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生甜膩膩地朝陳榆望上一眼。
“如果我考平海大學,你會給我?guī)椭陌?。?p> “嗯。”
身為老同學,又受到王虎生照顧的陳榆乖巧地點點頭,讓陳桐深感無力。
但身為績優(yōu)生的自己,如何能被個高中小透明打敗?
他的信念就是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可是陳桐的功夫深不深,王虎生肯定是不知道的,不過他余光閃過,瞥見陳桐右手拇指食指之間的老繭,對于鐵杵磨成針這個事實深表贊同。
唉~
這陳桐單身太多年了,希望他能早點從今天的打擊中走出來。
可王虎生的善念陳桐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繼續(xù)死纏爛打。
“虎生啊,你是哪里人啊。”
“我啊,我白羊鎮(zhèn)王家村人?!?p> “哦,是那個打架率居高不下的王家村么,你在那住可要小心啊,野蠻人很多。”
望著越來越幼稚的陳桐,王虎生突然少了些興致。
自己這是怎么了?好歹也是億萬富翁穿越而來,居然和一群小屁孩鬧上了。
難道是重生以后,連生理機能都恢復了?
嗯,有空還是要試試,上輩子可沒機會呢!
王虎生覺得有些無聊了,他隨口反問道:
“不知道陳桐你是哪個鎮(zhèn)的?”
“都田鎮(zhèn)。”
陳桐一臉的傲嬌,因為都田鎮(zhèn)上出了不少大官,遠近聞名,讓他與有容焉,就說他舅舅,便在這平海市有個一官半職。
“哦~”
王虎生意味深長地應(yīng)上一句,再與陳榆對上一眼,見陳榆心領(lǐng)神會,他便知道早先種下的草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了。
就在王虎生看來的那一瞬間,陳榆想起車上他那句“嫁女不嫁都田男”的口號,似乎一切都對上號了。
若說這情感對象的選擇與眾人不同,陳榆雖然無法完全接受,但那是他人的自由,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待。
但若是作為負心漢的話又另說了。
陳榆偶爾也看電視劇、小說,對始亂終棄的人是深惡痛絕。
“都田鎮(zhèn)可是人杰地靈,文人眾多,好像都寫得一手好字?!?p> “你看你這練的可夠勤快的,虎口都長繭了?!?p> 王虎生隨口調(diào)侃著,陳桐倒是當真了,對著陳榆侃侃而談他都田鎮(zhèn)的光輝歷史。
最后還是王虎生無奈,他大手一揮,打斷陳桐的介紹,看了一眼手上那老破舊的海鷗手表。
“我想逛逛這平海大學,陳榆你去不?”
該做的事情做了,陳榆也會對陳桐多加防范了,沒必要到哪里都帶著只蒼蠅,所以王虎生壓根沒有問陳桐。
可“蒼蠅”同學沒這自覺啊,他胸脯拍得砰砰響。
“平海大學可是我地盤,我熟,你要去哪里我?guī)闳?。?p> 王虎生心下一嘆,這是打臉他的心不死啊,既然這樣,那就狗糧吃個夠吧。
于是平海大學烈日之下,看到三人一行穿梭的身影。
“看到?jīng)],這是我們平海大學的圖書館,每年花在購買論文數(shù)據(jù)庫上的費用就有一個億?!?p> “這里藏書非常多,如果有興趣,隨時可以來看?!?p> “我可以把我的借書卡借你用?!?p> 陳桐一臉的傲嬌,心里想著,至少我在學業(yè)是碾壓你的。
王虎生:“......”
這也太幼稚了吧!
“不用,陳榆有卡?!?p> 王虎生直接拒絕,一句話將陳桐噎死。
陳桐再領(lǐng)一桶狗糧。
“那就太好了!”
陳桐支支吾吾半天,終于才想到個勉強的話題將話續(xù)上:“其實以你的成績,畢業(yè)后去考公更合適,多來這兒讀讀考公的書?!?p> “我家里很多人都在體制內(nèi),雖然工資不高但較為穩(wěn)定?!?p> “考研未必是你最好的選擇。”
“嗯,到時候再看,不知道陳榆會怎么選擇呢?”
王虎生看似在詢問陳榆,隱含的意思卻是以陳榆為主心骨。
一句話,陳榆、陳桐二人收到的信息卻完全不一樣。
陳桐這滿手老繭的單身汪,似乎已被狗糧噎著了。
他老實地帶著王虎生二人在平海大學逛著,不再做些無聊的舉動。
他們走馬觀花似的逛了諸多教學樓,實驗室,就在路過籃球場時,陳桐渾身肌肉暴起,正要展示一番,便聽到王虎生與陳榆輕聲耳語著:
“今天早上,我可是贏了一個校隊的籃球隊員呢?!?p> 陳桐便知趣地收起那身疙瘩,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鍛煉的肌肉都是徒有其形。
于是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向?qū)А?p> 整個隊伍逐漸變成他只身在前,王虎生領(lǐng)著陳榆在后。
可平海臨近亞熱帶,那九月的天氣可想而知。
只不到半個小時,幾人便已汗流浹背了。
王虎生望著陳榆那秀發(fā)黏著臉頰卻始終不愿開口休息的執(zhí)拗模樣,沒來由一陣心疼。
“我口渴了,等我買幾瓶水?!?p> 幸好一旁有個小賣部,他迅速拿上一頂帽子,取三瓶水快速趕回。
原本他只打算買兩瓶的,主要是念及陳桐同學吃的狗糧不配水。
怕他一會吃不下!
王虎生先是遞給陳桐一瓶水,這才回到陳榆身邊,輕輕地為她戴上帽子。
“作為你一整天陪我瞎逛的感謝。”
“天氣實在太熱了,萬一曬黑了以后會沒人要的。”
陳榆聽了心中生出一陣涼意,她本意是要拒絕的,可自己卻是也缺一頂帽子。
自小生長在農(nóng)村,重男輕女十分嚴重的家庭里,除了自己的阿媽,可能再也沒有人如此在意自己的心情了。
那就在小本本上再寄上一頓飯,以后還他便是。
反正以王虎生那亂花錢的性格,估計也記不住自己究竟吃了多少頓。
于是她朝王虎生抿嘴一笑,雙頰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再加上與王虎生差十五公分的身高,顯得是那樣的般配。
陳桐:“......”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難道兩人不知道避嫌么?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還有個大活人么?
他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冰的,透心涼,心涼涼??!
只是他并不知道,王虎生早已照顧過他了。
狗糧配酒,越吃越有啊。
可惜此地沒酒,只好以水代酒。
其實王虎生要求參觀平海大學,主要是在視察地形,補充著心中的創(chuàng)業(yè)大計。
腦中有了大概的輪廓,他便提議撤退。
畢竟這九月天頂著大太陽到處亂跑的,腦子通常都有些問題......
他本想單獨送陳榆回去后自行撤退,沒成想陳桐執(zhí)意要一同送回去。
陳桐想的是自己要認認門,為挖墻腳做準備。
有句話說得好啊,只要鋤頭揮的好,哪有墻角挖不倒。
于是,他領(lǐng)了今天的最后一桶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