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只覺得渾身上下被繩子纏了許多道,宛如被鐵箍箍住了一般,想要掙扎,卻無從用力,半點也動彈不得。
更可恨的是,那些家伙居然把他跟那只鼠狽湊在一起,盡管是在地下的洞里,可是他只要一睜眼就能看到那只鼠狽惡心的樣貌,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又一層。
這些家伙速度很快,力氣似乎也很大,速度一直很快,李正只聽到了耳邊一直穩(wěn)定的傳來了“呼呼呼”的風(fēng)聲。
沒走了多久,李正又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這讓他想起了幾年前在隔壁村看到的那具尸體,經(jīng)過了三天的時間,那股臭味,直接讓他一月不知肉味。
說不得,李正只好屏住了呼吸。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忍不住了,只好任由那股惡臭將自己由內(nèi)而外的填滿。
雖然他不是李源那種無肉不歡的吃貨,可是一想起在一年中最美好的時光里,食物最美味,最豐富的臘月和正月,自己卻要忍饑挨餓的只能喝點寡淡的粥,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當(dāng)一想到其他人大魚大肉吃得正歡的樣子,尤其是李源滿臉油光的啃著雞腿,心里更難受了。
又過了一陣,速度終于放慢了。
李正聽到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這是一種他聽不懂的語言。
隨后他就跟那只鼠狽的尸體分開了,被扔進了一個洞窟中,腦袋撞在堅硬的地上痛的要死,如果不是擔(dān)心受到折磨,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等待的時候,時間總是漫長的過分。尤其是聽候發(fā)落的那種等待,更是一種折磨。
李正無數(shù)次的幻想著李承麒帶人過來救他,要么是李承麒一腳踢開門,說一句“阿正,讓你受委屈了”,這個時候他就會一本正經(jīng)的回一句“不委屈,男子漢大丈夫就應(yīng)該受點磨難,畢竟我是要當(dāng)族長的男人”。
又或者是李飛羽跳了進來,譏笑道:“喲,李家的長孫這樣子可真不賴啊,跟村口的老張家的狗吃屎樣子一模一樣……”這個時候,自己就該回一句,“男人的事,你們女人不懂”。
再或者是李源,親切的扶自己起來,然后給自己撕一條雞腿,“大哥受苦了,吃根雞腿壓壓驚吧”……
就算是李泰,他先來,用自以為是的長者口吻說“大哥,你得注意形象,你可是代表的李家”“在此處一定要小心在意,不可墮了李家的威名”“你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還這么粗心大意,將來怎么放心讓你繼任族長這么重要的職務(wù)”……
這都比寂靜無聲要強的多。
就在李正胡思亂想之際,門被推開了,李正被拉了起來。
他看到了一個蒼老的鼠狽。
沒錯,跟李泰殺死的那只鼠狽一模一樣,只是頭上浮著一層白毛,臉上滿是皺紋,為數(shù)不多的幾根胡子也是白花花的。
“快,給貴客松綁。”老家伙吼道。
李正居然聽懂了,就有另一只鼠狽過來一把抓斷了繩索。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心想:放開了我最好,不然勞資就要大開殺戒了。
老鼠狽熱情的說道:“老夫終于見到了來自人間的貴客,吾家小女真是好命啊。”
他沒有給李正多少交流的機會,說了幾句讓李正云里霧里的話就離開了。
很快一個有些肥胖的鼠狽鉆了進來,熱情的給李正身上掛著紅色的掛飾,然后推著李正走了出去。
李正一出去就傻眼了。
這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上掛滿了紅綢布,幾只鼠狽一見到李正就立刻賣力的吹起了嗩吶,敲鑼打鼓起來。無數(shù)擠在大廳里的鼠狽都歡呼起來。
之前進去的那只鼠狽戴了一頂紅色的帽子,坐在正堂主位,笑嘻嘻的看著李正。
另一邊,很快就有幾個鼠狽推著一個頂著紅蓋頭的人出來,將他帶到李正身邊站好了。
這個時候李正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剛剛自己的弟弟殺了你們的同類,你們居然轉(zhuǎn)過身就要讓我跟你們結(jié)親?
那只肥胖的鼠狽笑盈盈的站在李正身邊,高聲叫了一聲,音樂頓時停了,只剩下了窸窸窣窣的低聲講話聲。
然后李正就看到了他身邊那只蒙著蓋頭的鼠狽朝著那老鼠狽跪了下去,那肥胖的鼠狽見李正還站著不定,趕緊拉他。
李正心想:笑話,勞資怎么會跟你們這群家伙結(jié)親,這TND也太埋汰人了。愣是不動。突然后腿彎子被踢了一腳,李正情不自禁的半跪了下去。他硬撐著站起來,叫道:“慢著!誰同意我跟你們結(jié)親了。”
這一句話出來,四下里立即安靜了,如果有蚊子此時飛進來,所有人都能聽見。
“嬌客可是有什么不滿意?老夫好歹也是這一族之主,這點主還做不得?”白頭鼠狽懂得人話,臉色不善的站了起來。他身邊也竄出來好些個身強力壯的鼠狽,手里都拿著兵器。
“做得了她的主,做不了我的主?!崩钫荒笕^,一股火焰從拳頭上生了起來。
高探馬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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