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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京煙云錄

第七章探花郎

華京煙云錄 空山澪 2207 2020-08-22 22:05:39

  “暫時還不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nèi)龀且沧C實(shí)為了查實(shí)下這些事。但聽你這么說好像不太對勁,我們從揚(yáng)州查到的后來的事所有的證據(jù)似乎都在指向涼城。”蘇昀眉心微蹙,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是啊,怎么這么巧,都是涼城呢?”崔璟喃喃道。

  “看來這事情并不簡單啊,但到底是什么讓他們一個個都往涼城跑呢?”郎清喬思索道。

  崔璟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想法,“涼城再北一點(diǎn)是什么地方?”

  “渝黔州?!崩汕鍐袒腥淮笪颍澳闶钦f其他三國有人指使?”

  蘇昀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接話道“,攪亂皇室血統(tǒng),那么謝家、穩(wěn)婆一家還有當(dāng)年事情的知情人都是死罪,若果真是受人指使,那么事后勢必會滅口,但是若貿(mào)貿(mào)然殺人一定會打草驚蛇,引人注目,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舉家搬走,當(dāng)時戰(zhàn)亂那種情況下不可能去其他國家,往涼城或者說渝黔州是最好的去處。

  渝黔州處于四國交界處,毗鄰四國,是開關(guān)通商,文化交流的絕佳位置,而且渝黔州是更是易守易攻的邊境要塞,兵馬集結(jié)于此,可向其他三國同時發(fā)起戰(zhàn)爭,若不能強(qiáng)攻,那么退守渝黔州,其他三國也毫無辦法。

  除非三國聯(lián)手,但三國聯(lián)手顯然時是不可能的,首先攻下渝黔州后它的歸屬就是個問題,每個國家都有統(tǒng)一天下的野心,自然不想把這樣的地方送給他人。若真要是自己擁有,兵力不夠只有被吞并的份。

  其次,若三國聯(lián)手打一國,那么勢必有一個國家要越過渝黔州征討與自己對立的國家,且不說攻不下的問題,就算攻下了,三國分領(lǐng)土,那么對立的國家的領(lǐng)土怎么守?還不是淪為其他兩國的囊中之物,白白浪費(fèi)兵力給別人做了嫁衣,所以渝黔州四國都動不得。

  這樣的地理位置自然也有壞處,若擁有這個地方的國家兵馬不強(qiáng),或者說沒有強(qiáng)于其他三國的實(shí)力,那么即使擁有這個地方也是守不住的。

  而這個地方百年前時刻在南燕版圖上的,但是南燕國當(dāng)時兵馬處于四國最弱,留著也是方便了他國征討,當(dāng)時的皇帝不求統(tǒng)一,只想要守住南燕,于是宣布把渝黔州劃出南燕版圖,四國觀望相互試探,沒有國家想收復(fù)這個城池,也不許歸別的國家所有,于是渝黔州就成了唯一存在于四國之外的城池。

  成了江湖草莽,亡命之徒的逍遙天堂。

  “對,就是這樣,到了渝黔州,四國的盲區(qū),殺人滅口什么的還不是隨隨便便,還不用擔(dān)心被抓到把柄?!贝蕲Z點(diǎn)點(diǎn)頭,嗤笑道。

  “但是這些還只是我們的猜測,具體真相是什么還未可知,既然都通過涼城,看來涼城的貓膩也不能少了。”郎清喬擔(dān)憂地道。

  “我們對涼城是不熟,但有人熟啊,裴宏將軍不是正在涼城駐守么?”崔璟挑眉,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什么意思?你還真想搞的大張旗鼓天下皆知啊,你可別忘了你可正在私奔呢,事情樂視要暗地里查的。”郎清喬無語。

  蘇昀不太好意思,瞪了崔璟一眼,解釋道“噯?你誤會了,他是說裴宏將軍身邊的副將胡為達(dá),他已經(jīng)讓田左御史去招攬了?!?p>  真是的,說話也不說明白,惹人誤會,丟死人了。

  郎清喬不意外,他早就知道田江林明面上是燕臨黨,但私底下早就已經(jīng)被崔璟策反和他是一伙的了,算作暗樁只不過很少人知道罷了。

  “???哦哦。”郎清喬明白自己誤會了,有點(diǎn)尷尬的默默鼻子“話說,胡為達(dá)是什么人啊?若是個人物,怎么之前沒聽過?”

  “你聽過的,天啟四年的探花郎。”崔璟道。

  探花郎不在京城反而在涼城,那么崔璟所說的就一定就是那個試卷被調(diào)換的‘探花郎’了。

  天啟四年?郎清喬思索一瞬便想起來,那是新皇登基的第四年,新皇年幼,什么都得從新學(xué)起,皇后本無根基,又正值國師仙逝,可以說是皇上燕捷失了一臂,整個朝堂人心慌慌,藩王小國也動亂不堪,呂太妃,就是燕臨的母親自然不安分,趁著這段時間不留余力的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人,無所不用其極,而遭殃的其中一人就是那年的探花郎。

  事情鬧得很大。

  那年放榜,身為考生的江知行不相信竟然連進(jìn)士都沒進(jìn),他自恃才華,不顧旁人勸阻執(zhí)意查卷,南燕的律法是:若對科舉名次有疑,鞭撻一百,方可查閱。

  若是普通人七十鞭子幾乎便可要了性,江知行生生受了那一百鞭,身上的青布衣都被血浸透了,仍是硬撐著去翰林院查閱了自己的試卷,卻發(fā)現(xiàn)寫著自己名字的考卷上并非是自己的答案字跡有九成像但內(nèi)容一絲一毫都不同。

  那份考卷平平無奇,與自己的相差天壤之別,于是他瘋了一樣的不顧翰林院官員的阻攔,挨個翻著進(jìn)士的考卷。

  果然,在探花郎的卷子上,在一個他不認(rèn)識名字的考卷上,是他的答案,然后他拿著這兩張被調(diào)換的卷子踉踉蹌蹌有堅決無比的朝順天府衙走去,鳴冤擊鼓,一紙狀書狀告所有考官,鬧得人盡皆知。

  但最終江知行得到的答案卻是,一,對比過字跡是他的沒錯,就算他說有人模仿,但是他找不出證據(jù)。二,沒人能證明探花的那份答案是他的,他說監(jiān)考他的三名考官都看到了,但所有考官矢口否認(rèn),聲稱自己只堅守自己的職責(zé),并未看考生考卷。

  于是,他被數(shù)名衙役扔出了順天府。

  第二天一早,他拖著傷病的身體去了皇宮門口,可連門都進(jìn)不去,于是跪在門口大聲大聲伸冤,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多,為他鳴不平的人一個沒有,甚至有人打賭他的下場會如何。

  宮門口跪了一個上午,官員下朝,數(shù)十名大臣官員竟無一人敢問,甚至傳不到皇上的耳里,朝堂動蕩,碰了這一件,就會有更多件,再也摘不下去了。人人為明哲保身,不敢參與,紛紛當(dāng)做沒看到,繞道而行。

  卻有一人悠悠然想要扶起江知行,左丞相呂勃岑,笑的意味深長、耐人尋味“江公子胸有乾坤是我社稷之福,查卷、擊鼓、狀紙、跪皇宮,實(shí)在是勇氣可嘉,可這審時度勢的火候還差了些,忍常人不在可忍,方為上策”略微頓,繼而道“江工子覺得呢?”

  胡為達(dá)大驚,震怒起身,怒目而視,咬著牙說“是你做的?”雖是詢問,但語氣確是篤定。

  “本官怎么了?在下身為當(dāng)朝丞相,又仗著年歲大些于你而言可算前輩,見不得賢才之人走岔了路,因而提點(diǎn)幾分罷了。”呂勃岑笑著,不知情的真信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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