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聽說額駙要休妻
“休妻?”
芝桃終于緩了緩氣,而赫連云城和蓮華也被嚇到了。
“你確定沒有聽錯,寄文公主和額駙夫妻二人可是民間有名的恩愛夫妻,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些事呢?!?p> 芝桃把茶喝完,道:“姑姑,奴婢真的沒有聽錯,是長壽宮的小福子自己昨天晚上吃醉酒說的,而且今天早上奴婢去內(nèi)務(wù)府經(jīng)過長壽宮門前時,無意間見到了寄文公主哭著跑出來,還說什么明明是額駙無能卻要怪她之類的話。”
聽罷,赫連云城有些懵,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早膳吃得太飽了,一時間也沒能想過來,直到又聽見芝桃說的話。
“今天早上額駙也進宮了,兩人好像大吵了一架,太皇貴妃拉不住,把陛下和皇后都叫了過來,這才將兩人拉開,不然就真的要打起來了。”
赫連云城回神,此刻算是聽明白了,點點頭抿著手里的熱茶,又見周愿沒有茶喝,便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推到了周愿面前。
聽完芝桃講的,蓮華皺眉道:“奴婢記得這寄文公主和額駙成婚也不過五年,五年里的確是沒有子嗣,但這額駙也是出了名的情深,不肯納妾,也不知道怎么了才鬧到這種地步,本該一對好好的佳人,也是可惜了?!?p> 芝桃點點頭表示認同,可不料赫連云城突然說道:“即是到了要休妻的地步了,可見這對夫妻也并非是如外面描述那般的恩愛?!?p> 的確,是休妻而不是和離,若真的是曾經(jīng)恩愛,現(xiàn)在情淡也會為對方著想,可若是走上了休妻怎么一條路,那就是公主也別指望能得個好名聲了。
赫連云城想著這幾年寄文的變化,可能是前三年為了政事繁忙,她竟然對這位皇妹近幾年的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倒是那位額駙有些許印象。
“吾記得,寄文的額駙姓邵,是南方的大家族出來的人,前些年好像還提拔過他,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是居從二品戶部尚書了吧。”
聽著赫連云城說的話,蓮華和芝桃相視一眼明明是聽明白了,但卻絲毫不記得了。
赫連云城想著,忽然多德著急地從外面走了進來,“殿下,寄文公主額駙拜見?!?p> 赫連云城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感覺自己一天開始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道:“不見,趕他走?!?p> 見此,多德著急了,道:“殿下,這位額駙此刻已經(jīng)跪在了咱們宮門前,這寄文公主很可能就會找來,總不能讓他們在咱們宮門前吵架吧?”
赫連云城有些頭痛,多德說得在理,但她的好心情也卻是被破壞了,甚至乎有些陰郁,道:“把人請到正殿吧。”
半個時辰后,赫連云城懶洋洋地坐在首位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jīng)在她面前哭了有足足一炷香時間的邵榆青邵額駙。
眼前這人長相溫潤儒雅,可此刻看著卻狼狽無比,哭得雙眼通紅,眼底里還有可見的清晰烏青,可見是昨天一晚上也沒有睡好,估計鬧的慌。
聽著人的哭聲,赫連云城重重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胸腔舒服多了,這才道:“你都哭了怎么久了,能不能說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p> 聽出了赫連云城話語中夾雜的不耐煩和煩躁,邵榆青兩忙抹干了臉上的淚水,道:“微臣要休妻!”
“吾知道你要休妻!”
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赫連云城忍不住了,可見人臉色蒼白的樣子,只好重重嘆了口氣。
“本來你們夫妻之事,吾不能管也不想管,但是你瞧瞧你現(xiàn)在樣子,你堂堂從二品戶部尚書,可不是大街邊上落難的乞丐!你這是跑來伸冤還是來惡心人!你給吾好好梳洗一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