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百歲聽到了老人示警,但奈何八歲的身軀,實在反應不及,被那人結結實實的抓中頭部,那人一擊得手不由桀桀怪笑道:“我倒要看看“天啟者”的靈魂,到底有何不同?!?p> 然后,他卻發(fā)現(xiàn)了,他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他所搜索的靈魂空空蕩蕩一片空白,干凈的宛如剛出生的嬰孩。
這讓他一邊喃呢著:“不可能?!币贿吋哟罅Χ壤^續(xù)搜索。直到他被皇帝陛下一拳砸飛,才在最后一刻,看到一副令他震驚的畫面。
重傷彌留之際他才震驚的叫到:“他被掉包了,他根本不是...真的..天”
話還沒說完就徹底氣絕身亡。
這種情形別說大廳內的眾多勢力很蒙,常百歲自己也完全沒搞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感覺到有人侵入了他的靈魂,想翻閱他的記憶,但很出奇的是明明他已經(jīng)抽取了自己的記憶,卻仿佛根本接收不到,就好像有人在中間截胡一樣。
雖然搞不清具體原理,但對常百歲而言卻是難得的機會。既然那人臨死前說他是假的,那不如索性賭一把,來個“弄真成假”,徹底撇清自己跟這個倒霉家族的關系。
打定主意,常百歲忽然痛哭起來,而后抱住老人祈求道:“爺爺我怕,放我回家吧。我真的好怕啊,說好就三年的,說好今天放我離開的。您送我走吧!”一口大陸通用語說的字正腔圓根本不象初學者。
老人被這一哭也是一愣,不解的說:“小少爺,你...”
然而話沒說完,卻被后背上的比劃打斷,略一感知后,整個人忽然就被抽走了全部力氣,臉色也變得灰敗起來,最終還是用不甘的語氣說到:“罷、罷、罷,沒想到我謀劃了這么久,終究功虧一簣。”
說完后又站起身慈愛的摸了摸常百歲的頭,一臉疼惜與歉意的說:“孩子,這么多年,讓你裝瘋賣傻苦了你了。放心,就是拼了我這條老命不要,我也不能讓你受到傷害,畢竟你是他的孩子。”
說完這些還故做隱秘的看了一眼紅衣老人。只是這一眼實在說不上高明,很多勢力高層包括皇帝陛下都已經(jīng)看在眼中,心思通明之輩甚至已經(jīng)隱約抓到了些頭緒,而接下來的發(fā)展,無疑堅定了他們的猜測。
老人將常百歲重新護在了身后而后一字一句的說:“我為,斯派洛家族大管家,斯派洛家族的守護者,在這里宣布,斯派洛家族的全部財產(chǎn)將無償捐獻給教會,望教會不要忘記曾經(jīng)的誓言,好好對待我家小少爺?!?p> 說完就氣勢全開,恐怖的蝠翼自身后張開,尖牙與利爪同時亮出,一副準備殊死一搏為斯派洛家族殉葬的架勢。
這時絕大部分勢力已經(jīng)在心中確定了今天的真相,在他們看來這明顯是教會繞開他們,早早的跟老管家達成了協(xié)議,通過保護斯派洛家族末裔的方式,獲取了斯派洛家族全部的財富。
而且,世界上也只有教會有這份能力,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孩子掉包,畢竟為這么大一筆財富,教皇開個“命運齒輪”也是完全說得通的。
而被老人一番話語推到主角位置上的教會,此時也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紅衣老者其實已經(jīng)信了八成,但始終想不明白,如果教皇早有安排,那今天派為什么還要派自己來?
難道,教皇大人是準備借刀殺人?或是干脆就是讓自己來做犧牲品,然后借著為自己報仇的名義向那個勢力宣戰(zhàn)?可為什么?
難道說那件事教皇已經(jīng)察覺了?
這位紅衣老人越想越遠,一時間也沒有對眼前情況做任何否認,只是緊鎖眉頭一副思索的表情。這在其他勢力看來,就是教會已經(jīng)完全默認了此事,這讓很多勢力忍耐不住當場喝罵起來:
“好個教會,明明是你們提的八歲之后,再做打算的,結果自己卻私下玩這手?!?p> “是啊,是啊。也太不要臉了些吧!完全是在耍我們嘛!”
“教會,果然夠臟,當初真是錯信了你們!”
越來越多的勢力在罵聲中捋清了前因后果,而后加入到罵人的隊伍中去,最后就連皇帝陛下都忍不住質問道:“教會是不是太不拿帝國當回事了,你們必須給帝國一個解釋,否則......”
紅衣老者本來就被罵的焦頭爛額,此時皇帝陛下一番威脅,徹底點燃了這老者的怒火。
而且現(xiàn)在教會上下,懟帝國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政治正確,自己在這種場合下必須對抗到底,因此不待皇帝說完就直接打斷回懟道:“否則什么?怎么帝國還想跟教會開戰(zhàn)不成?”
老者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算是徹底承認了教會在這件事中扮演了某種角色。這些其他勢力哪能輕易罷手,正在雙方劍拔弩張準備大打出手之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卻從角落中傳來:
“各位,是否太過武斷了。這很可能是斯派洛家管家搞的離間之計,我們不如再問問,別生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眾人聽完不禁順著聲音看去,卻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那位一直未曾出聲的羅塞斯高塔法師。
他這話當即遭到了紅衣老者的反對:“我想不必了吧!”
而其他勢力和皇帝陛下卻覺得問問清楚也未嘗不可,這可讓老管家嚇得不輕,剛想反對卻被背后的常百歲制止。
常百歲清楚今天要想徹底脫身,從此當一名普通的“土著”。自己就必須毫無瑕疵,而且還要徹底坐實自己在教會內的身份。
雖然危險無比,但既然已經(jīng)上了賭桌,自然就要堅持到底。
因此在被要求詢問細節(jié)時,他怯生生的從老人身后走了出來。眾人見他雙腿不斷顫抖,呼吸急促,甚至腳下已經(jīng)流下大大一灘尿液,顯然這位孩子被嚇壞了。
那位法師見他如此害怕,不由溫聲安慰:“別怕,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直接回答就好。我會用個小法術幫你辨別真假?!?p> 說完就釋放了一個法術,兩個晶體憑空出現(xiàn)。身后老人看完不由低呼:“是偵測謊言?!?p> 法師點點頭,而后開始發(fā)問:“我們先挑一些簡單的來問,你適應一下。一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p> 實話說偵測謊言魔法給了常百歲很大的壓力,但他前世看了一本書,書中說沒有任何測謊是完全沒有漏洞的,加上自己穿越者的特殊性,常百歲決定先試探試探這個偵測謊言魔法的各種機制。
因此,他第一個問題直接回答:“不知道?!彼麃淼竭@個世界時間太短,確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因此直接回答了不知道,權當是實驗這道魔法能否檢測出自己是穿越者。
他回答完之后,左邊那個晶體亮起了綠燈。而法師也適時的給出了肯定:“正確,雖然很奇怪,但我們接著來問第二個問題,你父親叫什么名字?”
第一個問題通過,已經(jīng)讓常百歲心下大定,故第二個問題他依然回答:“不知道?!?p> 果然左邊那個晶體又亮起了綠光。法師有些煩惱的抬起手,似乎是在撓頭,不過很快就又問出了一個問題:“第三個問題,你跟斯派洛家族有關嗎?”
這個問題其實很難回答,因此常百歲干脆說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他們說都說我有關。但我覺得無關。”
綠光再次亮起,常百歲心下不由大定,在他看來這個偵測謊言魔法,還是不夠智能,雖然不知道他原理是什么?但看起來是不太聰明的亞子。
接下來又是一番問答,包括“你為什么會說斯派洛家專屬語言?!薄澳阍趺磥淼降倪@里?”“你的家在那?”
而常百歲則一一作答“別人教的。”“我也不清楚,或許是神送我來的。”“很遠很遠的地方?!弊匀贿@些答案都通過了檢驗。
這讓在場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相信了之前的一切,但這時另一位攪局者出現(xiàn)了,只見我們的皇帝陛下忽然走到法師身邊詢問道:“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常百歲見他上前,就知道接下來不好對付了。因此,心下格外警惕。
果不其然在取得提問權后,這位皇帝陛下問了一個極其難答的問題:“能說說,你記得的事情嗎?特別是你來這之前的!”
這個問題著實難答,常百歲思慮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沒有任何辦法答對。正焦急間,忽然看到紅衣老者正滿臉不耐,不由心生一計。
他先是撓了撓頭,而后不確定的說道:“我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我在一個小村莊長大。
小時候過的很苦,但總會有一位穿著紅衣的老爺爺時不時來看我,他每次都是悄悄的來,但他對我可好了,每次都給我?guī)Ш芏嗪贸缘?,還會拿十字架逗我玩。
只是,他明明是爺爺卻總讓我叫他爸爸?!?p> 說完似是使勁回想,回答也略微停了一下,只是這一停之前一直沒亮過的晶體卻亮起了紅燈,證明這個回答是錯誤的。
但這完全在常百歲意料之中,他好像被嚇了一跳連忙辯解:“我沒說謊,真的沒說謊?。〉鹊?,我好像記錯了,他穿的衣服好像不是紅色的。我再想想,對了,想起來了是金色......”
“夠了”原本一直沉默的紅衣老者,忽然一陣咆哮,而后一揮手強行驅散了那兩個水晶。
他現(xiàn)在不得不這么做,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教皇派他來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