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們從中餐館出來后,一如電影劇情顯示,幾人產(chǎn)生了分歧。尤其是當貝弗莉撥通了斯坦利電話,得知后者已經(jīng)自|殺身亡之后,幾人心中的恐懼攀升至了最高點。
里奇、埃迪當場表示要回家,貝弗莉在悲痛之下也無心滯留,本毅然跟著女神返回汽車旅館。甚至連第一主角比爾內(nèi)心也產(chǎn)生了動搖。只有黑人麥克一人在苦苦堅持。
最后,麥克邀請比爾去圖書館,將潘尼懷斯的來歷和那個能消滅小丑的特殊儀式告訴了比爾。通過幻象看到了古印第安人對抗小丑的種種后,比爾終于下定決心,和麥克一起回到旅館說服了伙伴。最終,幾人決定找到各自的信物,以這種方式除掉小丑。
原本方寸山并不打算露面,他還沒有想好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xiàn)在主角面前??僧斔吹?個主角分頭行動后,他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方法。
他迅速追上了比爾和麥克,“嘿,我說二位,你們這是去哪兒?”
比爾和麥克遲疑的回過頭,只見一個陌生的黃種人叫住了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里讀出了疑惑。比爾皺著眉問道:“你是誰?我想我們并不認識你吧?”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們此前并不相識?!狈酱缟铰柭柤?,道:“不過方才在酒樓里,你們遭遇的一切我都看到了,當然,包括你們的聊天,我也聽到了。別誤會,我并不是故意偷聽你們的談話內(nèi)容,只不過我就坐在你們隔壁卡座,而你們似乎也并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
由于剛剛得知斯坦利自|殺,且急于讓比爾知曉如何封印小丑的秘密,所以麥克顯得很不耐煩。他道:“你想說什么,快講吧,我們在趕時間。”
方寸山點點頭,道:“潘尼懷斯,那個27年出現(xiàn)一次的小丑,我知道他。事實上,27年前,我的兄弟也疑似被它殺死了。今天我聽到你們談及了它。所以,我想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當方寸山說出“潘尼懷斯”幾個字時,比爾和麥克的臉色大變,他們此前從未設(shè)想,除他們以外的成年人還知曉潘尼懷斯的存在。他們一度以為,只有小孩才能看見小丑,以及小丑制造的恐怖幻象。譬如27年前,貝弗莉在自家浴室被從盥洗池里狂噴而出的血淋滿全身,可她的父親卻對浴室的景象視若無睹。
后來,其實他們逐漸意識到,并不是這個鎮(zhèn)子上的成年人沒有見過小丑,也許很多人其實都見過。但他們都閉口不談,選擇遺忘。而眼前的這位黃種青年卻直截了當?shù)狞c出了小丑的性命,這怎能不讓他們感到驚愕。
麥克聽聞方寸山也是受害者之一,那就是跟他們處于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心情有些激動,“這么說你也知道小丑,你或者你的親人也被小丑加害過?你愿意跟我們一起消滅這個怪物嗎?”
“等等,”相比起激動的麥克,身為恐怖小說家的比爾心思自然更為縝密,“你說你的兄弟也被它殺死了?”
“是的,27年前,我的12歲的哥哥和他的三個伙伴去郊外野營,最后全都沒有回家。他們成了失蹤人口。我父母將尋人啟事的告示貼滿了德里鎮(zhèn)的大街小巷,可惜,沒有半點線索?!狈酱缟皆俅渭榔鹁幑适碌拇笳校f道:“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圖書館找到了一份史料——《德里鎮(zhèn)的舊歷史》,從其中的一張簡報中看到了小丑的信息,比如發(fā)生在1906年復活節(jié)的鋼鐵廠爆炸事件,有102人死亡,其中88人為兒童。后來,我費了很多時間,陸陸續(xù)續(xù)搜尋了一些資料,發(fā)現(xiàn)在小鎮(zhèn)歷史上無數(shù)的意外和死亡事件中,都有潘尼懷斯的身影。這個怪物,似乎在鎮(zhèn)上存活了超過200年?!?p> 方寸山記起在《小丑回魂》第一部,胖子本曾經(jīng)看過的德里鎮(zhèn)的史料,于是靈機一動,移花接木將這一段偽裝成自己的記憶。那本書是真的,他自然不用擔心主角們會發(fā)現(xiàn)一切其實是自己事先知曉所有劇情后臨時胡謅的謊話。
果然比爾臉上懷疑的神色漸漸消退,他曾經(jīng)聽本提過《德里鎮(zhèn)的舊歷史》一書,是以開始相信方寸山所說的。至于黑人麥克自然就更加激動了,眼前這位黃種年輕人完全可以加入他們的陣營,共同對付可怕的小丑。
畢竟大敵當前,沒有誰會嫌隊友多。
當下,麥克便熱情的邀請方寸山跟著他一同去圖書館,他迫不及待的打算將這個秘密跟眼前這位新朋友分享。不過被方寸山拒絕了,“不好意思,兄弟,我現(xiàn)在還有急事,我有一位朋友,她是位年輕的未婚媽媽。此刻她正帶著她可愛的女兒維多利亞正在看棒球賽。說實在的,我有點擔心,我得去看看。”
方寸山想起了在原著中,差不多就是今天晚上,正當6位主角相聚之日,在另外一處棒球場內(nèi),再次發(fā)生了一位兒童被殺事件,受害者是一位名為維多利亞的小女孩。兇手逃之夭夭,警察甚至認為是一起野獸襲人事件,于是草草結(jié)案了。
到底要不要去救,其實方寸山內(nèi)心是有些糾結(jié)的。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有做好和小丑潘尼懷斯正面對抗的準備,萬一不敵對方,自己的境地就很危險了。但另一方面,他有些過不去自己良心這一關(guān)——他明明知道今晚會有慘案,委實做不到袖手旁觀,實在打不過對手,及時提醒一下女孩或者她的母親,使得她們遠離危險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比爾叫住了方寸山,問道:“我叫比爾,比爾·登布洛。這位是麥克,麥克·漢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p> “方寸山,你們可以叫我方。你們住在哪兒,等我辦完事后,立刻就去找你們?!苯粨Q完了必要的信息后,方寸山匆匆離開了。
德里鎮(zhèn)其實并不大,放在大美帝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地方。全鎮(zhèn)的體育設(shè)施場沒幾個,棒球場的地址通過問路很快就找到了。方寸山站在球場外,隔著緊閉的大門和鋼絲網(wǎng)往里面瞅了瞅。棒球場的面積不小,尺寸和場地完全是按照正常的球場規(guī)格建造的,但觀眾席相比起可容納數(shù)萬人之巨的頂尖足球場就顯得有些少了,充其量也就是數(shù)百人,即便是和NBA的觀眾席位相比也遠遠不如。
方寸山看了一眼門口兩個眼睛一直往場內(nèi)瞟的守衛(wèi),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確定附近沒人之后,毫不猶豫地發(fā)起瞬間移動的能力。只見他的身形“biu”的一聲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場內(nèi)了。
維多利亞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場內(nèi)觀看著棒球,在她看來,這種幾個人拿著球棒擊球的游戲?qū)嵲谔珶o聊了,遠不如從遠處飛來的螢火蟲好玩。
“誒,螢火蟲?!本S多利亞的目光瞬間就被吸引。螢火蟲飄飄浮浮在空中飛行,在維多利亞旁邊稍作逗留后便離開了。
眼見得媽媽的注意力完全被場內(nèi)的激戰(zhàn)給吸引住了,小維多利亞立刻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一路跟著螢火蟲來到了觀眾席行架的縫隙內(nèi)。
眼前越來越黑,維多利亞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黑暗似乎格外濃郁,球場內(nèi)以及頭頂觀眾席的喧鬧聲也突然間小了很多,她完全被螢火蟲給吸引住了,一路跟著小蟲子走了過來。突然,螢火蟲被一雙白手套禁錮在手心里。
維多利亞嚇了一跳,片刻之后,一張面容可怕的小丑臉龐在螢火蟲微光的映照下引入眼簾。
“你好,維琪?!毙〕蟛僦y聽的聲音說道,“你的朋友是叫你維琪吧?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可能也是你的朋友啊。”
維多利亞內(nèi)心有些恐懼,她帶著質(zhì)疑說道:“如果你是我的朋友,為什么躲在這么黑的地方?你不是我的朋友,你讓我感到害怕?!闭f完,她轉(zhuǎn)身便向后走去。
小丑看著維多利亞的背影,眼里透著陰鷙的光芒。它垂下頭,發(fā)出嗚咽的哭泣聲。
小女孩的心格外柔軟,聽到小丑的哭泣聲,她轉(zhuǎn)過身,問道:“你為什么哭?”
小丑可憐兮兮的說:“人們經(jīng)常取笑我的長相。我在想也許你看不清我的臉,我在想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的?!闭f到這里,小丑垂下頭,自怨自艾的說道:“算了,又老又蠢的潘尼懷斯,你永遠都不會有朋友的?!?p> 維多利亞此刻被小丑精湛的演技給徹底蒙蔽,她正欲開口,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又老又蠢的潘尼懷斯,你當然不會有朋友,人類對你而言難道不是獵物嗎?你好歹一個活了千百歲的老怪物,還學人家渣男用花言巧語來騙取小女孩的同情,手段極其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