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都之外,長樂山軍營,這是吳國最精銳的軍隊之一,長樂山軍營三萬人,拱衛(wèi)吳都,同時也是一線峽增援部隊,也是唯二一支配備騎兵的部隊,雖然騎兵只有一萬騎。
長樂山軍營校場,張良一身銀白色盔甲,璀璨奪目,手持亮銀搶,看著眼前的騎兵,和騎兵后的兩萬士兵道:“今吳王昏庸,被奸人蒙蔽,不理朝政,導致地方不平,哀聲哉道,今奉先王遺命,清君側(cè),護國邦?!睆埩寂e起手中長槍大喝道。
“護國邦,清君側(cè)。”
“護國邦,清君側(cè)?!?p> “護國邦,清君側(cè)。”
張良此時有些后悔,但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晚了,同時只能一路走到黑,張良身后三騎,青盔青甲目光盯著張良的身后,他們眼中沒有尊敬,只有威脅的殺意。
張良知道,如果自己稍有異動,必將遭到雷霆一擊,張良只能配合,帶著一群護國邦清君側(cè)的士兵向著吳都走去,一路上個個軍驛站紛紛打開門,張良有些緊張準備招呼手下殺過去,但被身后的人拉住道。
“不用管他們,繼續(xù)前進?!?p> 張良一聽,點了點頭,沒有管軍驛站中跑出來的士卒,軍驛站中的士卒,步兵紛紛拿起武器,加入長樂山的隊伍當中,而騎馬的士卒則策馬揚鞭向著官道馳騁而去。
“不阻止他們嗎?”張良盯著快要消失在眼前的騎兵道。
“不需要,他們會給我們帶來驚喜的,騎兵出長樂山后便開始沖鋒,直入?yún)嵌?,控制王宮?!鼻嗉讓⑹繐崦R脖子道。
長樂山離吳都大概十公里,但是因為山區(qū)阻隔,道路彎曲,大規(guī)模行軍速度自然慢了下來,張良的臉上有些急了,畢竟這可是斬立決的大罪,哪怕自己的父親是柱國都保不下自己。
如果孫儀在這里,看到張良如此,定然對其印象大減。
彎彎曲曲的山道,每一處關卡都有一個軍驛站,長樂山到吳都城外共有七個軍驛站,第一個騎兵來到最近的軍驛站也不下馬,而是道:“兄弟們,時機已到。”說完開始策馬向著下一個地方而去,這處軍驛站同樣,大門洞開,步兵集結(jié),唯一的騎兵騎著馬兒向著前方追去,這些士兵年紀都算中年人,其中還有兩個已經(jīng)是滿頭白發(fā),但他們依然持刀攜盾,等待,等待,等待著。
吳都城外七個騎兵一路快馬加鞭,馳騁而過的煙塵滾滾,老遠便被守城的吳都士卒發(fā)現(xiàn),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敵人打到吳都城下,守城士卒的警戒心很低,而且向著吳都奔馳的騎兵紛紛掛起黑旗和紅旗,頓時這戒心在一次的下降了很多。
黑旗代表燕蠻入侵,紅旗代表十萬火急,這是自立國便有的旗號,凡是打出黑紅雙旗,一路可暢通無阻。
“鎮(zhèn)門關十萬火急,緊急軍情?!?p> “一線峽百里加急,緊急軍情?!?p> 城門外進進出出的百姓,那是紛紛退避,因為被傳送緊急軍情的驛馬撞死,那可就是真的白撞死,得不到任何的賠償。
頓時守門的士卒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見報信的人都認識,是軍驛站傳令騎兵,當即讓開道路,放人進入內(nèi)城,一般而言,進入?yún)嵌家暰€,便不能縱馬飛馳,而應該緩緩的降低馬速,進入內(nèi)城之后,便下馬遞交軍情,下面由城門守卒,縱馬入宮,遞交禁衛(wèi)軍,在遞交掌印太監(jiān),在遞給吳王。
但這些軍驛站傳令兵之中,四人開始降低馬速,然后直接在外城門便下了馬,守城士卒趕忙上前幫忙牽住氣喘的馬兒,有好奇的士卒上前詢問,傳令騎兵便和守門士卒熱切的打招呼和閑聊。
大門外的百姓則拍了拍灰塵,又準備繼續(xù)排隊,但很快,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個大地在震動,地上的石子,更是歡快的旋轉(zhuǎn)跳躍。
城墻上的守城士卒看著長樂山出口,那滾滾黃塵,和那一片折射寒光的青甲騎兵,頓時便敲響銅鐘,銅鐘的聲音響起,城門下的士卒一驚,待看到遠方滾滾黃煙,趕忙要關閉城門,但四個軍驛站傳令兵那肯干啊,當即抽出腰間佩刀,暗中暴起斬殺幾人,軍驛站士卒出其不意,很快占領了外城門。
這邊城門突變,外加城門外大軍殺到,官道上的百姓頓時四散而去,深怕跑的慢被殺。
內(nèi)城門之中,林戶聽到銅聲當即大喝“動手。”話落拔刀撲向了東門都尉錢進,錢進是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衣玄甲,手持細柳刀,與林戶拼的不相上下,另外兩名傳令兵也收起嬉皮笑臉和內(nèi)城門士卒的清切勁,轉(zhuǎn)身抽刀便將身邊的士卒斬殺,隨機開始悍勇殺敵,爭奪內(nèi)城門的控制權。
錢進一刀將林戶逼退,林戶陷入四個士卒的包圍之中,錢進則細眉一皺,招過身旁的士卒。耳語幾句,便將其放入城中,林戶有些急了,這奪城門速度要快,不然調(diào)動城中守軍,把內(nèi)城門口堵上,那騎兵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反而會陷入被動的局面。
城墻之上的士卒已經(jīng)出現(xiàn)大批士卒,彎弓搭箭,讓林戶背后感覺汗毛倒豎,但林戶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拼死一搏。
當即道:“錢進,別再給吳王賣命了,今日燕蠻大肆侮辱吳王,吳王氣急攻心,吐血而亡,我手中有吳王密詔,入宮保護太子,而等還不快快放下武器。”林戶舉著一塊白布扯著謊道。
四周的士卒頓時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錢進作為趙錢孫李,排行第二的新晉家族,自然不可能這么隨便被忽悠。
“放肆,假傳軍情,假傳密詔,我看你有多少個腦袋砍?!卞X進長刀一指道。
“諸位兄弟,城外可是張柱國麾下的長樂山營的三萬大軍,如果沒有密詔,他們敢出長樂山嗎?難道張柱國也要反嗎?”
“是啊!”
“說的有道理,外面的長樂軍旗可不好錯?!?p> “說不定真的有密詔?!?p> 錢進一看,這可不行,而且騎兵越來越近了,在糾纏下去,恐怕自己討不到好,當即下令“關城門?!?p> 但是在隱秘的角落,一把小巧的匕首刺入錢進的胸膛,錢進感覺胸前一痛,隨后看到自己穿胸而過,泛著血色的匕首。
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身后,一個清秀的士卒,但穿著明顯有些寬大的甲衣,臉上帶著微笑,那充滿靈性的眼眸好像會說話一樣。
“你派出去的士卒,他到不了禁衛(wèi)所了,你應該派個小個子的,這衣服和人家不搭呢!”說完還嬌嗔的道,如同打情罵俏的情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