞恥,太過羞恥!
“醒了?”
正尷尬于春夢的葉婷晚,一抬眼就見推門進來的沈懿。
畫面再次重合,嘭的一聲,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不舒服?”見她如此反常,沈懿伸手就要查探她到底是何情況。
“沒,好著呢!”葉婷晚邊往床角躲,邊回應(yīng)。
瞧著那模樣沈懿就知道眼前小東西沒憋好屁。將醒酒湯往桌上一放,伸手就拎了過來。
“有事瞞著本王?”
“沒,怎么敢呢?”葉婷晚笑著打哈哈,誰知沈懿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了屁股上。
“說實話!”
又被打屁股,又是做春夢,葉婷晚臉都快被燒熟了。又急又惱這事人一姑娘怎能講出來,羞于啟齒,強人所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