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羽綸看完書信后道“露藤花正好在這個季節(jié)開放,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便上山采藥去!”
“師兄,還是我去吧!醫(yī)館離不得你。”
“可你一人上山實在危險!我怎能放心?”左羽綸眉眼間帶著擔(dān)憂。
“你與苓若留著守醫(yī)館,我與安恒上山這樣可好?”
說著順帶看了許安恒一眼,同時也在征詢他的意見,還沒等左羽綸開口許安恒便先回答道。
“如此甚好,我沒問題!雖然我資歷不夠但露藤花我還是認得的,我也會竭盡全力保護好師姐的安全?!?p> “既然安恒都同意了,那便就這樣吧,實在不行你我二人換著上山采藥,你看這樣可好?”
程惜然望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對她和許安恒看了又看,左羽綸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既如此,你們可都要注意安全?!?p> “放心吧師兄,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進山了?!?p> 翌日
天還沒亮便見到兩個人背著藥簍往云清山上走,躲在暗處的人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跟了上去,仔細看他的腰間也別了一個小竹簍。
天還沒亮看著黑蒙蒙的,程惜然拿出火折子將手中的燈籠點燃,并回頭囑咐許安恒注意腳下。
許安恒卻一下跑到了她的前面,并將手中的燈籠向后挪了些道。
“男子漢大丈夫,那有躲在師姐身后的道理?我走前為師姐開路,師姐可要跟緊些!”
“好!咱們安恒最厲害了,都可以保護師姐了!”程惜然寵溺的笑著道。
不多時天色已蒙蒙放亮兩人便收了燈籠,此時程惜然已找到了一株露藤花。
露藤花,顧名思義清晨有朝露時開放,需完全綻放的花朵才可入藥,所以她們必須選在清晨上山采摘。
找著找著,兩人的距離開始拉的越來越遠,這片區(qū)域程惜然快找遍了也才只找到兩朵。
就在她有些苦惱叉著腰思索了一會兒打算接著朝前走時,突然聽到了許安恒驚叫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
“師姐救我?。。?!”
程惜然忙回頭尋找他的身影,見他在自己后方但離自己稍遠,邊邁步跑過去邊大喊問道。
“安恒你怎么了!”
許安恒在連連后退,并帶著哭腔道。
“我又碰到蛇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別急,師姐馬上過來!”
正在往他那邊走,矮樹叢有些限制她的速度,可她能看到許安恒在連連后退剛想告訴他就站在原地別動了。
可她的聲音還沒發(fā)出來,眼前的人突然就沒影了!
嚇得她瞬間就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看了好幾眼。
什么情況?
別告訴她安恒被蛇拖走了?
想著便加快了步伐顧不上衣服襪子被刺藤刮出的口子,快步趕到了他剛剛消失的位置。
四處張望了一圈,卻見到了卡在樹干的兩人,原來安恒剛剛退到了斜坡邊滑了下去,此時正壓在蕭騁的身上。
不過蕭騁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見到她兩人都朝她伸出了手,見狀程惜然忙回頭想去找樹枝或者藤蔓將二人拉上來。
可她一回頭卻看到了站在她身后早已準備好繩子的陸郅銘,她一回頭便對上了他的視線,陸郅銘將她拉到了身后只對她說了句。
“你保護好自己,我來就行了?!?p> 沒等程惜然有所反應(yīng)陸郅銘就將繩子丟了下去,蕭騁眼疾手快的將繩子接住綁在了許安恒的腰上,等陸郅銘將他拉上去后,自己一個借力就躍了上來。
站穩(wěn)后的許安恒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蕭騁揉了揉自己的腰看了眼許安恒打趣道。
“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沉,差點沒給我壓死?!?p> 許安恒回神忙解釋道歉“對、對不起蕭大哥,我以后一定少吃點……”
“行了,快把繩子解開?!背滔豢戳搜鬯g還纏著的繩子提醒道。
“哦哦!”
趁著許安恒解繩子的功夫,程惜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陸郅銘,只見一根像繩子一樣的東西被他一腳踹飛了出去。
他踹的東西是什么她看清了,就是把安恒嚇得不輕的家伙。
可能是剛剛那一腳動作太大,他腰間的小竹簍應(yīng)是沒有栓牢固,也跟著滾落了下去。
上一秒解決完死蛇拍拍手完事的陸郅銘,低頭看到翻著滾一個勁往下跑的竹簍時,本來就沒多少表情的臉更黑了!
蕭騁回頭看了一眼,瞬間天都塌了!
天菩薩!
那是他和將軍辛苦了一早上的成果!
就這么跑了?!
兩人幾乎是毫不猶豫扶著樹一步步的往下跑去。
許安恒繩子剛解完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兩人都不見了,四處張望了一圈不禁好奇的問程惜然。
“怎么片刻間,蕭大哥和陸大哥他們都不見了?”
“好像是什么東西落下去了,兩人都跟著去撿了?!?p> “哦!”
“不過他們怎么會這么早也出現(xiàn)在云清山上?”
“出現(xiàn)在山上除了采藥采野果或捕獵還能做什么?”
“他倆也識得藥理?”
“那位陸公子也是一名大夫,他的見識比你我都要多得多?!?p> “師姐你知道的怎么這么多啊?”許安恒不禁八卦的問道。
程惜然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就下意識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忙閉了嘴。
他這個豬腦子,怎么忘了他們倆就是被師姐和苓若給趕出去的了?
這分明就是以前有過節(jié)的表現(xiàn)嘛!
“我不問了!我真的不問了!”他忙表態(tài)道。
“問也沒關(guān)系?!?p> 聞言,許安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原來師姐這么大度,他還真有點想八卦下去,但又聽她道了句。
“我也不見得會告訴你?!?p> 好吧,他高興的早了些。
就在二人準備繼續(xù)找露藤花時,兩人不知從哪個地方爬了出來,回頭一看兩人頭上都亂糟糟的凈是些樹葉木屑。
活脫脫的像是兩個山野流浪漢!
許安恒率先沒忍住笑出了聲,陸郅銘二人沒搭理他,蕭騁開始清理衣服和頭發(fā)上的碎屑這時卻聽到許安恒不知死活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