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自然是知道,王詡不是儒家之人,只不過借用儒家的名頭而已,但王詡是鬼谷門的事情,楚河不能說。
鬼谷一門,向來神秘,但他們的主張,楚河不知道。這個門派出山以后,不得說自己是鬼谷一門的傳人。
但楚河覺得,王詡既然能與孔孟等人并列,應(yīng)當(dāng)不會太差,畢竟都是攪弄風(fēng)云的人物。
“看來,這王師也不簡單啊?!背痈袊@一聲。
沈婧也沉默了,楚河的話不無道理,這王詡明明是儒家大儒,卻沒有一樣儒家的思想要教于楚河。
楚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zhǔn)備三更時分去尋找王詡。而沈婧卻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把沈丘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姐,有何吩咐?”沈丘俯身拜道。
“派人盯著王詡,有什么情況速來報我!”
沈婧雙眼凌厲的望向王詡的屋子,此人名聲太大,她不得不謹(jǐn)慎行事。
入冬的夜晚,月光朦朧,象隔著一層薄霧,撒落一地冷清。蒼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陣陣凄涼意,望著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緒穿過心情的那片溫柔象霧一樣點點漫延,徘徊許久許久,最終在一聲無耐的嘆息聲中飄散飄散……
三更時分,楚河悄悄來到王詡的客房門外。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動靜,畢竟男女有別,楚河只得小聲說道:“學(xué)生楚河,拜見王師?!?p> 過了片刻,屋里傳來王詡的聲音。
“已到深夜,你不休息,來我這里作甚?”
“學(xué)生...學(xué)生是來學(xué)真本事的!”楚河恭敬的說道。
楚河說完,門逐漸打開了,王詡從屋里走出來,滿臉笑意的看著楚河。
“你能領(lǐng)悟我的深意,卻是一個可造之材?!蓖踉傤h首說道。
“王師喚我深夜前來,不知要傳我等本事?”楚河問道。
王詡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你可知鬼谷門?”王詡反問道。
楚河心里知曉,但嘴上卻不能說。因為鬼谷們向來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學(xué)生略有耳聞,傳言鬼谷一出,天下必將動蕩。難道?”楚河裝作吃驚的樣子看向王詡。
王詡略有深意的點點頭說道:“某雖為當(dāng)世四大儒之一,但真正的身份,確實鬼谷門第二十代傳人,當(dāng)世之鬼谷子!”
“什么?您...您出自于鬼谷一脈?”楚河驚訝的問道。
“當(dāng)年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百家之人大多并入儒家,也有很多就此隱退,銷聲匿跡。而我鬼谷一門,只有逢亂世,才會出世。”王詡解釋道。
楚河心里十分吃驚,這系統(tǒng)也太厲害了。竟然給王詡植入的這般記憶,而且王詡身為鬼谷子,竟然絲毫不會察覺。
要知道,這些能人可不是輕易會被改變思想的。也不知道系統(tǒng)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強(qiáng)行安排他人的記憶。
“敢問王師,鬼谷一門到底所學(xué)為何?”楚河不解的問道。
鬼谷一脈,到如今世人都不知,他們到底存不存在,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何學(xué)說留世。
“那得看你,愿不愿意拜老身為師了?!蓖踉偺羝鹨荒ㄎ⑿φf道。
楚河暗道一聲“老狐貍”這王詡當(dāng)真是人老精,馬老滑。如今看來,不拜師,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了。
“弟子楚河,叩拜尊師!”
說完,楚河便對著王詡?cè)稻虐?,行師徒大禮,本來鬼谷子就是自己召喚出來的師父。楚河到也沒有矯情,直接拜師。
“好,好。為師甚慰。今日你我成為師徒,為師也要送你一份見面禮,明日便可抵達(dá)?!蓖踉偩従徴f道。
王詡把楚河領(lǐng)進(jìn)客房,徹夜長談。
“徒兒,你可知為何我鬼谷一門,只逢亂世才可出世?”
楚河思考一下,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徒兒不知?!?p> 王詡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挑子挑了挑燈芯,屋里變得亮堂起來。
“從戰(zhàn)國時,我鬼谷一門橫空出世,掌握天下大局,你可知蘇秦?”王詡問道。
“掛六國相印,天下誰人不知?”
蘇秦,戰(zhàn)國時期著名的縱橫家、外交家和謀略家。投入鬼谷子門下,學(xué)習(xí)縱橫之術(shù)。學(xué)成游歷多年,潦倒而歸。
隨后,刻苦攻讀《陰符》,游說列國,得到燕文公賞識,出使趙國,提出“合縱”六國以抗秦的戰(zhàn)略思想,并最終組建合縱聯(lián)盟,任“從約長”,兼佩六國相印,使秦國十五年不敢出兵函谷關(guān)。
聯(lián)盟解散后,齊國攻打燕國,蘇秦說齊歸還燕國城池。后自燕至齊,從事反間活動,被齊國任為客卿。
“難不成,這蘇秦真的出自于鬼谷?”楚河驚訝的問道。
“卻是如此,蘇秦為我鬼谷弟子,但他只學(xué)習(xí)了合縱連橫之術(shù),而我鬼谷真正的絕學(xué),卻并不是此術(shù)。”王詡說道。
只一個合縱連橫,便讓蘇秦掛六國相印,風(fēng)頭一時無兩。而這還不是鬼谷真正的絕學(xué),楚河越發(fā)的心驚了。
“敢問師尊,我鬼谷的絕學(xué)是?”
王詡喝了一口茶水,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打開窗戶,一股凌厲的寒風(fēng)涌現(xiàn)進(jìn)來。
“徒兒,這寒風(fēng)凜凜,冬至到來,大雪也就不遠(yuǎn)了?!蓖踉偢袊@一聲。
楚河心里一動,王詡答非所問,讓楚河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今的大漢,就如這冬天一般,枯萎凋零。”
楚河卻拱手說道:“冬天固然寒冷,可我們都知道,大雪終將會停下,來年也必定是開春?!?p> “而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熬過了黑暗,朝陽的曙光終歸會來到?!?p> 楚河的話,讓王詡眼前一亮。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楚河的十歲的年齡,竟然就有這般的胸襟與見識。
“不知徒兒是想做那冬天的大雪紛飛,還是春天那朝陽的曙光?”王詡突然問道。
“二者有何不同嗎?”楚河苦笑著問道。
“顛覆大漢者,不一定會拯救黎明百姓。而拯救百姓者,必將傾覆王朝!”王詡臉色肅然,一字一句的說道。
“徒兒對王權(quán),沒有什么想法。只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今大漢失其鹿,早晚天下共逐之,而我們現(xiàn)在身為漢人,應(yīng)當(dāng)竭盡所能,挽回漢室江山!”
楚河的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讓王詡頻頻點頭。
“好一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徒兒有此胸襟,日后必能成就大事。為師不妨告訴你,我鬼谷一門的絕學(xué)乃是帝王心術(shù)!”
帝王心術(shù)是集中國古代帝王的領(lǐng)導(dǎo)學(xué)、謀略學(xué)、管理學(xué)以及識人術(shù)、用人術(shù)、縱橫術(shù)等為一體的學(xué)術(shù)。后世多有研究!
楚河萬萬沒有想到,鬼谷一門絕學(xué)竟然是帝王心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