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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陌花開君何在

第二十一章(四)

北陌花開君何在 北陌初言 2003 2022-06-30 16:27:22

  柒源國西邊界城桐城關(guān)外千里之外是擎襄(qingxiang)國,地處大漠與綠洲的交界處物產(chǎn)并不算富足,但是物以稀為貴擎襄所產(chǎn)的資源都極為稀有。

  擎襄王已是年過六旬的老頭子了,如今膝下有五子兩女,除了最小的六王子其他幾位王子都已娶妻生子。

  “這瞿聖王居然讓一個莽撞小兒領(lǐng)兵出戰(zhàn),如今這仗也才打了半年的光景便被打的兵力損失過半,灰溜溜的回王都去了,真是丟人吶!”

  “父王,孩兒以為經(jīng)此一戰(zhàn)便可看出柒源國的兵力如何,像瞿聖地處草原兵強(qiáng)馬壯個個都是高大雄壯的漢子,比起來說已經(jīng)是很厲害的了,然而這一戰(zhàn)打下來,瞿聖人壓根沒有靠近過柒源裕城半步,足以說明柒源國兵馬雄壯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四王子道。

  “說的有理!”

  “父王,孩兒以為四弟說的非常有道理,雖說咱們擎襄實(shí)力也不弱。但柒源國如此之厲害咱們是萬萬不能與他們硬碰硬的,既然不打算鋒芒相對,那何不結(jié)盟讓擎襄柒源兩國結(jié)邦交之好呢?”二王子道。

  “孩兒覺得,結(jié)盟自然沒有聯(lián)姻來的好,咱們求娶柒源的一位公主,再將一位妹妹嫁給柒源的一位皇子,這樣雙方都有籌碼在自己的手里,也不怕兩國的聯(lián)姻哪一方有些什么不滿?!?p>  “老三這個提議焉(自稱,我的意思)覺得不錯!等過些時日就派人前往煦京商議聯(lián)姻之事!”說著擎襄王突然又想起些什么又問道。

  “不過,柒源公主娶回來嫁給焉的哪一位王子呢?”

  “如今只有六弟沒有娶妻自然是要六弟去娶了!”三王子理所當(dāng)然道。

  “好!那便讓小六帶著小七去煦京!”

  “是!”一直未曾發(fā)言的六王子神色淡淡應(yīng)聲道。

  *

  與瞿聖簽訂了降書,之后的日子也回歸了平穩(wěn),不過皇帝依舊在邊界州城加派了兵力,陸郅勛沒多久便回裕城了,陸郅銘則是暫時留在了煦京。

  眼見所有事情都已經(jīng)落定,皇帝便想起了冷煜楓與冷墨軒的親事,與蘇喬二位大臣商議了一番,便命欽天監(jiān)算出個黃道吉日來。

  既然他們倆是同時提出的這件事,那便一起辦了吧!

  一番商議下來正月初七倒是個好日子,只是還需得再等五個月罷了。

  叔侄兩人表示不急,反正媳婦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多點(diǎn)時間準(zhǔn)備也不是壞事。

  她們倆的感情倒是解決了,而章穎洛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見到過歐陽若宣了。

  她坐在自家院子里的涼亭中,桌上放著冰塊和茶點(diǎn),一旁的丫鬟在緩緩的扇著風(fēng)。

  她一手托腮側(cè)著頭看著池中的荷花不知想著些什么,手中把玩著一顆李子。

  突然的她抬頭看向晴兒問道。

  “晴兒,你可知科考是在什么時候?”

  “回小姐,我國科考都是在每年的十月。”

  “那這么說豈不是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章穎洛喃喃道。

  怪不得這段時間壓根就不見書呆子進(jìn)城賣字畫了,雖說當(dāng)時在瑜洲說的一個月只能見一次,但他們之前一個月也是能見兩三次的。

  然而從這個月開始就一直沒再見他進(jìn)城賣過字畫,她說這是怎么了呢,原來是科考將近了?。?p>  “而且據(jù)奴婢所知所有的考生在九月就得進(jìn)京,考前的一個月是要在國院度過的?!?p>  “國院?”

  國院是什么地方?類似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堂嗎?

  “是啊,國院是專門收容考生的地方,凡是參加科舉的學(xué)子考前最后一個月都要在國院度過,而且奴婢聽說這一個月他們不能出國院,也無法與外界通書信取得聯(lián)絡(luò)?!?p>  “封閉式管理?這么嚴(yán)?”

  “自然!”

  但章穎洛想不通,這樣做有何意義?集中在一起復(fù)習(xí)這沒什么問題,但為什么不讓與外界聯(lián)系呢?

  外界的人也不知道考題,壓根不存在會從外面投答案這一說啊?

  應(yīng)該是想讓他們心無旁騖專心備考吧!這倒是應(yīng)了那句話。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她端起杯茶送到嘴邊微抿了一口,看著桌上的梨不由得又嘆氣了起來。

  雖然她現(xiàn)在挺相信書呆子的,但她們到底不算是知根知底,人心隔肚皮就算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但誰又能猜的透人心里的想法呢?

  有太多的戲文橋段,劇情都是書生高中后便拋棄之前喜歡的人,一想到這兒,她莫名的有點(diǎn)恐慌了起來。

  他……應(yīng)該不會吧?

  誒不對不對!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歐陽若宣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肯定是天太熱了給她人都熱魔怔了。

  而回到家已久的歐陽若宣成日在家中刻苦讀書,得空便上山采些草藥撿些柴火。

  背著一大捆柴火的歐陽若宣正在往家走,見著前面有兩位嬸子有說有笑急匆匆的往前走。

  看她們走的哪個方向,倒是與他家是同一位置他未曾多想,背著柴繼續(xù)往家走了。

  一路上街坊四鄰的阿婆嬸子見到他都多看了兩眼,笑著低語。這讓歐陽若宣感到有些奇怪。

  她們在笑什么?難不成自己臉上沾上臟東西了?

  想著,立馬伸出袖子在臉上使勁擦了擦,見袖子上并無污跡這才放心,但卻更覺得奇怪了。

  既然他臉上沒有臟東西,那她們是在笑什么?

  他最近是做了什么很丟人得以恥笑的事嗎?

  仔細(xì)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吧?

  想不通!想不通!

  搖了搖頭,便接著大步回家了。

  一進(jìn)院子將柴火放下便聽到了屋內(nèi)有人與母親交談的聲音。

  “哎呀陳嫂子啊,你看若宣也老大不小了,長的也是儀表堂堂清秀俊朗,又是個讀書人,讀書也用功將來要是考個什么狀元,探花榜眼什么那不都輕輕松松的事兒!”

  “借您吉言。”陳母微微笑道。

  “我們這次來啊,主要是想著給若宣說門親事……”

  “親事?”陳母微微驚訝的看著他們。

  “為宣兒說親的事,倒也不必這么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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