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北部囚犯
沈老太點點頭,“小柔,這是我們沈家的管家,梁管家,跟奶奶是本家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梁管家,他在沈家?guī)资炅??!?p> “嗯?!苯狳c點頭,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梁管家?!?p> 梁管家五十來歲的樣子,但是卻很精神,穿著一聲灰色的長袍,見江柔這么有禮貌的模樣,他的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小少奶奶?!?p> “好了,你帶小柔去寄信吧?!鄙蚶咸珨[擺手,“奶奶我就先回去了?!?p> “好,奶奶你慢點?!?p> “好,快去吧?!?p> 直到沈老太身影消失,江柔才跟在梁管家身后。
“我在老夫人身邊這么多年,都沒見過對誰這么上心過,除了沈知書小少爺?!?p> 梁管家徐徐出聲。
“是,奶奶對我很好?!边@一點不可否置。
梁管家看了她一樣,和藹的笑道,“以前小少爺小時候也喜歡沈老太,小少爺一生下來母親就不在身旁,大少爺也不怎么管他,所以老夫人就格外的疼惜他。就算后面各個少爺生了孫子,也不如小少爺那般得老夫人喜愛?!?p> “小少爺自小沒有母親在身邊,所以性子可能冷了一些,但是小少爺這個人啊,外冷內熱,只要讓他感覺到了,他會把心都交給你的?!?p> 江柔冷不伶仃地想到了沈知書,算了吧,第一次見面就想殺了她的人。
梁管家覺得,面前的少女雖然身份地位差了些,但著實是個不錯的姑娘。她雖然是尋求庇護才照顧老夫人,但是日日確實真心實意的請安。
若是能跟小少爺長長久久的走下去,只怕也是會成為一段佳話。
不過年輕人的事情,老人家管不了了。
梁管家搖搖頭,安心的開著車子。
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路邊,“到了,小少奶奶?!?p> 江柔看著窗外的建筑,她推開車門下去。
“謝謝梁管家?!?p> “不必客氣,都是我應該的?!?p> 雖然是平城來的,但是身上的氣質卻很是出眾,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矜持高貴。
江柔看了看,又回過頭,“梁管家,不如你先回去吧,現(xiàn)在天色還早,我寄完信想逛逛?!?p> 梁管家聞言點點頭,江柔確實不太熟悉這里,多多了解還是好的。
“那我晚上六點來接你,就在這個地方。”
“好的?!苯崽鹛鹨恍?。
由著負責人的帶領,江柔很快就把信寄了出去。
見她長得漂亮,門口的守衛(wèi)忍不住上前說話,“小姐,那邊有街市,現(xiàn)在天色還早,你可以去逛逛?!?p> “謝謝?!苯狳c點頭。
“走都走了還看什么呢?”他的同事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真好看,笑起來心都化了?!?p> 那人看了他一樣,“好看也去找個?!?p> 他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要,不用了?!?p> 兩人又安安靜靜地守在門口。
江柔走在寬闊的街道上,一陣急剎車聲就在身側。
刮起一陣冷風。
“小嫂子!你在這里?。 绷洲榷挷徽f下車打開車門把江柔塞進車里。
“小嫂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急了,老大叫我去找你,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绷洲瓤焖俚慕忉屩?p> 江柔搖搖頭,“沒事?!?p> 心里又在琢磨著沈知書找她要干什么,兩個人有什么有交集的地方嗎?
林奕的油門幾乎是一腳踩到頂,車子飛快的行駛著。
路上的行人本想破口大罵,可是看著那車子的標志通通閉嘴了,開玩笑,沈家的,誰敢罵?
車子猛的停了下來,若不是有安全帶江柔估計要被甩出去。
林奕急忙打開了車門,“小嫂子快下來?!?p> 江柔跟在他身后,幾乎是一路跑著去的。
走進了房子里,幽暗的過道,走了大概幾分鐘,前面是空曠的鐵屋子。
這里大概就是天牢了。
一進去就是撲面而來的潮濕味,林奕回眸看了看江柔,發(fā)現(xiàn)后者神色如常。
并沒有因為環(huán)境而影響自己,心里不僅佩服。
這牢房里的味兒啊,是真沖,而且很潮濕昏暗,果然是老大的女人,面不改色!
這種環(huán)境于江柔而言,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她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林奕停了下來,面前的一個單獨道房間,透過門縫,江柔聞到了血腥味,令人作嘔。
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大約三十多平米,正對門的墻上吊掛著三個人,他們的身上血肉模糊,看不到一塊完好的肉,鮮血順著身子躺在地上,三人的血又在不遠處匯集在一起形成一灘血水。
整個房間都是濃郁的血腥味。
林奕倒是見慣了,可是江柔居然還是風輕云淡的模樣。
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害怕的痕跡。
房間的中間擺放著一張床,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沈知書聽到開門聲,本以為會聽到尖叫聲。
但是并沒有,所以他轉過身,看著林奕身旁的江柔,她也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有什么事嗎?”江柔先開了口,那語氣平淡的就好像是問他今天吃什么一樣。
沈知書嘴角慢慢勾起,“當然有事,這個人咬了舌頭,你來給我看看能不能救?!?p> 江柔走了過去,鞋子踩在血上,她的眉頭不可抗拒的皺了起來,可是不影響她的速度,她站在床邊。
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一個刑具使用地方,旁邊放著許多奇奇怪怪的刑具,上面都染著鮮血。
那人閉著眼睛臉上全是血,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他胸口手臂皮肉外翻,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不致命,這血慢慢的流著,也不致死,因為傷口只是看起來深而已。
不用猜江柔就知道是面前的沈知書干的了,她平靜的看著他,“能不能救你不應該找醫(yī)生嗎?你叫我來干什么?我可不會這些。”
“能找醫(yī)生還叫你來干什么?”沈知書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抓住的北部的人,去找醫(yī)生來治,那豈不是跟別人說他要跟北部打起來嗎。
要不是沒問到有用的信息,他早就一槍弄死他了。
上面吊著的三個人,就是他一下下折磨的,本來想壓迫他的心理防線,現(xiàn)在好了,直接壓的咬舌自盡了。
“你不是給奶奶治好了毛???”
“那是食療?!?p> “哦。”沈知書點點頭,“趕緊救他吧?!?p> 奶奶的病,醫(yī)生大夫看了許多,沒什么好轉,不管江柔食療什么的,反正治好了,所以在沈知書眼里,江柔是會醫(yī)術的。
所以他想了一圈,想到了她。
江柔懶得跟他去爭辯口舌之快,她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男子身上。
她看了一圈,“怎么了,小嫂子?”
“有針嗎?”
“針?你等會我去看看。”林奕急忙跑了出去,很快就回來了。
江柔拿著他遞過來的針,這個針很細長,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只見江柔把針刺入那人的頭頂上,林奕還想說些什么。
不過想想算了,反正這人也離死不遠了,既然小嫂子要送他早點歸西,那就早點吧。
沈知書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
她的小臉一片鎮(zhèn)定,異常認真的下著手里的針。
片刻那人幽幽轉醒,他睜開眼睛就是沈知書那張臉,他想叫卻發(fā)現(xiàn)嘴里全是血,他沒有了舌頭。
他想起來了,他咬舌自盡了,可怎么還沒死?
他身上每一處都疼的厲害,特別是嘴里可是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還能感覺到徹骨的疼痛。
“醒了吧。”
身側是女子輕柔的聲音,他回過頭。
江柔看著他微微一笑,“這下咬舌自盡可沒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