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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只想做個(gè)妖

第二十五章 無常仁波切

  地上還有尚未熄滅的火跡,隨著小風(fēng)飄搖閃爍,空氣中彌漫著燃燒后的氣味,刺鼻難聞,劍仙長庚使勁的醒了醒鼻子,長劍仍未離開美人蛇佘無艷的咽喉。

  他吩咐白龍使敖青道,快去看看岳陽怎么樣了。

  白龍使敖青急急幾步,就來到岳陽身邊,低頭就看到岳陽,眼睛沒有睜開,伸手在他的鼻子下邊一測,還有氣息,于是大聲喊道,岳陽尚好,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還在昏迷?

  一件奇怪的東西撲入白龍使敖青的雙眼,是一柄金剛杵,通體還在散發(fā)著微微的紅光。想來這就是那舍利金剛杵了。他將岳陽抱在懷中,忽然就大聲尖叫,好燙。

  岳陽剛剛還在紅色火球中,滿地打滾,被一枚黃色火球追的滿院子瘋跑,此刻,雖然火已經(jīng)不再,但是岳陽的身子卻滾燙,奇怪的是,那紅色的火焰曾經(jīng)包裹了岳陽的身子,起勁燃燒,岳陽渾身卻沒有一點(diǎn)被燒過的痕跡,簡直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被燒焦。

  白龍使敖青只得將岳陽放在地上,那金剛杵赫然還在他的懷中緊抱。

  與此同時(shí),劍仙長庚的眼睛就聚焦在那大聲喊叫大聲啼哭的人身上,只見這人,喇嘛打扮,卻是渾圓莽撞的一個(gè)胖子,空著兩手,帶著哭聲,仍舊對他們喊叫,我設(shè)立這佛骨塔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滿以為能夠依靠佛蔭,修成這舍利金剛杵,圓了老師的心愿,沒想到被你們破壞,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劍仙長庚道,老和尚,我們只是在這捉拿蚺蛇大王的赤色使和美人蛇,從不曾與你為敵,更談不到有意破壞。

  那喇嘛忽然大聲哭泣,七座佛塔,七個(gè)大德的整身舍利,才能煉制一柄舍利金剛杵,這舍利金剛杵,本來應(yīng)當(dāng)為我所有,此刻卻落在了那個(gè)人身上。

  說著話,本來面對著的是劍仙長庚,那胖大的喇嘛卻忽然斜刺向岳陽方向偷襲,岳陽的身體躺在地上,身邊護(hù)衛(wèi)的人正是白龍使敖青。

  變起倉促,劍仙長庚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喇嘛已經(jīng)到了岳陽身邊,揮動長袖,向白龍使臉上蓋落。白龍使敖青將長劍一挺,本以為能夠刺破長袖,刺向喇嘛的身體。

  可是,他失算了,那長劍居然刺不動長袖,而且長袖帶來的渾厚大力,將白龍使敖青兜起一丈多高,摔出兩三丈遠(yuǎn)。白龍使輕身落地,就抖動長劍,想要再次攻上。皮囊中的花狐貂就在白龍使落地之際,已經(jīng)竄出皮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入了大喇嘛的袖子。

  此刻攻擊大喇嘛,花狐貂是以偷襲對應(yīng)偷襲,雖然第一次爬上高墻,花狐貂受傷,但是,對陣大喇嘛,確是白龍使敖青從未遇到的敵手。所以,花狐貂一聲不吭,一鉆入袖子,就順著袖子,爬到大喇嘛的咽喉。

  張開尖嘴就咬落,白森森的牙齒,閃著寒光,可見,在花狐貂嘴下,不知道喪生過多少妖物。

  那胖大的喇嘛搶過岳陽的身體,伸手就去抓岳陽懷中的舍利金剛杵。就在剛剛彎腰伸出手的剎那,花狐貂的牙齒咬落。只是,花狐貂失算了,居然咬不動大喇嘛。

  那脖子宛如金剛筑就。只是徒然的留下幾痕細(xì)細(xì)的齒印。那花狐貂見不能得手,更不遲疑,雙爪就抓向了大喇嘛的雙眼。

  只是在交睫之間,大喇嘛的右手迅疾伸了回來,去抓向花狐貂,花狐貂敏捷的閃身,繞到了大喇嘛的身后,就想襲擊大喇嘛的后腦。

  但是,大喇嘛不會再給花狐貂機(jī)會。

  花狐貂憑空飛起,在空中吱吱吱的叫個(gè)不停,飛在半空之時(shí),一口鮮血就噴灑出來,點(diǎn)點(diǎn)滴滴落在了大喇嘛的頭上,落在了地上。

  原來大喇嘛就在花狐貂繞在他腦后之時(shí),那抓取花狐貂的手,已經(jīng)凌空變勢,啪的拍出一掌。那強(qiáng)勁的渾厚氣浪,將花狐貂拍飛。

  花狐貂落地,沒有再動一下。這幾番變化,非常之快,白龍使敖青還沒有向前進(jìn)身攻擊,花狐貂已經(jīng)滾落塵埃,敖青心中大痛。

  劍尖抖動,一抖,就變做了六個(gè)劍尖,他使出了自己的拼命招數(shù)“六點(diǎn)梅花劍”。

  大喇嘛見花狐貂落地,眼神中滿是輕蔑,好像在說,一個(gè)小小的寵物,也敢上前偷襲我。接著繼續(xù)彎腰去取岳陽懷中的舍利金剛杵。

  一邊彎腰,一邊哈哈大笑,說道,這金剛杵,終究還是落在我的手中。

  哪知道他剛剛彎腰,岳陽居然從躺著的姿勢,坐了起來,伸出右手就將舍利金剛杵拿在手中,雙眼一掃戰(zhàn)場,就看到地上的胡青霞,劍仙長庚劍指佘無艷,身后護(hù)著王守貞,花狐貂躺在地上,眼前是大喇嘛,余光中看到挺身而上的白龍使敖青。

  岳陽忽的吐出一口氣,那氣交雜著赤色和白色,如一團(tuán)迷離之霧,噴向了大喇嘛,同時(shí),手中的舍利金剛杵向前一點(diǎn)。

  大喇嘛本以為穩(wěn)操勝券,舍利金剛杵手到擒來,哪知道岳陽忽然坐起,更沒想到一團(tuán)迷離之霧,忽然就遮蔽了雙眼,就在他急匆匆后退,想退到大霧之外時(shí),覺得胸口被什么東西重重敲擊了一下。

  仿佛是重重的鐵錘,敲在胸口,大喇嘛不由自主噔噔噔后退,胸口間氣脈翻涌,好像一口血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

  大喇嘛硬生生咽了下去。

  那團(tuán)迷離之霧消散,岳陽站了起來,重生的岳陽站了起來。

  他手擎舍利金剛杵,向劍仙長庚王守貞白龍使敖青,微微一笑,然后走向胡青霞。

  一邊走一邊說,胡青霞,不要埋怨我,我為了救你,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只手抱起胡青霞,和劍仙長庚他們站到了一起,白龍使敖青彎腰,小心翼翼的將花狐貂抱在懷中,花狐貂身體尚溫,還有鼻息,只是受了重傷。他將花狐貂放回皮囊,眼睛瞪了起來,挺身就要?dú)⑾虼罄铩?p>  大喇嘛大哭,你們這些強(qiáng)盜,搶了我的舍利金剛杵,我的金剛杵啊,只要在多吸收一刻太陰月華,一定具備洞穿天下硬物的鋒芒。

  哭著哭著,大喇嘛又笑道,好在你們一個(gè)也走不脫。

  那大喇嘛一時(shí)哭哭啼啼,大聲喊叫,一時(shí)又開懷大笑,性情不定,變化無常。卻本領(lǐng)強(qiáng)悍,心機(jī)頗深。

  岳陽放下胡青霞,晃著腦袋,左右打量著大喇嘛,開口說道,白龍使,這個(gè)大喇嘛交給我。

  白龍使敖青收住劍勢,回頭充滿驚奇的看著岳陽。

  岳陽卻不緊不慢走了過來,走到白龍使身邊時(shí),伸出手拍了拍白龍使的肩頭。

  白龍使用眼睛詢問,你,行么?

  岳陽嘴邊掛著微笑,一只眼睛俏皮的眨了眨,作為回答。

  大喇嘛,你是什么人,怎么一會哭,一會笑,難道你是六歲的孩子么?

  大喇嘛眼饞的盯著岳陽手中的舍利金剛杵,大聲笑道,老和尚我就是無常仁波切。不但世事無常,老和尚我也是性情無常。你拿的就是我的金剛杵,如果不還給我,你就死路一條。不但你必須死,他們也必須死。

  岳陽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都不死,你才是老不死,想要金剛杵,來拿啊來拿啊。

  無常仁波切雙手合十,一步一步走向岳陽,此刻,圓月悄然移動著腳步,一片魚肚白從東方漂移過來,看來天色不久即將大亮。

  岳陽仍舊不動,就在無常仁波切距離自己三步之時(shí),正要再次抬步走近,他不打招呼,挺著金剛杵奔大喇嘛的腹部直戳進(jìn)來。

  無償仁波切哪里將岳陽看在眼里,他修成的金剛之身,更不會在乎這個(gè)小小的妖物之力。

  他哪里想的到,岳陽因?yàn)槲樟蓑派叽笸醯膬?nèi)丹之珠,早已不是尋常的妖精,更憑空增添了非凡的力氣,那金剛杵在他的手里,也幾乎可以洞穿世間所有硬物了。

  更遑論無常仁波切的金剛之身。

  金剛杵就這樣戳進(jìn)了無常仁波切的身體。

  但是那仁波切畢竟是金剛之身,畢竟老謀深算,就在戳進(jìn)身體的那一刻,他舉起右掌,挾著風(fēng)雷之聲,向岳陽拍去,岳陽只覺剛風(fēng)撲面,立刻將金剛杵收回,掄動如風(fēng)車,將剛風(fēng)擋住。

  第一次無常仁波切險(xiǎn)些吐血,此刻又中一招,老和尚收回右掌,撫著自己的傷口,一臉驚訝,不可思議。

  你,你居然有如此大力。

  此刻岳陽也覺得剛風(fēng)之力甚大,虎口微微發(fā)麻。

  他調(diào)皮一笑,老和尚,你的金剛杵正趁我手,不輕不重。今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正想知道你是怎樣的妖物。

  金剛杵橫在胸前,就要再次拼斗無常仁波切。

  就在這時(shí),月亮門那閃出兩排燈籠,挑著燈籠的侍者步履整齊,匆匆向前,不一時(shí)已經(jīng)來到眾人面前,侍者簇?fù)碇粋€(gè)人站在了他們中間。

  那個(gè)人油黑大辮,垂在身后,五官俊秀,眉宇間自帶著皇家的貴氣,同時(shí),又帶著帥氣,雙眼透露出如大海般深不可測的心智,他身高和岳陽差不多,馬蹄袖下的雙手,白皙細(xì)嫩。

  那人說道,這是我的府邸,你們是誰,為什么與大師爭斗不休。一邊說,一邊對無常仁波切單手施禮問訊,大師,有什么事,向我說。

  原來來人就是大清朝康熙皇帝的第八個(gè)兒子,這座府邸的主人胤禩。

  沒等劍仙長庚和白龍使岳陽等人回答,一聲虎嘯,從月亮門傳來。

  那提燈籠的侍者紛紛露出慌亂之色,提著燈籠的手,微微的顫抖。

  燈光此刻輝映天光。

  一頭大老虎跨過月亮門,三五步縱躍也來到了現(xiàn)場,老虎身上騎著一個(gè)人。

  這個(gè)人不下老虎,而是對皇八子胤禩說道,老八,今天這里好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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