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們怎么來了?”顧小逸站起身沖著他們?nèi)ァ?p> 姜燃只是懶洋洋的抬眸撇了他們一眼。
老板娘看見沈江白二人朝姜燃那桌走去,給那桌又加了兩張椅子和兩個碗,笑盈盈的問:“要不要再加打啤酒?”
姜燃沒想過沈江白他們,以為是問自己和顧小逸喝的就點了下頭:“嗯?!?p> 老板娘爽快一笑:“好嘞,你們稍等啊?!?p> 顧小逸帶著沈江白和陳易走到他們那一桌,陳易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姜燃:“不介意我們一桌吧?”
“隨意?!苯颊f著,舉起手又往嘴里灌酒。
見她沒有要停下的樣子,沈江白皺眉,伸手過去攔下了姜燃的動作,另一只手抽掉她手里的杯子,看著姜燃不說話。
酒被拿走,姜燃不悅的蹙起眉,抬頭看拿掉她酒杯的人,“什么意思?”
沈江白拉開她座位旁的椅子坐下,拿過一個干凈的杯子,倒了杯桌上的茶,遞給她,“女孩子家家的少喝點酒,酒精對身體傷害很大?!?p> 姜燃低頭,嗤的笑了聲,再抬起頭,挑釁般的看他:“你管我?”
聽她這么說,沈江白也不惱,又拿過桌上的紙巾遞給她,“實話而已。”
姜燃不屑的笑了一聲,伸過手去夠被男生拿遠的杯子。
坐在她旁邊是男生似乎察覺她的意圖,把她伸出的手抓住放回原位,意味不明的看著她,像是在說:你再動一下試試?
開玩笑,姜燃是什么人,他這樣的目光完全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姜燃勾起唇,眉一挑,反手抓住沈江白的手按在桌子上,扶著桌子站起身就要去拿酒杯。她身上有些發(fā)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后遺癥發(fā)了。
眼看就要拿到了,沈江白突然輕笑了一聲,腳一勾姜燃身后的椅子,那是姜燃的支力點。姜燃整個人一下沒站穩(wěn),摔倒在沈江白懷里。
而這一摔正中沈江白下懷,他一手用力抱住姜燃,另一只手拿過那個酒杯,遞到嘴邊一飲而盡。
姜燃傻眼了,他在干什么?喝她的酒?嗯,那個酒杯好像還是自己喝過的?
她開始醉了。
喝完酒,沈江白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低頭看向被自己抱在懷里的人,眼神分明在說:沒有了,我喝完了。
整個人愉悅不已。
看著他的表情,姜燃氣笑了,你他媽陰了老子把老子的酒喝了還他媽來跟我炫耀?
嗯?
幾次三番的挑戰(zhàn)老子底線老子沒收拾你你他媽蹬鼻子上臉?
姜燃臉色愈發(fā)不好看,一閉眼,后腳跟用力的朝著沈江白的腳踩去,踩了個空。
很好,居然躲開了。
姜燃火氣更盛,加大手上的力度想掙開鉗制住自己雙手的大手,卻怎么也掙不開。
姜燃的手比一般女生的手要大,現(xiàn)在卻被沈清一只手就抓的死死的。
而她的力氣并不小,可怎么也掙不開沈清的鉗制。
姜燃氣的咬牙,死死的瞪著沈江白,臉上不知道是因為醉了還是氣的格外紅潤。
沈江白看著她這幅樣子,捏了捏她的臉,好笑道:“不要這么生氣啊小燃兒,生氣會長皺紋的?!闭f著又輕輕揉了揉姜燃的眼角處。
顧小逸:?
陳易:不是,這人也喝醉了?
姜燃怒極:我!草!尼!瑪!
被沈江白抱著的人用膝蓋直頂餐桌,餐桌差點被姜燃頂翻,沈江白連忙伸手穩(wěn)住了餐桌,趁著他分散力氣,姜燃直接掙開鉗制著自己的大手,從他懷里跳出來。
兩眼氣的通紅,冷聲道:“老子今天不打到你殘廢老子跟你姓?!?p> 話音剛落,姜燃直接抬起拳頭沖著他打去,速度快的連顧小逸都嚇了一跳。
完蛋了完蛋了,燃姐真的生氣了,距他上一次看到燃姐這樣還是自己被推下水,燃姐去找推自己的人算賬。
他拉起陳易就是往外跑,還好現(xiàn)在時間還早,最早來吃燒烤的只有他們四個,不然得殃及無辜了。
不過看燃姐現(xiàn)在的火氣,估計他要陪老板不少錢了嗚嗚嗚……
而陳易還在剛剛姜燃和沈江白在餐桌上的打斗中回不過神來。
他家江哥,高度潔癖的人,上次牽了姜燃的手就不說了,這次不僅牽手還把人抱到了懷里?
最重要的是,他他他,他居然喝了別人喝過的酒?!
完了完了完了,江哥這是...淪陷了?
陳易不敢相信,還在自己的想象當(dāng)中,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家江哥和姜燃已經(jīng)打了起來。
沈江白躲開姜燃打過去的拳頭,姜燃緊接著又一拳,見他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自己的拳頭,用腳踩他下盤,想讓他站不穩(wěn)。
可沈江白不僅完美的避開了姜燃所有的拳頭,還躲開了姜燃想要跺爛自己的腳。
沈江白只躲不打的迎戰(zhàn)方式,惹得姜燃下的手一次比一次重,面色沉冷的怒聲說道:“你不反手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沈江白邊躲姜燃的攻擊,一邊笑,“哎,小燃兒啊,都叫你不要生氣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好像老了不少?!币晦D(zhuǎn)身剛好跑到姜燃背后。
瘋了。
姜燃腳步一頓,像是被激怒的更徹底,眼底寒氣四溢,猛地朝他撞去。
突然,剛剛還怒火沖天的人在距沈江白三步的位置倒了下去。
沈江白眉心一跳,疾步過去把人抱起,“姜燃?小燃兒?”
姜燃沒有回應(yīng),徹底昏死過去。
沈江白趕緊找顧小逸,顧小逸已經(jīng)跑了過來,眼里泛出擔(dān)憂:“糟了,燃姐怎么這時候發(fā)后遺癥?!?p> 什么后遺癥?
沈江白想問,顧小逸已經(jīng)抱起人往外走去。
看著顧小逸的背影,以及他抱著的人,還保持著半蹲姿勢的男生瞇了瞇眸子,站起身追過去,從他懷里接過昏睡的人,直言道:“我送她去醫(yī)院?!?p> 顧小逸還在愣愣的伸著手,沈江白這是...什么意思...?
在顧小逸發(fā)怔的這一會里,陳易已經(jīng)把剛剛倆人打架時損壞的東西賠償完。
*
安宜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急診室的燈滅,醫(yī)生開門走出來,沈江白忙上前問:“醫(yī)生,人怎么樣?”
聞悅說:“沒事,只是勞累過度導(dǎo)致短暫性昏睡。”
沈江白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見他松了口氣,聞悅又問:“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
沈江白一怔,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校友?!?p> 聞悅一聽,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她身體疲勞過度的現(xiàn)象很嚴重,這次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
聞悅:“她家人要是有來的話跟她家人說多買些營養(yǎng)品補氣血的給她吃,要注意均衡營養(yǎng),她這身體太弱了?!?p> 沈江白一一記下,他等會就去買。
聞悅又說:“還有,她能少用力氣就少用,她也是我見過挺奇怪的病人了?!?p> 沈江白疑惑,“怎么奇怪?”
聞悅半瞇眸子:“如果沒猜錯她昏迷前跟誰打過架?你吧。”
“是?!?p> “那就沒錯了,她不能過于消耗身體的力氣,更不能情緒太激動,否則很容易出現(xiàn)疲勞過度昏迷的現(xiàn)象。”
這樣么。
見他沉思,聞悅像是想到了什么,“血脈問題導(dǎo)致她的力氣比同齡的男生都大,但這種力氣她一使用就會出問題,她身體承受不住?!?p> “所以,叫她以后用正常力氣,別去和別人比什么大力氣,也少打點架?!?p> 沈江白點頭一一答應(yīng)。
顧小逸和陳易來的時候,沈江白正在跟誰打電話。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臉上毫無血色,顧小逸心里一陣陣的泛酸,怎么又成這副樣子了,明明養(yǎng)了好久好不容易養(yǎng)回來了的。
沈江白掛斷電話,叫陳易守在病房,自己把顧小逸叫了出去。
離病房不遠處,沈江白一改往常的溫和,面色沉沉的低著頭,眼里閃著不明思議的光。
許久,他問:“她這種情況以前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
“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了,養(yǎng)了小半年,好不容易養(yǎng)回來的?!?p> 沈江白點點頭,心里明了,見顧小逸沒想多說的樣子,轉(zhuǎn)身往回走:“回去吧?!?p> 他們剛離開,旁邊樓梯間的門被打開,聞悅沒戴口罩的臉上多了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剛剛那個被帶過來的人,如果沒看錯,應(yīng)該就是江二小姐抱回家的那個孩子了。
而病房里的那個女生,就是當(dāng)年那個嬰兒無疑。
沈江白坐在病床邊守著,柔和而犀利的眸子里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怎么會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樣的性子。
昏睡的少女對床邊人的想法一無所知,漂亮的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
少年抬手,撫平她皺起的眉頭,又輕輕拍了拍睡得并不好的人,以示安撫。
姜燃到底是個美人胚子,漂亮的一字眉下一雙杏眼緊閉,長長的睫毛覆蓋出一層陰影。
少女的眼睛很漂亮,但沈江白與她對視時在她眼里看到更多的只是冷漠,唯有她和顧小逸說話的時候才稍微會有點別的情感。
想到顧小逸,沈江白的眼神暗了一下。
一陣震動,沈江白的手機顯示來電。
沈江白看到來電人的電話號碼把電話掛了,輕輕幫姜燃掖好被子,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沈江白走出病房不久,去接熱水打算給姜燃擦擦臉的顧小逸回來了。
顧小逸看著還在熟睡的姜燃,有些心疼的撫了下她的臉,一改往日的不正經(jīng),神色不明:“燃姐,那些不應(yīng)該是你承受的,你要好好的,不要在乎他們?!?p> 被推開的房門又被輕輕關(guān)上。
陳易把沈江白拿給自己的保溫盒拿進病房給姜燃,顧小逸說他在那守著,叫他先回去他就走了。
他本來也沒想多待,人家小兩口甜蜜著呢,他湊什么熱鬧。
本想和沈江白一起回去的,但在醫(yī)院附近找了一圈,都沒看到沈江白人。
*
廢棄的矮墻上,沈江白坐在上面一口又一口狠狠的抽著煙。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經(jīng)常會來廢墻這一塊地方抽煙。
陳易到的時候看到廢墻上坐著的男生才松了一口氣,走近才看到那面廢墻的下方都是煙頭。
“江哥…”
沈江白沒理他,低著頭,抽著煙。
“江哥,顧小逸和姜燃很熟,他們可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會做出一些比較熟悉的舉動應(yīng)該挺正常的吧?!标愐走`心說道。
沈江白把煙蒂摁滅,許久才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嗯?!?p> *
周六
病房里的姜燃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有些疑惑,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皺起眉頭。
自己怎么會在醫(yī)院?
病房門被打開,出去買早餐的顧小逸回來看到姜燃醒了,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忙走到病床前:“燃姐你感覺怎么樣?不累了吧?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燃搖了搖頭,問他:“我怎么會在這?”
顧小逸擺弄早餐的手一頓:“你忘了?”
姜燃瞥他,心下了然:“是不是發(fā)后遺癥了?”
顧小逸點了點頭。
姜燃神色暗了暗,放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掐自己,暗罵:這破身體。
“收拾東西回家?!苯颊f著就起身下床,往廁所走去。
顧小逸勸阻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姜燃已經(jīng)走進廁所鎖了門。
顧小逸:......
再看向桌角處的那個保溫盒,心里默默嘆氣,白費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晚點沈江白拿著保溫盒到姜燃住的病房去,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問護士才知道姜燃早上就和顧小逸離開了。
沈江白低頭,看著手里的保溫盒覺得有點可笑,是啊,人家已有人關(guān)心有人照顧了,自己這是在干什么。
路上,顧小逸好幾次想要扶著姜燃走,都被姜燃無情推開,她又不是受傷更沒有殘廢,扶著她走路干什么。
不過回想起自己住的那個病房,不像是普通病房,扭頭問顧小逸:“我怎么會住單人間的病房?”以往出這種事的時候她住的都是三人間的病房。
“???那可是VIP病房,沈師兄專門為你開的。”
姜燃走路的步伐一頓,居然是他:“就當(dāng)是借的,記得還他?!?p> “啊,???”顧小逸應(yīng)了一聲,回過味來瞪大眼睛,“不是,那又不是我住的又要我還?”
姜燃看著他一挑眉。
顧小逸敗,“行行行,趕緊回家吧,聽說你住院我媽差點沒把我打死?!?p> “你跟你媽說了?”
“她問的?!?p> “哦。那你就實話實說了?”
顧小逸一抬頭,“不然呢?!?p> 姜燃:......
“對了,我出院你告訴他了嗎?”姜燃突然問。
“告訴誰?”
“他啊。”
他是誰??!
顧小逸迷惑,剛想細問他是誰,猛的一抬眼,沈?qū)W長!
完了完了,他和姜燃出院他忘了告訴出費人?!
想著,顧小逸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陳易,
“喂,那個,陳易學(xué)長,我跟燃姐已經(jīng)出院了,那個你和沈師兄說一下。我早上接她走的時候不小心忘了跟你們說了?!?p> 陳易:......
你的這個不小心忘了,可是害得我受了你沈師兄一早上的高氣壓。
看著一旁猛抽煙的人,陳易臉上難得出現(xiàn)一絲破裂,他就說為什么早上去給姜燃送早餐的人,一回來跟吃了火藥一樣的,一身的火氣卻什么也不說,就是猛抽煙。
“噢,好的,我知道了?!?p> 陳易掛掉電話,走到沈江白旁邊坐下:“是顧小逸的電話?!?p> 沈江白點煙的手頓了頓,沒回應(yīng)他,動作倒是停了下來。
“他說,他早上忘了跟你說他接姜燃出院了。”
忘了?
沈江白丟掉手里的煙,起身離開。
“誒?江哥你去哪???等等我!”
*
姜燃先去了趟顧小逸家,顧夫人幾次確認她沒有別的事了才肯放她離開。
想到顧夫人剛剛那滿臉的擔(dān)憂,姜燃心里某處暖了下。
剛走到自己家門口,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少女原本還算溫和的目光瞬間變得寒冷,“你來做什么?”
“然然…”
“別這么叫我?!苯即驍嗨Z氣中帶著隱隱的怒意和厭惡。
來人是一個婦人,穿著貴氣,眉眼間與姜燃有著幾分的相似。
婦人聽到姜燃的話,原本溫和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憤憤地對著姜燃說道:“怎么?我不能這么叫你,那個死人就能了是嗎?”
聽她一臉憤怒的提到那個人,姜燃有些想笑,這就是她的親生父母啊,互相提到對方恨不得撕了對方。
“您說夠了么?”
“沒有!我告訴你江然,別以為你改了名字就不是我趙雪敏的女兒!你身上照樣流著那骯臟的血脈,那、那本不能留下來的血脈!”趙雪敏咬著牙恨恨的說著,一字一句的撞擊著姜燃的內(nèi)心,而她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說完了嗎?!鳖櫺∫莸穆曇魪内w雪敏的背后傳來。
趙雪敏頓了頓,轉(zhuǎn)過身,
顧小逸正朝著姜燃走去,一步一步,沒有往日的那種不正經(jīng)。
經(jīng)過她旁邊時,面色不善對她說:“說完了就請您趕緊離開,這里迎不來您?!?p> 趙雪敏看著面色不善的顧小逸,愣了下,才想起來他是顧家的小兒子。
臉色重新掛起那副令姜燃作嘔的笑容,一臉溫和的走近顧小逸:“原來是小逸啊,好久不見了,你媽媽最近怎么樣了?”
顧小逸與她拉開距離,走到姜燃身邊才開口:“不勞您掛心,家母很好?!?p> 他不愿意跟她多說什么,滿臉寫著趕緊滾。
趙雪敏看著顧小逸的態(tài)度,心里氣的不行,卻裝作有事的樣子趕緊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趙雪敏的背影,姜燃才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顧小逸蹲下扶著她,沒了剛剛對著趙雪敏的冷臉,而是一臉擔(dān)憂的安慰姜燃:“燃姐,你別聽那個瘋婆子亂說,她自己不是個好東西還要拖別人下水?!?p> 姜燃沒說話,定定的坐在地上,臉色慘白,趙雪敏說的那些話,無一不在刺激著她。
顧小逸知道姜燃的難受,可是他更害怕,他希望姜燃可以怒吼,可以大哭,可姜燃沒有,她就這樣坐著,面無表情的坐著。
“燃姐……”顧小逸擔(dān)心的叫她。
“去幫我買箱酒?!苯纪蝗徽f道,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顧小逸聽到她的話,想開口勸阻,但看著她這幅樣子,知道她要發(fā)泄,起身飛快的跑去買酒。
姜燃醉醺醺的跌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她奶奶這幾天都不在家,所以無論她怎么喝都不會有人管著。
一瓶接一瓶的啤酒下肚,姜燃的臉色有些紅潤,已經(jīng)醉的沒什么意識了。
顧小逸看著姜燃旁邊的啤酒瓶,數(shù)了數(shù),八瓶!
看她又拿起一瓶,拉開瓶口就要往嘴里灌,顧小逸伸手搶過:“你已經(jīng)喝了八瓶了,不能再喝了!”
姜燃不顧他的阻攔,重現(xiàn)拿起一罐酒,喂到嘴邊剛要灌下去,被另一只大手阻攔。
姜燃頓了頓,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向大手的主人,是沈江白。
晚風(fēng)不知歸
誰沒有那么個中二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