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里
菁菁點了一大桌子菜,剛剛腦子里想到的幾乎都點上了,四人看著她這操作不禁有些迷惑。
“你是被你爹打擊了還是感情上又受打擊了?”穎洛看著她小心翼翼道。
“沒有啊?!?p> 菁菁夾起一塊梨酥糕邊塞進(jìn)嘴里邊回答道,見她們一個個都盯著自己不解反問道。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吃??!”
“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反常呢?”穎洛摸了摸下巴疑惑的看著她。
“嗯嗯嗯!”其他三人忙點頭附和。
“哪兒反常了?”
“按理說你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被你爹收拾關(guān)禁閉之類的嗎?你居然還有閑工夫請我們到這兒忘仙居吃飯?十分不符合常理!”
“就這事兒啊?我爹也就口頭說了我兩句,原本是要挨點罰的但是我用十七師兄和珞珞的事給抵過去了!”
“那我們這么多來歷不明的人住進(jìn)你家鏢局,你爹就沒意見嗎?”
菁菁夾了塊鵝腿邊啃邊回答道。
“這事兒吧,我也覺得奇怪!我原本以為我要和他周旋好半天才能說的動他,沒想到我就和他透露了一丟丟你們的信息他就答應(yīng)了,我爹啊,只要是來歷清楚身份干凈的再加上你們又都是我朋友他就沒意見,說什么你們愛住多久住多久別問他,他都同意?!?p> “那你和你爹透露了我們什么信息?”瑾文問。
“就,說了你們一些是達(dá)官顯貴一些是皇親國戚就沒了。”
“那你爹聽了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讓我們住啦?”
見她們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菁菁接著啃了口腿道。
“瞧你們那樣,我爹像是那么沒見識的人嗎?又不是沒見過當(dāng)官的,就我爹那發(fā)小還是當(dāng)朝名聲顯赫的大將軍呢!”
“那你爹真好!都不罰你。我都在想我回去我爹會怎么收拾我了。”輕越皺眉emo道。
“你這一說我覺得我回去也得完犢子了!”瑾文也道。
回去不光有她爹收拾她,還有她哥在一旁落井下石呢!
“別,別說了……”
穎洛想到她哥哥章檀俊扯著她耳朵教訓(xùn)的畫面就后怕,忙出言制止道。
程惜然看了看一臉憂愁的三人,又看了一眼啃著腿呆呆的看著她們的凌菁菁,突然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吃飯!”
惜然開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拿起筷子招呼她們道。
“說的也是,這幾天玩了再說,罰就罰吧好歹這趟出來我也不虧!”瑾文拿起筷子邊吃邊道。
覺得她們說的有道理穎洛輕越也不emo了,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這個糕好好吃?。〗猩栋。俊?p> “梨酥糕,瑜洲的特產(chǎn),給你們打包點?”
“嗯嗯嗯!”
“這鵝也好吃!”
“我請客,放開了吃!”
“這可是你說的,小心我們幾個給你小金庫吃沒了?!?p> “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你能吃完我小金庫,我凌菁菁跟你姓!”
“行啦行啦,再不吃就被我們幾個吃完啦!”
*
快馬加鞭日夜不停的趕了五日的路,終于趕到了煦京。
陸郅銘并沒有進(jìn)城而是去了城北大營,圣上信上讓他直接領(lǐng)兵前去裕城,等到解了那邊的燃眉之急再回京復(fù)命。
要不是因為另外幾位將軍有的不慎受傷,有的在這之前告假返鄉(xiāng)了一時調(diào)不開人手和軍隊,是不會大費周章的將他從千里之外急召回來的。
況且,支援陸郅勛(陸郅銘大哥)陸郅銘是最佳人選,兄弟倆算得上是同一個戰(zhàn)壕里出來的,用兵打仗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默契度也比其他人要高許多。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兩人趕到了了城北大營,翻身下了馬便匆匆往主帳走。
“將軍!”
“將軍!”
守衛(wèi)的士兵見到陸郅銘回來了忙行軍禮道。
來不及回應(yīng)他們,跨步進(jìn)了帳內(nèi)各級軍官都在等著他們。
“將軍,你終于回來了!”
“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拿出畫筒里的行軍圖放在桌子上展開,看了眼煦京到裕城的距離要經(jīng)過的州城頭也沒抬的問道。
“早已準(zhǔn)備好,就等將軍下令隨時可以出發(fā)!”
“傳令官,通知下去半個時辰后啟程,檢查檢查該帶的東西帶了沒有,邊塞不比煦京?!?p> “是!”說完轉(zhuǎn)身出了營帳。
“押糧隊何時出的發(fā)?安排了多少人手?”
“回將軍,兩日前出的發(fā),安排了一個運(yùn)送排和一個精衛(wèi)營,此時該走到拓津城了?!?p> “裕城那邊如今什么情況?”
“瞿聖在裕城交界二十里外扎營,起先沒有任何動作,想是等大公子放松警惕再突襲,然而大公子自一開始便在城內(nèi)做好了部署,也傳訊回了煦京。只是若他們要硬來攻城,一來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人數(shù),二來城內(nèi)軍隊肯定經(jīng)不起長時間消耗,糧草也供應(yīng)不足?!?p> “此行帶了多少糧草?”
“十五車?!?p> 目光落在地圖廉州城上,思索了片刻又問道。
“裕城的糧食一般是靠哪兒供應(yīng)?”
“裕城靠近邊塞土地貧瘠種不出高產(chǎn)糧食,都是敘州的商販進(jìn)城賣糧供應(yīng)城內(nèi)百姓?!?p> 皺眉思考了片刻又道。
“商販進(jìn)城都是從城門進(jìn)對嗎?”
“不錯!”
“裕城可有其他偏門?不會出現(xiàn)在瞿聖人視線內(nèi)的?”
“據(jù)我所知裕城就只有城門一座能進(jìn)出的門,偏門有倒是有,但是那是一條水路?!?p> “汲河?”
看了看汲河的下游,陸郅銘搖了搖頭。
“汲河下游就是瞿聖,水路過于冒險行不通。”
陸郅銘轉(zhuǎn)身換上了軍衣,將鎧甲穿上正當(dāng)他穿好時,一個小兵闖了進(jìn)來。
“報!將軍,裕城急報!”
陸郅銘接過信讓他下去,將信看完皺起了眉頭,一時不知是喜是憂。
“瞿聖開始攻城,大哥那邊最多只是堅持六七日,另外,信中講明在廉城城西有密道可直接通往裕城內(nèi)。”
“那咱們得加快速度了!”
“蕭騁!”
“在!”
“傳信給敘州知州命他征集五十石糧食送往廉城,通知廉城知州將糧食從密道送往裕城,另外告知他我們將會從廉城密道趕往裕城?!?p> “屬下領(lǐ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