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興奮,宮曉夢閉上眼睛抿住嘴唇,身體不停扭動就是掙扎不開。她害怕極了,本能的喊出白天祎的名字。
就在旁邊的人興奮快要親上的時候,突然沖出一人擋在趙良前面,抱住宮曉夢。宮曉夢睜開眼睛,就聽到少年獨有的嗓音,“別怕!”溫暖舒心,
抓住宮曉夢的人似乎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竟被宮曉夢掙扎開。宮曉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抓住白天祎。
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宛情氣的臉色都變了。
“白天祎,你想干什么?”宛情在磨牙,她對著白天祎吼道。
“沒事吧?”白天祎看著狼狽不堪的少女,特別是嘴角帶血的宮曉夢,周遭的聲音全都過濾掉,有的只有心痛。
宮曉夢眨眨眼,然后搖搖頭。這會兒那擔(dān)驚受怕的感覺徹底消散啦!
白天祎這才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宛情。
宛情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天,自己在這個少年的身上解讀到了憤怒的情緒。以往自己在教室怎么撩撥他、迫害他,他都不為所動,現(xiàn)在的他居然讓自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宛情頓了頓,他不就仗著自己喜歡他嗎?“你什么意思?”自己這么多人,氣勢上不能輸了。
“你看不出來嗎?”白天祎護(hù)住躲在身后的宮曉夢,一臉嫌棄的和宛情說道。
宛情氣的吹胡子瞪眼,齜牙咧嘴,整個人都不好啦。
“情姐,這小子真囂張!”旁邊的社會男說道。
“打一頓就老實啦!”另外一個叼著煙的社會男說道。
“夠了!”宛情聽著周遭的議論聲大喊道:“你當(dāng)真要為了這丑女跟我撕破臉?”宛情的手都快指到白天祎的鼻子啦,準(zhǔn)確來說是幫宮曉夢擋住的。
白天祎沒有作答,行動卻說明了一切。
宛情越看越氣,此時她只想打人出氣?!鞍涯浅笈铣鰜?,打死她?!?p> 旁邊的人四目相對,然后幾個女生上前卻礙于白天祎不好動手。宛情看著護(hù)犢子樣的白天祎徹底失去理智,“你們幾個死人嗎?去把他拉開。”
“我不打女人?!鄙鐣姓f道。旁邊的人也表示贊同。
“我說的是那個男的?。?!”宛情在咆哮著。
幾個人只好上前。
趙良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溜走,石園則興奮的上前。
場面頓時有點失控,宮曉夢拉住白天祎,白天祎一抱住宮曉夢。拳頭、推搡,立刻而至,白天祎緊緊的護(hù)著宮曉夢,拳頭、巴掌都落在了白天祎身上。
不知道是誰,大喊喊了一聲老師來了。
這些人才停止了施暴,回頭一看果然“蚊子”帶人來了。
“你們幾個在干嘛呢?”“蚊子”也就是教導(dǎo)主任文杭,同學(xué)們給他起得外號。
聽到文杭的聲音,大家見勢不妙立刻逃走。
“快跑,別被抓住了?!?p> “別跑?。?!”文杭帶著幾個保安處的人立刻去追趕。一時間雞飛狗跳,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眾人,現(xiàn)在卻抱頭鼠竄。場面別提多滑稽啦。
“你給我等著?。?!”宛情說完這句話就開始跑路。
終于給了緩沖的時間,宮曉夢從白天意祎的懷里鉆了出來??粗鴿M臉痛苦的白天祎著急的問道:“天祎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少年忍痛說道,看著消散的人群繼續(xù)道:“我們回家吧?!?p> “好!”宮曉夢扶著他往家的方向走去。前面突然出來個人,宮曉夢抬起頭,是趙良。
“對不起!”趙良對著宮曉夢說道?!耙皇且驗槲遥悴粫苓@么大的罪!”
“不關(guān)你的事,滾開!”白天祎眼神盡顯嫌棄,他太明白趙良的心思啦!
宮曉夢不想搭理他,扶著白天祎繼續(xù)走。
沒走幾步路,白天祎示意停下來:“謝謝你叫來了老師?!闭f完繼續(xù)走。
趙良看著遠(yuǎn)去的兩人,為自己的無力感深深自責(zé)。也許先要自我強(qiáng)大,才能更好保護(hù)他人,自己要改變了。
好不容易走到主街道,文杭擋在前面:“同學(xué),你們沒事吧?”看清兩人后驚呼:“白同學(xué),怎么是你?你怎么和這些小混混攪和到一起?”
“老師,都是因為我?!睂m曉夢將事情大致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dāng)然去掉了情書,只單純的說自己和石園的矛盾。
“那你這是見義勇為,值得表揚(yáng)?!惫缓脤W(xué)生。在老師眼里是發(fā)光的,如果是別的學(xué)生,老師肯定不信??粗暮紳M臉贊許的目光。,白天祎低著頭。
“這件事我要寫申報材料幫你申請市三好少年!”文杭得意洋洋。
“不用啦!我應(yīng)該做的?!卑滋斓t斷然拒絕:“如果擴(kuò)散的話對她不好?!?p> 文杭想了想,“也是,那不申報?!笨粗滋斓t搭在宮曉夢肩上的手:“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yī)院?”
“沒事?!卑滋斓t冷聲拒絕,醫(yī)院是他最不想去的地方。
“那老師送你們回去嗎?你們住哪?”文杭繼續(xù)說。
“老師,我們是鄰居?!睂m曉夢說了地址。
“原來如此,我說白同學(xué)不是那么熱心腸的人?!北緛磉€擔(dān)心兩人關(guān)系的文盲,突然間茅塞頓開,立刻去交代兩人在此等待,自己去學(xué)校將車開了出來送兩人回到了家。
巷子口看著文杭的車遠(yuǎn)去,龔宮曉夢和白天祎拉開了距離,兩人又站在熟悉的路燈下。
白天祎輕撫宮曉夢的嘴角:“你沒事吧?”
“沒事!”來到了熟悉的地方,宮曉夢終于止不住的放聲大哭。一是今晚別嚇到了,二是終于看到了久違的少年。
白天祎將她擁入懷著,輕輕安撫。宮曉夢將腦袋窩在他的懷里哭的不能自我。
時間仿佛被重疊,此時的醫(yī)院會議室里。宮曉夢被白天祎抱在懷里,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路燈下的夜晚。
可是他不再是那個叫自己別怕的天祎哥哥,也不是溫聲說我們回家的少年。
而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十五年不見,這懷抱似乎更加寬廣。但也和十五年一樣不是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