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假律師
朱勃宇閃電似的往事務(wù)所里跑,剛走進電梯就像得了癆病一樣咳嗽個不停。
一身的酒氣他自己都給熏的咳嗽,更別說電梯里的同事了,個個都向他投來厭惡的目光。
電梯門就要關(guān)上,有個員工立馬有眼力價的急按開門鍵,大家都低頭向最后進電梯的女人點頭問好。
王燦自然也聞到身后朱勃宇滿身的酒味,幾乎是在后背發(fā)出的聲音般:“你實習生活過的怎么樣?能承受得了那么多的工作壓力嗎?”
朱勃宇看了看左右,都在把目光投向他,才知道王燦這是跟自己說話。
他不得不捂著嘴,哪怕是掩耳盜鈴:“奧,還好,謝謝關(guān)心?!?p> 王燦冷冷的沒有一絲的眷顧和憐惜:“不像是能承受住的,整夜酗酒能減輕壓力嗎?羅律師對你這個助理可真夠好的了?!?p> 朱勃宇臉上一陣陣的燒紅,腳底卻升起一股涼意:“八成又給羅律師找麻煩了,唉!”
朱勃宇這樣階層的員工,樓層自然比王燦的低,所以得先下電梯,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讓王燦看了直搖頭。
到辦公室他也沒看出什么異樣,其實同事們都在背后對著他指指點點呢。
朱勃宇有氣無力的走到辦公桌那,一屁股又坐到椅子上趴著睡覺。
戴律師拿著材料走過來,輕輕地放在他桌子上。
朱勃宇立馬客氣的站起來:“謝謝你了戴律師,欠你的這份人情我一定會還的。”
說完,拿起材料,高興地哼著昨晚唱的特別嗨的高涵的歌,蹦蹦跳跳地來到羅律師的辦公室。
羅健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接過朱勃宇遞過來的合同:“你瘋了嗎?上班時間還唱著歌進來,當這是歌廳呀?”
羅健翔仔細地看了看合同:“朱勃宇,這合同是你寫的嗎?”
朱勃宇囁嚅了一會兒:“奧,是,是啊。”
看羅律師又仔細地看,朱勃宇以為那個看起來老實厚道的戴律師寫的不錯呢,笑瞇瞇地問羅健翔:“羅律師,寫的不錯吧,是不是看出了很專業(yè)的味道?”
羅健翔把文件快速的揉成一個團:“應(yīng)該是灑氣熏天的味道吧?不知道是誰幫你寫的,但肯定不是誠心想幫你,一點兒都沒在路子上,朱勃宇,你就不能講一點兒誠信嗎?從上班到現(xiàn)在,你哪天讓我省心過?”
羅律師驟然站起來,按響葉媚兒的電話:“葉秘書,那個海外的委托合同你要重新馬上整理好,另外給我備臺車,我現(xiàn)在急著出去?!?p> 朱勃宇一個勁的解釋:“羅律師,你別生氣,合同我會親自重新做好的,昨晚上實在是馬律師把我拽走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沒辦法呀?!?p> “又是身不由己,又是沒辦法,一個涉事未深的小屁孩,哪來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別有事就往馬律師身上推,我剛剛給你辦妥了那個不良物品案,趁我忙案子的功夫,你又開始跟馬律師靠攏了,明天是不是又指不定什么借口跟李律師、黃律師靠攏呢?!?p> 羅健翔因為生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起話來不但語速超快,還根本不容朱勃宇解釋。
快離開辦公室時,他甚至放出狠話:“一會兒我將告訴葉秘書,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進我的辦公室,好自為之吧!”
羅律師說完,頭也不回的揚長憤怒而去。
朱勃宇越想越生氣:“這個戴律師,看著老實,真是蔫吧蘿卜腹黑的心,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p> 自言自語過后,他飛快地跑到辦公室,同事們都鴉雀無聲的在忙自己的工作。
而那個戴律師,則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頭都不抬一下,像個機器人一樣埋頭整理手中堆如小山的材料。
朱勃宇的憤怒突然一下子消失了,他也說不清為什么,看看他們一個個默默無聞的樣子,他反而有些小慶幸,還有點兒小竊喜似的。
轉(zhuǎn)身又沖到馬森律師的辦公室,想要跟他理論一下,這個總找他麻煩的家伙,今天非跟他攤牌不可。
朱勃宇正憤憤不平的想著,沒敲門就沖進馬森的辦公室。
進門他傻眼了,王燦所長也在,現(xiàn)在就算他轉(zhuǎn)身跑出去也晚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歌星高涵也來了,他看到朱勃宇,開心地站起來:“喂,假律師,你還沒被公司給開除呢,哈?!?p> 說著跟朱勃宇像是多日未見的老朋友那般親昵,又是抱肩,又是互相頂拳頭的。
他們顯然正在談合作的事宜,王燦奇怪的問:“高涵,你認識我們這位實習律師嗎?”
高涵毫不猶豫的樣子:“對啊,我今天就是為了朱律師而來的?!?p> 王燦鄙夷地看向撒謊大王馬森律師,馬森立馬邏輯混亂的胡亂解釋:“奧,他們倆只是在一起很合拍的樣子?!?p> 說完臉紅的像布一樣,反問朱勃宇:“假律師是什么意思?”
朱勃宇一時蒙圈了,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答復(fù),遲疑了好長時間,突然想到了《律師法》。
急中生智,背誦起了關(guān)于什么樣的律師不準開事務(wù)所的那一條那一款。
王燦微微一笑:“這么說還勉強過關(guān),恩,還可以。”
立馬向朱勃宇投來點兒贊賞的目光。
馬森見狀,一板一眼像訓(xùn)話似的:“朱助理,去忙你的事吧,有業(yè)務(wù)再去找你?!?p> 朱勃宇只得悻悻然的離開。
他覺得此時的自己不只是因為醉酒而混亂,整個思緒也是混亂的,朱勃宇跑到衛(wèi)生間,狠狠地洗了個冷水臉。
抬頭,突然在鏡子里看到了孟芯竹:“孟主任,你怎么會在這?”
孟芯竹雙手環(huán)胸:“這正是我想問你的,怎么會在女廁所?”
朱勃宇臉一直紅到脖子根,臊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孟芯竹也聽說了他喝的酩酊大醉的事,俏臉微橫,又是嗔怪又是心疼的樣子把朱勃宇拉到天臺。
把一瓶早已準備好的醒酒飲料遞給他,像老師訓(xùn)斥學(xué)生一樣:“你這個人可真是死心眼,就不會說沒喝過酒嗎?或者干脆說喝不了酒,自己不會保護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