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這么倒霉,七個大體系,偏偏是契者!
回家的路上,老彭是一陣唉聲嘆氣,有一種生不逢時的感覺。
這讓跟在他后面,一個手里提著食盒,一個手中提著黑布籠子的兩個家丁,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二公子這是怎么了。
隋戈在空間里想著老彭哀愁的原因,也是一陣無奈,這簽訂契約的契約獸不在身邊,對一個需要和契約獸不停溝通,在磨合中共同成長的契者而言,確實是一個需要嚴(yán)肅對待的事情。
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是沒有辦法的情況。
“不行只能重新找個靈寵簽訂契約了!”
通過薛老頭的講解,對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已經(jīng)不是小白,已經(jīng)有了初步了解的隋戈,突然想起一個薛老頭無意提及的事情,便開口說道。
一路上,已經(jīng)有些心灰意冷,對契者未來充滿絕望的老彭,突然聽到腦海中隋戈的提議,整個人瞬間便精神抖擻起來。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件事情!”老彭這時也突然記起薛老頭說過的一段有關(guān)契者的描述。
在薛老頭的描述中,契者由于有別于其他體系,需要在修煉中不停和自己的靈寵進(jìn)行磨合,增進(jìn)彼此的默契程度,這就不可避免的會出現(xiàn)很多問題。
比如剛剛成為契者的時候,一般人因為年幼,無法獲得高段位的靈寵認(rèn)同,只能找一些相比簡單,初具靈性的靈寵締結(jié)契約,以便逐漸熟悉契者這個職業(yè)。
而當(dāng)契者逐步成長,當(dāng)初締結(jié)契約的靈寵,也都大多無法再對契者有任何幫助,這種情況下,契者就不得不重新考慮尋找新的靈寵締結(jié)契約,便于以后階位的提高。
但是薛老頭也隱約提過,大部分契者,由于個人精神力多少的關(guān)系,只能在有生之年,跟三個左右的靈寵簽訂契約,所以,對于契者而言,靈寵的選擇,也是一個相當(dāng)嚴(yán)謹(jǐn)?shù)氖虑?,畢竟這關(guān)系到一個契者未來能夠升到幾階的問題。
不過這些東西,對于現(xiàn)今的老彭,根本就沒心思去考慮,他現(xiàn)在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成為一個完整的契者。
“對了,這薛老頭,賣給自己的,不就是一只所謂的靈寵嗎!”
因為重新有了奔頭,老彭的腦袋瓜也變得開竅了不少,思維也格外靈活起來,他突然就想起,薛老頭之前神神秘秘賣給他的,不正好就是一個靈寵嗎!
起先,因為要從薛老頭那里得到些關(guān)于修煉者的信息,老彭爽快的拿出一塊金子買下了老頭所謂的靈寵,在老頭感激的告訴他所知修煉者情況下,他更是高興的余外賞了薛老頭一塊金子。
這之后,他和隋戈就在不停的對得到的修煉者信息進(jìn)行整理分析,倒是把買靈寵這事給忘到腦后去了。
跟在老彭身后的兩名家丁,一路上看著二公子古古怪怪的做著各種表情,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只能倍加小心的跟隨著,大氣都不敢多出。
這眼看就要回到房家大院了,本要松口氣的兩人,卻突然看到身前的二公子,毫無征兆的轉(zhuǎn)過身來,兩眼近乎冒光的看向他們。
不明所以之下,兩個家丁只好尷尬的站在原地,神情分外忐忑。
此時此刻的老彭,哪管的著兩人的心情變化,只是自顧自的盯著其中一名家丁手中拎著的黑布籠子。
快步走到家丁身邊,近乎搶奪一般一把從其手中拿過籠子把手,雙手把不是很大的籠子抱在胸前。
直到這一刻,老彭才注意到家丁那錯愕不解的表情。
“嗯,這東西我挺喜歡的,我自己拿就行!”老彭蹩腳的給出一個理由,也不管兩名家丁怎么想,回身重新往家走去。
被奪走籠子的家丁,在同伴的輕聲呼喚下,從愣神中清醒過來,看著前面快步趕回家的二公子,很是費解。
他可是從頭到尾都跟著二公子的,先前他看公子看都沒看就買下了這東西,還一副滿不在乎的將其交由他拿著,這怎么都不像喜歡的樣子好吧!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罷了,這有錢人的思維方式,可能就是這么奇特吧!
行色匆匆的趕回家中,老彭在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大哥和李管家正在商量著什么,便隨意打了聲招呼,順便交代了一下大哥關(guān)于糕點的事情后,就一刻不停的從另一端的出口走出大廳。
看著弟弟古怪的抱著一個黑色盒子,打過招呼后便消失的身影,房永俊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心里著實想不明白他這是怎么了。
這個時候,跟隨老彭出門的家丁也來到了大廳,通過家丁描述,房永俊也是多少知道了老彭的一些事情。
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房永俊揮手讓家丁退下,看了一眼正在假裝喝茶的李管家。
“我這弟弟,怕是又得到什么了不起的寶貝了!”房永俊意有所指的跟李管家打趣了一句。
李管家先是會意的點點頭,接著趕忙裝起糊涂,嘴里說道:“理解理解!”
老彭可不管大哥怎么想,此時此刻的他,已經(jīng)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緊緊的關(guān)了起來。
“坐著,你說這回薛老頭,會不會又騙咱們?”
看著依舊被黑布罩著的籠子,老彭沒敢直接打開看,而是跟隋戈商討起來。
“我覺得不會,畢竟當(dāng)時在知道你大概是修煉者之后,他的神情確實特別緊張?!彼甯晗肓讼?,說道。
緊張的看著籠子,老彭最終咬咬牙,伸手慢慢揭開了黑布。
可是當(dāng)老彭滿是好奇與希望,定睛看清籠子里面的事物之后,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一下就變得不好了。
“這該死的薛老頭,又騙我!”老彭咬牙切齒恨恨說道。
這黑布下,的確是一個籠子,而且做工相當(dāng)精致,籠子里,也確實關(guān)著一只活物,老彭之前聽到的呼吸聲,便是它發(fā)出的。
可是讓老彭不開心的是,這籠子里,分明就是關(guān)著一只老鼠而已!
“這老頭也太壞了吧,竟然拿一只老鼠哄騙我,還虧我給他一塊金子,這他喵的,要是知道是老鼠,我一個銅板都不會給他!”
越想老彭就越生氣,恨不能現(xiàn)在就拿著老鼠去找薛老頭。
老彭在那盯著老鼠一陣埋怨薛老頭,空間里的隋戈,卻只是好奇的看著視界中的老鼠,確切的說,是一只小白鼠。
隋戈之所以一直觀察它,是因為他看到這只跟普通老鼠差不多大,模樣也沒有太大區(qū)別的小白鼠,在剛剛聽到老彭說它是老鼠的時候,面部表情明顯有些不屑一顧的樣子。
而且隋戈還發(fā)現(xiàn),它不但沒有像普通老鼠一樣,看到人之后表現(xiàn)的驚慌失措,反倒是正饒有興致的,瞪著一雙猶如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盯著老彭不??粗粡埵竽樕?,還會不時的流露出擬人化的笑意。
這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隋戈感慨萬千的在心里想著。
對于籠子里的小家伙,隋戈是越看越覺得可愛。
“老彭,別擱那發(fā)羊癲瘋了,這只小白鼠挺特別的,薛老頭可能并沒有騙你!”
隋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跟彭向猛說道。
正在氣頭上的老彭,聽到隋戈的話,暫時按耐住暴躁的情緒,定睛看向籠子里的小白鼠。
“隋戈,不帶你這么欺負(fù)人的好不好,這老鼠哪里特別了,除了是只小白鼠,它還哪里有特殊的地方!”
老彭看著籠子里,跟其他老鼠沒有什么區(qū)別,正在因為自己看去,在籠子里焦急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樣子,很是憤憤的說道。
空間里的隋戈,看著小白鼠賣力的假裝慌亂的樣子,很是想笑。
這機(jī)靈的小家伙,還挺會演戲的!如果不是先前他就注意到了小家伙的異常表現(xiàn),說不準(zhǔn)會和老彭一樣,被這小家伙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