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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的氣質(zhì)所吸引

第十五章

  沈江白住的小區(qū)的建設(shè)和姜燃家那邊差別不大,都是帶有后花園的公寓,不同的是沈江白家這個是復(fù)試的。

  二樓房間多點,臥室書房都在上面,一樓只有一個房間,當(dāng)做雜物房。

  在給姜燃打電話時沈江白就把東西都弄好了,只等人到齊。

  四人入座,顧小逸看著滿滿一大桌的菜,打心里敬佩沈江白,這人性格溫和,待人待朋友都不錯,學(xué)習(xí)成績又好可以輔導(dǎo)姜燃,就連飯都做的這么好……

  他側(cè)目看了看姜燃,眼里寫滿燃姐你嫁得好,嫁得太好了,一臉為父放心了的表情。

  欠的不行。

  姜燃:“陳易,和你換個位置?!?p>  陳易:?“怎么了?”好好的換什么位置?

  姜燃:“和智商太低的人坐一塊兒吃飯會被傳染?!?p>  沈江白忍不住輕笑一聲,看了眼陳易。

  顧小逸:??

  陳易憋笑:“okok?!?p>  這位置換的沈某人是高興的不行,全程在給旁邊人夾菜,生怕她餓著一樣。

  陳易實在忍不了了:“江哥,我做你旁邊吃飯的時候怎么沒有這個待遇?”

  剛夾起一塊雞腿肉往姜燃碗里送的沈某看都不看他:“你誰?”

  陳易:這兄弟沒法做了。

  吃過飯,陳易和顧小逸被安排去洗碗,沈江白帶著姜燃去書房,顧名思義“檢查功課”。

  書房陳設(shè)和之前他們?nèi)サ挠螒虬蓸巧夏莻€包間的差不多,一樣掛著那幅字。

  “這是……你寫的?”姜燃看著墻上的字,問他。

  沈江白找出之前準(zhǔn)備好的學(xué)習(xí)資料,點頭應(yīng)下:“嗯。”

  字不錯。

  “過來?!?p>  書房很大,門一推開就可以看到辦公桌,再往左邊過去是書柜,書桌正對著的是硯臺,毛筆和宣紙都被收到一邊,桌面堆上了幾本厚厚的學(xué)習(xí)資料。

  姜燃走過去,看到一旁的廢紙簍,隨手撿起個被揉皺的紙團(tuán),看著上面的字小聲念出來,“唯見江心秋月白。”

  沈江白整理好桌面,拉她過去坐下,看到她手上的皺宣紙,笑道:“我母親很喜歡這首詩?!?p>  “是你的名字來源?!苯颊f成肯定句。

  沈江白像是沒聽出來,點頭“嗯”了聲。

  “好了,該檢驗下你的功課進(jìn)度,把前面這些頁數(shù)的題寫了,寫完我檢查。”說罷,他揉了下姜燃的發(fā),不知道從哪找出來根發(fā)繩,將姜燃那頭長發(fā)輕輕的扎在身后,防止她寫字時壓到。

  最后指尖停留在她頭上那縷深藍(lán)色的頭發(fā)上。

  “怎么只染了這么一處?!?p>  他感覺到身前的人僵了下,隨后收回手,沒再多問。

  書房門沒關(guān),從外面走過,就能看到在辦公桌上辦事的人時不時的看看正對著的方向,眼里是藏不住的溫柔和笑意。

  時間一分一秒轉(zhuǎn)過去,顧小逸和陳易像是早知道書房里的狀況,在樓下安安靜靜的也沒去打擾。

  “啪嗒”

  一直在題冊上點點的筆終于卸了力,從姜燃手上掉落,沈江白再看過去時姜燃已經(jīng)徹底睡了過去。

  沈江白勾了勾唇無聲笑了下,總算是睡著了。

  書房里早點上了安神香,沈江白提前吃過提神的東西,雖是安神香,但也只是起到一個助眠的作用,只對睡眠不足并且精神處于疲勞狀態(tài)的人容易起效,所以這安神香對他基本上沒什么影響。

  昨天顧小逸就和他說姜燃在除夕這些天每天都不怎么出門,天天在家里打單子,他每天凌晨上線看她睡了沒,游戲里的狀態(tài)都是顯示游戲中。

  強(qiáng)制讓她睡覺是不可能的,只能想一些既不會讓她察覺還能睡的安穩(wěn)的辦法。

  沈江白走過去,輕手輕腳的將人抱起,書房里有張折疊沙發(fā),扶手邊上還放著一床毯子,姜燃被人輕輕放到沙發(fā)上,身后扎著的長發(fā)被沈江白拿起托放在沙發(fā)扶手上,以防她壓到,最后再給人蓋上毯子。

  人還醒著時他不能好好看看,現(xiàn)在她睡著了,終于能仔細(xì)瞧瞧這個整天冷著張臉的小丫頭了。

  從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五官單看就已經(jīng)是很漂亮的了,按照慕經(jīng)年經(jīng)常叨叨的好看的五官來說,姜燃應(yīng)該就是他說的杏眼,眼睛圓又漂亮,只是眼里沒有什么感情和光亮,導(dǎo)致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冷酷和頹喪。

  她的唇很薄,都說唇薄的人情也薄,所以,姜燃,你會是一個薄情的人嗎。

  許是因為他的視線停留太久,姜燃像是察覺一般,皺了皺眉。

  沈江白連忙挪開視線,接著輕拍她的背,哄孩子似的哄她接著睡。

  最后視線停在她頭上那縷暗藍(lán)色的頭發(fā)上。

  思緒被拉回兩年前。

  *

  安宜市,橋溪區(qū)

  男生斜靠在塑料桶邊上,對面是剛被他打趴的幾個社會小伙,個個倒地哀嚎。

  “你,你等著,等我們老大來了你跑都別想跑!”領(lǐng)頭一個薅光半邊頭發(fā)的小伙叫罵到。

  沈江白輕輕嗤了一聲,抬腿就走:“被他媽再來煩我。”

  他前腳剛踏出巷口,又被人猛地拖了回去。沈江白迅速反應(yīng)過來,腳下一用力,從后面拖著他的人吃痛松了手上的力氣,沈江白趁機(jī)反擊,手肘往后一拐,三下把人手反剪到背后,將人拿下。

  被他抓住的人絲毫不慌,還笑了起來,沈江白察覺不對勁時,后頭的棒子已經(jīng)錘了下來,

  來不及躲開了

  “唔。”

  一道忍痛的悶哼聲在他耳邊徘徊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挨到,沈江白猛地轉(zhuǎn)身,姜燃頭上的血已經(jīng)把校服上安宜第五實驗學(xué)校的第五兩個字給染紅。

  巷口傳來警察和救護(hù)車的鳴笛聲。

  沈文垣接了電話匆忙趕到醫(yī)院,看著病房門口臉上和手上滿是大小傷口的兒子,和病房里躺著的姜燃心里一陣陣的后怕。

  幸好,幸好兩人都沒出大事。

  姜燃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三天后,沈江白跟著警察把該做的筆錄都做完,把所有責(zé)任都?xì)w到自己和那伙人的身上,說姜燃只是見義勇為被拉進(jìn)來的。

  事情起因本來是姜燃和他們的矛盾,前幾天姜燃和顧小逸在網(wǎng)吧附近和人起了沖突,那幾人恰好都是五中的,知道姜燃是怎樣的一個人一個兩個不敢惹她,放下狠話就跑了。

  結(jié)果第二天姜燃就被人堵了,不出意外肯定就是那幾人叫來的。

  看著面前幾個社會的不行的大哥大,姜燃毫無懼色,心里甚至在算打到他們要幾分鐘。

  ……五分鐘后,事實證明確實只要幾分鐘,姜燃拍了拍手抬腳走人,巷口又進(jìn)來幾個人,這幾個比被放倒的幾個人看起來年紀(jì)更大些,姜燃察覺到來者不善,看著他們挑了挑眉:“葫蘆娃救爺爺?”

  領(lǐng)頭的那個嘴里還叼著煙,聽到這話,咒罵了一聲說:“臭婊//砸你最好閉上你的嘴!乖乖道個歉我們就放過你,不然……”

  “不然怎樣?”他們背后傳來一個更寒冷的聲音。

  那幾個人轉(zhuǎn)身,沈江白已經(jīng)朝著姜燃走了過去。

  看著她因為打架而搞的亂糟糟的頭發(fā),有些頭疼,“你怎么又在?”

  “你是覺得你比太平洋警察的責(zé)任還重大么?”

  意思是你關(guān)的太寬了吧。

  “喂!”

  一旁被無視的一眾社會人士終于有了發(fā)言權(quán)

  二人齊齊看向那邊。

  “臭小子你又是哪冒出來的?你剛剛那話幾個意思?”

  沈江白朝著他們走了幾步,那架勢看上去像是要把姜燃護(hù)在身后。

  “人,我?guī)ё?,你們以后有事找我?!辈皇且粋€反問句。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呢,擱這裝,識相的爺勸你……”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迎面而來的人一拳打的倒在地上。

  *

  姜燃醒來時守床的沈江白還靠著椅背在睡。

  躺了三天,姜燃趕緊渾身上下不是一個難受就可以形容的。熬過了前兩天麻藥藥效過后的疼痛,縫針的那處像是已經(jīng)麻了。

  “醒了?”

  沈江白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醒了過來,見她醒了給她倒了杯水,一點一點用棉簽沾了到遞到她嘴邊。

  “……謝謝?!?p>  沈江白看著她,想問她為什么要替自己擋,病房門就被人打開。

  沈文垣拿著保溫盒進(jìn)來,看到姜燃醒來就是一陣詢問。

  敵不住他的三連問,姜燃只能故作頭疼,惹得他趕緊去找醫(yī)生,好在沈江白攔的及時,不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鬧了半天,沈文垣才想起來姜燃睡了三天全靠輸營養(yǎng)液維持,趕快拿過保溫盒打開,里面是他熬了一晚上的骨頭湯。

  沈江白:“……”

  “她剛醒來,吃不了東西?!?p>  沈文垣恍然:“哦對對對,我一著急都忘了。”

  姜燃:“……”造孽。

  在病房里和姜燃聊了一會,沈文垣臨時接到學(xué)校的電話,要回去開會。

  “老師您回去吧,有……沈師兄在就可以了?!?p>  “好好好,江白你照顧好她,我先走了?!?p>  病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沈江白低頭看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一副要睡了的姜燃,似笑非笑:“沈師兄?”

  姜燃難得的耳朵一紅,悶在被子里不出聲,裝作睡著了。

  接著病房里響起一陣低笑聲,沈江白難得的心情好了起來。

  他和姜燃不是第一次見,但姜燃能這么害羞的時候卻是第一次見。

  “為什么要替我擋那一下?”他問到。

  “因為你是沈老師的兒子。”

  初八一過,一中高三部正式返校上課。

  沈江白和陳易都不在了,姜燃又開始回到接單子,吃飯,洗澡睡覺按部就班的日子。不過時不時就有沈江白的問題突襲,姜燃的學(xué)習(xí)也沒怎么落下,隱隱有向北區(qū)上調(diào)的派頭。

  叮咚叮咚

  姜燃抱著膝蓋靠著沙發(fā)迷迷糊糊打著瞌睡,被突如其來的門鈴聲驚醒。

  “燃姐!燃姐快開門!燃姐——”

  門被從里面打開,顧小逸一個沒注意差點一巴掌拍在開門人臉上,被她眼疾手快攔住。

  姜燃微笑:“顧小逸?!?p>  顧小逸一驚,連忙哭臉:“燃姐,救救我吧,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努力學(xué)習(xí)的被我二哥她們知道了!”

  聽著他無頭無尾的話,姜燃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你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是什么不是人過的日子嗎???”

  不用他說姜燃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對一個學(xué)渣來說,有什么是比被按著強(qiáng)制學(xué)習(xí)還恐怖的嗎。

  沉默了半晌,姜燃說出了那句鬼聽了都崩潰的話:“你哥也是為了你好?!?p>  “狗聽了都搖頭?!?p>  回歸正題

  “你來干嘛的?”

  “避難?!?p>  姜燃眉頭擰起,剛要說話,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聲音:“顧小逸?!?p>  “難來了!”

  說著他飛一樣的竄進(jìn)去,把門關(guān)上落鎖。

  被推的猝不及防的姜燃:“……”

  看著因為被猛地關(guān)上的門震了下的顧祁笙:“……”

  得,等開學(xué)了得給這小崽子找個補(bǔ)習(xí)班關(guān)著。

  從此以后,姜燃家的第二間客房成了顧某逸的第二鄉(xiāng)。

  正月十二,一中學(xué)生全部返校開學(xué)。

  新年剛過,高一眾學(xué)生迎來破壞新年氣氛的開學(xué)考。

  顧小逸在開學(xué)前一天就開始鬼哭狼嚎

  假期為什么這么短

  日子怎么過的這么快

  開學(xué)居然還有開學(xué)考試??!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活了——

  姜燃被他吵的頭疼,冷聲威脅道:“你再叫我就給你二哥打電話讓他來接人?!?p>  他蔫巴巴的閉上嘴,看著沙發(fā)邊上低頭做題的人心中百感交集。

  初中三年不學(xué),喝酒打架翹課,中考還能把監(jiān)考老師給打了,踩著分?jǐn)?shù)線上一中吊車尾的教學(xué)區(qū)……

  樁樁件件,他都認(rèn)了姜燃的自暴自棄了,結(jié)果因為遇上了那么個人,她的生活軌跡又奇跡般的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沈江白這個名字,他不是上了一中才知道,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人,早在初二那年他就知道了。

  他是姜燃救的第一個人。

  在他聽說姜燃為救人而被送進(jìn)手術(shù)室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與這件事相關(guān)聯(lián)的人也沒這么簡單。

  “你看什么呢?”

  姜燃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怎么就是沈江白呢?!?p>  他脫口而出到。

  一時間,整個客廳安靜的只聽得見分鐘走動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小逸聽到沙發(fā)那邊的人說:“因為他是沈江白吧。”

  *

  兩年前,安宜市橋溪某地。

  “全場床單九塊八,清倉便宜大甩賣”

  “網(wǎng)紅辣條,小時候的味道”

  “進(jìn)口德國鋼化膜,不要九九九,不要九十九,只要九塊九,你就能帶回家!”

  各個商販小攤的喇叭聲震天響,顧小逸拽著姜燃穿梭在人群中。

  今天是橋溪區(qū)某鎮(zhèn)上一月一次的趕集日,也不是實質(zhì)意義上的趕集,就和“跳蚤市場”的實質(zhì)差不多。

  姜燃因為打架被停課在家半個月,天天打游戲,顧小逸看不下去請了幾天假硬是拉著她把橋溪快逛完了。

  千等萬等,他,終于等到了這次的趕集。

  “顧小逸。”姜燃叫了聲前面拉著自己亂竄的人。

  沒聽見。

  “顧小逸?!彼岣吡艘袅?。

  還是沒聽見。

  “顧小逸!”她終于忍無可忍,“你到底要干什……”

  “找到了!”

  么字還沒說出口,被顧小逸的驚呼聲打斷。

  找到什么?

  姜燃還沒看清攤販賣的東西,散著的長發(fā)被顧小逸攏起,往她頭上夾了個東西。

  姜燃蹙眉,伸手要把頭上的東西拿下來,被他阻止,“你別動!”

  “你要干什么?”

  顧小逸欣賞著面前少女的顏,嘖嘖贊嘆,“真漂亮?!?p>  姜燃:“……你變態(tài)?”

  “你真是對你自己的顏值一無所知。”

  “關(guān)我什么事。”

  “女孩子就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啊,你看看你整天不是披頭散發(fā)就是馬尾,一點裝飾都沒有,活像個老婦女?!?p>  姜燃:“……”你皮癢了?

  “那您現(xiàn)在看夠了可以摘了嗎?”

  “摘了干嘛,就這樣戴著?!鳖櫺∫輿]看姜燃的臉色和想揍人的眼神,轉(zhuǎn)頭和老板結(jié)賬。

  付完錢,顧小逸思索著下一個目標(biāo)。

  裙子!

  對啊,他還沒見過姜燃穿裙子呢!

  女孩子怎么可以連一條漂漂亮亮的小裙子都沒有!

  他回頭:“燃姐,我們?nèi)タ纯从袥]有合適的裙……”

  “臥槽”

  他話沒說完,被沖開人群疾跑過去的幾人撞倒在地上。

  前面也接連響起哀嚎和罵聲。

  姜燃剛在摸索著把頭上的發(fā)飾取下來,冷不丁被這么一撞站不住就要往旁邊摔,預(yù)想中的臉著地沒有發(fā)生,她被人扶住了。

  “哎喲摔死小爺了”

  直到顧小逸的哀嚎聲響起,那人把姜燃拉起站好才松開。

  “姜燃同學(xué)?”

  嗯?什么?

  姜燃回過頭,看到人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沈老師?!?p>  “沈老師?”顧小逸一瘸一拐的往這邊走來,聽到姜燃的聲音也驚了下。

  不會吧這么巧,趕個集也能遇上老師。

  “顧小逸?你們一起的啊。”

  “是啊是啊,老師早上好。”顧小逸笑嘻嘻道。

  沈文垣看他一眼,哼笑:“上午了。”

  顧小逸絲毫不尷尬:“都一樣都一樣,呵呵呵。”

  不笑還好,這一笑身體一抖,他頓時覺得哪都疼。

  看他齜牙咧嘴,想起剛剛那幾陣“疾風(fēng)”,沈文垣趕忙問道:“你們沒事吧?”

  渾身都有事的顧小逸咬著牙,笑著說:“沒事,沒站穩(wěn)摔了下而已,問題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

  看著自己老爹還有聊下去的意圖,一旁站著的少年發(fā)聲道:“我們還有東西要買,再不去來不及了?!?p>  他不說話顧小逸還以為他就是個路人,“這位是?”

  “啊,這是我兒子,沈江白?!?p>  “啊哦哦,原來是師兄,師兄好!”說著他還鞠了個躬,這一下整個人都往姜燃那邊歪。

  沈文垣嚇一跳:“這……去醫(yī)院看看吧?”

  “不是老師,我沒大——?。 鳖櫺∫葸€要繼續(xù)耍帥,被姜燃掐了下趕緊閉上嘴。

  姜燃接話道:“好的老師,我這就送他去醫(yī)院?!?p>  沈文垣:“你這不太方便,我讓江白幫你扶他一起去吧。”

  “不用了!”姜燃和被扶著的某人異口同聲。

  “好啊?!钡故菦]怎么說話的沈江白居然答應(yīng)了。

  剛剛姜燃掐顧小逸那一下他看的清清楚楚。

  聽到他那聲好啊,姜燃忍不住一個眼刀甩了過去。

  回應(yīng)她的是沈江白玩世不恭的笑。

  “真的不用了老師,他只是比較戲精,能走路的。”說著把顧小逸輕輕推開,讓他站好。

  顧小逸附和:“真的老師我問題不大,就是腳崴了,有燃姐扶著就可以了,能順利到醫(yī)院去的?!闭f著他還抬了抬那只崴到的腳。

  兩人再三和沈文垣保證沒問題,這才的已放行。

  四人剛要分開,冷不丁聽到沈江白說:“等會,”

  姜燃:?

  “我剛剛‘救了你’誒,小師妹。”

  姜燃抬眸:然后?

  沈江白對上她的眼,笑,“不說聲謝謝嗎?”

  姜燃微笑,聲音頗有點咬牙切齒:“謝謝,沈、師、兄?!?p>  “不用謝,都是同門?!?p>  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回去后,姜燃把顧小逸數(shù)落了一頓,扔回他自己家,一律閉門不見客。

  沈江白也沒躲過被自己老爹數(shù)落一頓的機(jī)會。

  沈文垣一想到上午沈江白那放蕩的模樣就覺得頭疼,這孩子不是對誰都冷言冷語的嗎!早上那是干什么呢?與其那流氓兮兮樣還不如冷言冷語的對人呢!

  只是讓他更頭疼的還在后面。

  沈江白今年高一,在市中心那邊的安宜第一中學(xué)讀書,雖然是在吊車尾的教學(xué)區(qū),但好好學(xué)還是有機(jī)會到好的教學(xué)區(qū)去的。

  一開始的沈江白翹課逃學(xué),當(dāng)然這相對于初三的沈江白來說是比較好的了,但起碼他翹課這事沈文垣覺著不打架不做特別出格的事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然而,沈江白從今往后的翹課不是回家睡覺,而是和他老爹教的學(xué)生出去打架。

  比如……

  橋溪的某條巷子里。

  姜燃蹲在廢棄的集裝箱后面,問旁邊的人:“這行得通?”

  沈江白背靠著集裝箱,笑,“當(dāng)然。”

  外頭跑來幾個人,裝扮上一看就是“社會人”,嘴里還叼著煙。

  其中一個人把煙頭丟到地上,剛要說話,猛地響起一陣噼啪鞭炮聲。

  嚇得幾人抱頭鼠竄,跑了。

  比如……

  橋溪城東的一個廢棄倉庫里。

  一群人圍著兩個人發(fā)起攻擊,三兩下就被打趴在地上。

  再比如……

  某個地下停車場。

  姜燃聽到打架的聲音轉(zhuǎn)醒,意識慢慢恢復(fù)過來,沈江白也把人解決干凈了,朝她那邊走去,看到人已經(jīng)醒了心里松了口氣。

  “能起來?”

  “藥效還沒過?!?p>  沈江白彎腰將人打橫抱起送去了醫(yī)院。

  起因是以前和姜燃起過沖突的人突然把剛放學(xué)的姜燃給綁了,結(jié)果是被天天在外面等人放學(xué)的沈江白給看到了,并發(fā)生了一起英雄救美的故事。

  橋溪新聞報道,某不知名社會小伙被人打暈并且扔在大街上。

  最后……

  某個老倉庫。

  沈江白把人解決了,要離開,被又進(jìn)來的一群人堵著,他本來不想和他們打,但他們既然不會說話,就別怪他不客氣。

  突然后面有人偷襲,他躲不了,預(yù)想中的疼痛沒傳來,姜燃渾身是血的倒在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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