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真今天沒課,在宿舍里睡著了,
下午三點被同宿的推醒,“你不是要去機場,還不去?”
趙景真迷迷糊糊的,又睡了會兒,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一看表,媽呀,四點了,手忙交換下床穿衣匆忙洗漱,出門時還撞了個同學,連聲道歉,風一般飛走了
到虹橋,五點多,飛機還沒到,幸好幸好,趙景真緩緩吐氣,累的!
從包里掏出個PSP,打了一局,身旁有人靠近,抬頭看了看,又低下頭去,不對啊,趙景真又抬起頭來,姐?明顯不是,可是,好像啊
趙寶珠叫了好幾遍,都不答應。
“景真,”這聲音大得,附近的人都看過去。
趙景真這才緩過神來,“姐!”
趙寶珠無奈,“傻了啊你!”
趙景真推著姐姐的箱子,“姐,我剛看到一個女生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真的,我沒騙你!”
趙寶珠:“別說了,你姐我累得很,這幾日哦”
趙景真:“姐,姐,你看,”
正前方過來一個女生,的確是,
趙寶珠一動也不動,全身僵硬,“這,這,”
那女生走遠了,兩人還呆呆站著
趙寶珠先反應過來,使勁推弟弟,“你去問問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趙?”
趙景真傻了,“為什么是我?!”
趙寶珠:“不是你,難道是我!去不去!”
趙景真敗下陣來,“去!我去!”
很快男生回來了,“董真真,”
趙寶珠:“難道她爸媽和我們祖上是,一家!可我從沒聽爸媽提過,姑姑也沒說過??!”
趙景真:“那,姐!”
趙寶珠:“你現(xiàn)在立即打電話給四叔,他一直在老家生活,許是知道些什么”
趙景真搖頭,“姐,你忘了,我爸媽都去廈門了,現(xiàn)在應該還沒到吧!”
趙寶珠一拍腦袋,“還真忘了!這幾天事情太多了啦!”懊喪了一回兒,起身,“走吧!”
趙景真傻了,“去哪?!”
趙寶珠拉起這個傻弟弟,“回家!昨天阿深到了,有沒有找你?”
趙景真:“就是那個臺灣姐夫?”
趙寶珠冷哼,“還臺灣姐夫,姐夫就姐夫,哪這么多話”
趙景真笑著跑過去,“姐,我的意思是說,我姐太好了,他配我姐委屈了嘛”
話雖如此,見到沈深知,趙景真還是叫,“姐夫好!我叫趙景真,是四房的兒子?!?p> 趙景真是個很帥很暖的男生,和沈深知熟起來,是個特別好的小舅子。
沈深知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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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臺北,耶誕節(jié)也要到了,過節(jié)的氣氛很濃。
這日,周二,臺中去臺北的火車上,靜悄悄地。
左側(cè)女生一直在講電話,
趙寶珠:“我不相信,世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還沒親屬關(guān)系的人!”
小弟趙景真:“可我問了爸,沒聽說我們家有什么失散的叔伯!對了,你那邊問得怎么樣?”
提到這里,趙寶珠就來氣:“我說要把課提前早去,他說不用,結(jié)果到了臺中,姑丈不在家。林伯伯說去眷村了。臺中大大小小的我都跑遍了也沒找到?!迸錆M了挫敗感。
趙景真:“那沒有再回去看看!”
趙寶珠:“我再不走,今晚要待在臺中了。明天時間太趕了,我不要!”
趙景真無奈,“那,你后天過去嗎”
趙寶珠:“恐怕不,你知道耶誕節(jié)到了,我得去倫敦!”
趙景真點頭,他很了解姐姐的職業(yè),掙得多也累,關(guān)鍵是公司大大小小的活動都要參加。
趙寶珠:“修祠堂的錢我轉(zhuǎn)到那個卡里,你過幾日回去給四叔”
趙景真點頭:“是,姐!”
趙寶珠也點頭“不夠和我說,畢竟這支只有我一人。四叔在家也蠻辛苦的!”
趙景真:“姐!”
趙寶珠:“那個事還要繼續(xù)問,最好是寒假回家問下族里的老人兒,我老是感覺不對。你想啊,我們家有四房,大爺爺沒有后代子孫,二伯兼祧兩房,我是三房的女兒,你是四房的兒子??啥判欣隙皇抢洗笈?。老三是我爸,老四四叔,那大伯來,他去哪兒。我們倆都非常確定,大爺爺這支沒有嫡親的孩子,那,她和我長得這么像,難道,我真有個失散多年的大伯。可如果真有這個人,爺爺為什么從來沒提過,姑姑也沒說過啊,爸爸都不知道,他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95年回上海讀書,姑姑特地帶我去淮海路看望從前的老街坊,那時我都12歲了,也有記憶了,我確信自己沒聽過大伯的事情??!”
這個事情真是一團糟,趙景真現(xiàn)在已確認姐姐真有個大伯,可是,老家為什么沒人知道呢。“姐,我們都暗暗調(diào)查著,我在想,以后說不定還會在上海見到那個女生,”
趙寶珠點頭:“好!我也在臺北找下當年的老人,”
車到站了,電話也掛斷了。
下車時杜偉霆看到那個女生上了一輛跑車,開車人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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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同學聚會,調(diào)笑喝酒吃小點
有男生興致勃勃說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在同學中募捐
到沈深知,他笑說,“你早半年找,我肯定投;現(xiàn)在不行”
趙嘉陵一臉懵懂
謝長平解釋,“他老婆半年前回臺灣了,他呀把錢都給老婆了!”
沈愉之驚呼:“你老婆也不差那些錢吧,她自己,”說到這,“嘉陵,你不若找創(chuàng)投公司,阿深他老婆就是做這個的?!?p> 謝長平靈光一閃,剛要說,就被沈深知打斷,“她只做生化投資案,恐怕,”
梁方平沉吟,“話不能這么說,寶珠畢竟在投資公司多年,她公司或同行有興趣也說不定。”
沈深知點頭,“好,我現(xiàn)在打電話問,”他把手機公放
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那頭也很嘈雜
“哥,早!”
沈深知笑了,“還早,臺北這邊晚上十一點了”
趙寶珠:“是吼,忘記了,剛上完大課現(xiàn)在腦袋還昏沉沉的!”
沈深知詫異:“今天平安夜哎!”
趙寶珠:“晚上才開始,柏林這里還是,不說了,累死了。Ruben不上,老師讓我頂上,頭好暈吶!我現(xiàn)在要回住處,哥,有什么事嗎?”
沈深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真心想結(jié)束這段通話,可看看大家期待的眼神,“那個,我有同學有個項目想找下投資公司”
一說起投資案,電話那頭嚴肅了,“你同學,就說明他在臺灣上過學,那我猜他現(xiàn)在應是美籍!創(chuàng)投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簡言之就是他得先接觸美股,他找過Goldman嗎?”
趙嘉陵搖頭,他是今天臨時決定的。
電話那頭接著說,“Goldman大中華區(qū)的負責人是北大經(jīng)濟系的査致遠,我現(xiàn)在給他去電話,哥,你不要掛哦,”
這個電話更快接通,幾乎是秒接,“Qearl,有事咨詢!”
“說!”這個更快更簡潔
趙寶珠簡單說了幾句,
電話那頭靜止沉吟了會兒,“正巧我們在臺灣有個項目這幾天要去處理下,投資經(jīng)理你也認識,”
趙寶珠根本不搭話
男聲說,“本科北大物理系,還是你華育的同學,上中的”
趙寶珠:“打??!我知道是誰,泊安會和他約時間!”
男聲輕笑,“OK。合作愉快!拜!”
掛斷電話,趙寶珠深呼口氣,“哥,估計圣誕節(jié)后Goldman會有人來,”
沈深知疑問:“我聽對話,你們,”
趙寶珠:“他叫管幼安,是艾嘉設計三部總監(jiān),在Goldman上海兼職。高中和阿柔打過三次,阿柔被記大過都是因為他?!睍r至今日還是憤憤不平
沈深知超高興,“那個,聯(lián)系方式,”
趙寶珠:“稍后賴給你!”
放下電話,沈深知真想大笑三聲,他從來就不喜歡蘇柔,為了寶珠才強忍著。
他現(xiàn)在真想見見這位管先生。
“阿柔是誰,”梁方平詫異
“寶珠的好友,”沈深知答道,“我現(xiàn)在撥過去,我們看看這位管先生。嘉陵你再決定要不要和他見面!”
趙嘉陵點頭。
這次是視頻通話,是個身高腿長長相好不茍言笑的男生
“你好,管幼安。關(guān)于這個投資案,Michael說過一些,我還有些不明了的,您可以解釋下嗎?”說話還蠻溫和的。
時間過去半小時,管幼安又開口,“我大致了解了,圣誕節(jié)后我會去臺北當面和您探討下,拜!”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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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寶珠圣誕節(jié)當天下午到的臺北,
沈深知同學的投資案見面會,圣誕節(jié)第二天晚上在茂園,地點是趙寶珠選的。
她也是陪客之一,當然她自己是萬般不情愿的,可在見到趙嘉陵那一刻又改變主意了。他給她感覺很親切!或許是大伯的后代也說不定。
抱著這個心態(tài),趙寶珠心情很愉悅,安排飯店吃飯。
好心情在見到管幼安那一刻土崩瓦解,看到他正襟危坐,趙寶珠就想把手中的碗筷摔到他臉上
整個吃飯過程很是壓抑。通篇趙寶珠沒說一個字。
飯局一結(jié)束,趙寶珠第一個起身,沈深知尷尬地拉住妻子
管幼安卻很紳士,打了個手勢
趙寶珠第一個出門,腳踏出房門又回頭,笑對著:“趙嘉陵是吧,你祖籍是哪里?。 ?p> 趙嘉陵愣了,
趙寶珠卻又問,“是蘇南昆山嗎?”
男生搖頭,“不是,我臺灣出生的,”
趙寶珠笑說,“抱歉,看你挺親切的,像我一個長輩,拜!”
這次是真走了,頭也不回
管幼安笑笑,也離開了
飯館里剩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阿深,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他喜歡你老婆!”趙嘉陵挺嚴肅
沈深知笑,“你也說他喜歡了,國中同學,有喜歡不足為奇”
趙嘉陵咋舌:“你不擔心?!”
沈深知抬頭:“若真愛,她不會回臺的?!睕r且還有蘇柔。
見到管幼安真人,他就明曉蘇柔為什么和他打架了。
相比蘇柔,身高腿長長相好笑起來甜還是雙眼皮的管幼安,在學生時代無疑更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