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忘?”
蘇瑾文又哭又笑的說道,冷墨軒上前一把抱住她,安慰道。
“我都守信回來了,你還哭什么啊?”
“喜極而泣不可以嗎?”
蘇瑾文邊擦眼淚邊說著,冷墨軒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道。
“可以啊,往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說這兩個月你怎么都不給我來信了,今晚我哥還非要拽我出來看燈會,還突然把我丟在橋邊,原來是和你串通好的!”
“我這不是想給你驚喜嘛!怎么樣有被驚喜到嗎?”
冷墨軒看著她笑著問道,蘇瑾文抬頭看著他帶著鼻音道。
“還好,至少沒被驚嚇到?!?p> 冷墨軒看著她無奈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呀你呀,這張嘴還是這么能說會道,和當(dāng)初去江南時懟我時一模一樣?!?p> “不過,這才是我當(dāng)初認識的蘇瑾兒該有的模樣?!?p> 躲在樹后看著二人動靜的蘇云笙與綺兒津津有味的看著二人的互動,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
倒是冷墨軒的兩個侍衛(wèi)白七和常鑫還顯得稍微淡定些。
當(dāng)然只有白七這么淡定,常鑫早就加入了吃瓜大隊,脖子都快伸到二人身后去了,白七瞟了他一眼,用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看著他。
冷墨軒回京了,那他離京時的承諾此時便該兌現(xiàn)了,不過一日的時間宮內(nèi)便將成婚日期選定了下來,就在半個月后。
在期待與喜悅中兩個月的時間一晃便到來了,凌菁菁和諾塵早早的從瑜洲趕來,喬輕越和凌菁菁挺著五六個月的身孕也參與了蘇瑾文與冷墨軒的婚禮。
見到二人禮成的那一刻,輕越和菁菁幾乎是喜極而泣,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盼的二人修成正果了!
見狀,冷煜楓和季諾塵趕緊各自摟住各自的媳婦擦著眼淚柔聲安慰著,懷孕的女人最是敏感,得好生照顧著她們的情緒。
走完流程后冷墨軒便拉出去喝酒了,但是蘇瑾文感覺才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冷墨軒便被人架著回來了。
不是吧?
他的酒量這么差?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容陵中秋那夜,他與那個紅環(huán)男子拼酒,也是喝的不省人事還是被她扶著回來的。
當(dāng)時是在喝了很多酒的情況下,看他今日這個情況,這是又灌了多少???
她扶著冷墨軒坐下門剛一關(guān)上,身邊的冷墨軒便瞬間坐直了腰板,還朝門外看了一眼。
蘇瑾文透過蓋頭發(fā)現(xiàn)了他的變化立馬意識到他是裝的。
“你沒喝多啊?”
“當(dāng)然,我不裝喝多了那真的得被他們灌一晚上了!”
說完還得意的看著她,一副我聰明吧的模樣等夸呢,然而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瑾兒的蓋頭還沒揭開呢。
拿過一邊的喜秤揭開了蓋頭,映入眼簾的便是她那秀麗動人的面容,一瞬間美的冷墨軒有些發(fā)愣,也不知是酒勁兒上來了還是怎么的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瑾兒真好看!”
冷墨軒看著她有些傻里傻氣的笑著說道。
蘇瑾文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是真的喝多了,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眼神也變得迷離了起來,整個人都開始冒著傻氣。
“你還說你是裝的,我看你明明就是喝多了?!?p> 冷墨軒剛想反駁他真沒喝多,但腦子真的開始暈乎乎的了,眼前的她也漸漸的開始出現(xiàn)了重影。
“這酒……怎么后勁兒這么,猛……”
話還沒說完,人就咚的一聲栽倒在了床上,蘇瑾文看著倒在床上沾床就睡的冷墨軒無奈的嘆了口氣。
先是吩咐門外的綺兒先去準(zhǔn)備醒酒湯,又命丫鬟打了盆熱水進來,等到把醒酒湯給他灌下去后,先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
之后手中拿著濕帕子看著他糾結(jié)了一會兒,解開了他的衣服本想給他擦擦,可當(dāng)她看到他那一身大大小小的傷疤時,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她抬眸看向熟睡的他,回回來信都說自己一切都好,可當(dāng)她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回回來信都是騙她的。
他肉眼可見的黑了瘦了,如今再加上這一身的傷疤,可見戰(zhàn)場上是有多么的艱苦。
她一邊忍著眼淚一邊給他擦著身子,將上半身擦完后便給他重新找了件衣服穿上。
將他挪上床后,自己解了發(fā)飾卸了妝便也上床睡覺了,可第二天她還是睡過頭了。
半夜時下起了雨,甚至還響起了雷,雷聲和雨聲一下子就把蘇瑾文驚醒了,室內(nèi)的蠟燭沒有吹滅看著眼前的大紅床帷她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一側(cè)頭就看見睜著眼睛笑著看著她的冷墨軒。
感覺到腰上有一只手抱著自己,又看向身邊的冷墨軒。
“你酒醒了?”
“醒了?!?p> “轟隆隆……”
見外面雷聲又開始響,冷墨軒另一只手輕拍了拍她的肩頭輕聲道。
“只是打雷而已,別怕!”
“我沒怕,只是一下子把我瞌睡嚇沒了?!?p> 雖然還是有些困,但腦子此時卻非常的清醒,閉上眼睛也睡不著。
聞言,冷墨軒側(cè)撐著腦袋看著她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蘇瑾文看向他,原本以為她會不好意思咬死不承認,誰知她突然就給他肩膀上來了一巴掌并低聲罵道。
“騙子!”
冷墨軒一臉懵的看著她,絲毫不知道自己哪兒惹到她了,怎么突然就挨巴掌了?
“我怎么了?”
“你每次給我來信都說自己過得一切都好,你這滿身的傷疤是過得一切都好該有的樣子嗎?”
“戰(zhàn)場上受傷是難免的事情嘛,我總不可能每個月給你寫信的內(nèi)容都是匯報我的傷情的吧?再說了就這點小傷不妨事的?!?p> 突然間,冷墨軒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你既然知道我身上的傷,那這么說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咯?”
“是啊,不然你一身酒氣還醉醺醺我還怎么睡覺。”
她翻了個身正準(zhǔn)備睡覺,突然便被他翻了回來,只見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問道。
“你是不是還忘了什么事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